封北辰认为张君燕言之有理,“继续说!”
张君燕顺着思路说,“封掌东只想借着事端来整倒封总从而重新掌权,然后他若是见到这事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就会再次制造事端,把封夫人和桂礼江交往的消息抖出去!”
“十有分九就是这样!”封北辰赞同道。
静默了一下,封北辰再说道,“我是不会让大哥得逞的,明天就给他一招釜底抽薪!”
“什么釜底抽薪?”向明和张君燕一起问。
封北辰低声向他俩说出自己的计划,把他俩听得一惊一乍的……
一边是如火如荼,辰星彻夜开集团公司高层会议,封家大宅里也是忙前忙后的做着应对准备。
另一边是相对平静的钟浈家里和爵迹,因为贺阳城和秦志铭的及时策应,也因为钟浈一向做足铺垫功夫,所以没有忙乱无措。
夜里钟浈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床,这房间,都仿佛回响着三个孩子和封北辰的说话声音,扰得她心神烦乱不堪。
实在熬不住了,她出去阳台透气,看见温禾的房间里仍透出光,便打电话过去,“你又熬夜了?”
“打着瞌睡呢。”温禾哑声回应。
“哦,不好意思,你继续打。”钟浈说完想挂线。
“哎,你都打来了,就聊聊呗。”温禾干脆约她,“下去院子走走谈谈?”
“好吧。”钟浈同意了。
两闺蜜分头行动,各自拿了手机,就轻手轻脚开门,见彼此动作同步,她俩隔空相视而笑,前后脚下了楼,来到院子里。
温禾深吸一口气,“空气真好,这是我最爱的城市。”
“嘘,小声点,我们过去那里吧。”钟浈提醒她放低声量,还拉着她去后院。
这里更僻静,远离门口和阳台什么的,适宜讲贴心话。
二人到假山边寻了个支撑点,倚着驻脚。
“亲爱的,真要跟封北辰离婚啊?”温禾单刀直入的问道。
钟浈苦笑,“还有假的?我筹划了那么久。”
“可是,我觉得他对你很好,对外公也很尊重。”温禾忍不住为封北辰讲好话。
“那有什么用?他再好也改变不了逼死我爸的事实。”钟浈闷声说道,她眼里尽是无奈和痛楚。
尽管夜色浓郁、光线微弱,但温禾也清晰感觉到钟浈发自内心的痛苦!
是啊,事实要是落到自个儿的头上,温禾也会像她这么做的。
谁能原谅直接或间接逼死自己爸爸的凶手呢?即使是心爱的男人也不能! “人在商场,身不由已,经营企业,不是被人收购,就是去收购人,阿禾,我曾经这样催眠自己,去替封北辰开脱的,可是,我就算撇开他收购我爸公司这件事不去计较他做得对不对,但他始终还是逼
死了我爸,然后要我装作不知道的继续跟他重新在一起,这我真的做不到。”钟浈说完长长的一段话后,幽幽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了解,我也理解。”温禾伸手去搂住她,“只是一想到你们那三个孩子,就很不忍心了,他们心心念念都是希望跟爸妈能生活在一起,如今希望破灭,我真不敢想像他们会怎样的伤心难过。”
一番话说得钟浈心酸无比,封唯悦整天担心爸妈会离婚,封爵尊和封天佑是男孩子,虽然口头上没有经常念叨这个,但也是牵挂着的。
想到这里,钟浈头都要炸裂了,她闭上眼睛用手去抓头皮。
温禾生怕她头痛症又犯了,连忙说,“你还好吧?头痛又犯了?”
钟浈摇摇头,“没事,你快扶我走走。”
温禾慌忙扶着她顺小径走动,还一边细心细气的劝她别多想了……
第二天上午,准时八点到楼下餐厅吃早餐。
钟浈失眠了一整晚,却还是准时跟大家围桌而坐。
贺阳城担心地看看钟浈苍白的小脸,“小浈,你还好吧?”
“我?我没事。”钟浈勉强笑笑。
安瑞和安然表面上没怎么样,暗地里却幸灾乐祸了。
“等会儿我来开车,小浈和馨萍你俩都坐我的车吧。”秦志铭如是说。
贺阳城点点头,转脸望向安瑞和安然,“你们两个不要上班不要外出了,继续呆在家里。”
安瑞和安然一怔,安然反应快一步,惊问道,“为什么不准我去上班?昨晚我已经答应您,不会对任何人说小浈和辰哥离婚的事的!”
贺阳城沉着一张老脸,严肃至极地对她说,“我早就让你从辰星辞职出来的,是你硬要做满三个月,现在家里出了事乱糟糟的,我要你呆在家里你就要照办!”
“外公!你这样讲就是信不过我和然然啦?”安瑞气急败坏地质问,过后才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若要人信得过,首先自己得自律!安先生,贺董让你和安小姐呆在家里,你这么急着反对,很难让人信服啊!”温禾慢条斯理的驳斥他。
“你!”安然厉住温禾,“总是在我们兄妹和外公之间挑弄是非,我倒是要问问你安的什么心?!”
“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安的什么心,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安小姐,你不妨‘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