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那边有空，顾盼开了半个小时的视频。
临挂之前，顾盼看到孙叔那搞笑的脸凑近屏幕提醒她，“电脑你可劲用，不行咱就换一个，反正姓戴的这玩意多，我一说给你买，他恨不得一个系列的都给我。还说是新出的机子，我看着也就那样，几万块也不贵，你用坏了就找我，我去给你买。”
顾盼知道他不是恃才傲物，而是就是这个性格，捂着嘴偷笑，“谢谢孙叔，不过电脑我挺喜欢的，看着也好，你替我谢谢戴叔叔，别忘了把符纸也寄过去，这是我承的情，也只有符纸能拿得出手了。”
孙世德不住说给别人浪费了，但是顾盼知道他肯定会帮忙寄。
符纸她昨天下午就寄走了，很大两盒，最多的是给孙世德的，另一盒是不愿收钱的戴叔叔的。
听说当年戴叔叔的女儿就是妈妈救的，可惜身体落下了残疾，她便画了下保平安和增加运气的一些可以随身用的符纸，一家四口都可以用。
每次想起妈妈跟这些朋友的关系，顾盼都会忍不住好奇。
自己从懂事以来，身边人说起妈妈都是有说不完的话。
而跟她认识的大多人都是因为风水的关系，但是对妈妈都比较信任。
只可惜她能力还比不上妈妈，希望有一天也能交到这么多朋友。
当晚定了三个闹钟来提醒自己。
即便如此，第二天的顾盼硬生生的拖到了最后一秒。
换上最新的一件衣服，对着镜子拢起头发，看到左眼上婴儿拳头大小的印记，顾盼看了几眼便将头发往前巴拉下，又用了固定的发胶。
固定的发胶是男姨给她找的，不油腻还很自然，这就是为什么风吹再大她刘海也不会移动的秘密。
顾盼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好一会，身边人都夸她长的好看，但是她就是没勇气坦然把这殷稷露出来，总感觉过于奇怪。
她不喜欢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所以一直在逃避。
快到七点的时候，给顾凡的留言才回过来，此时顾盼已经吃了叫的外卖准备出发。
她直接打了电话过去，响了不到一下就被接了起来，顾盼率先问道，“你已经去了吗？”
“去哪啊？”顾凡的声音明显听起来有点不正常。
顾盼一听这话就猜到了什么，她皱眉道，“你是不是去喝酒了？你没看我给你留言吗，今天要去慕叔叔家，慕聿哥回来有个家庭酒会…喂？”
顾盼发誓她听到了手机里的打呼声，“你到底在哪，顾凡你再不给我清醒过来，我就大点给爸爸，让小黑叔亲自找你。”
果然这话有用，提起‘小黑’两字，顾凡的声音都清醒一些，“别…别找爸爸，我知道了，慕家、酒会，我这这就去。”
“光去不行，要买礼物，你记得换件正常的衣服，咱们不能给爸妈丢脸。”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说着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顾盼盯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
有点生气，顾凡果然不靠谱。
距离上次进医院才几天，竟然又出去鬼混，听这动静还夜不归宿了。
她拿着手机在告状和不告状中徘徊，另一边的顾凡也清醒了。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圣德对学生也大方，可以随意进出，于是就约了狐朋狗友出去玩。
赶场去喝了酒，撸了串，一不小心就玩到了早上。
他是手机没电才看到顾盼的消息和未接电话，也没仔细看，就胡乱回复了下，接到电话时他还不怎么清醒，听说去慕家他也不清醒，就那句买礼物让他醒了。
他踢了踢坐在对面的朋友，“你说经常借住的亲戚家，办了酒会表哥国外回来，去了还要带礼物吗？”
这些人都是圣德的学生，这会俨然没有贵族学子的贵气，一个个眼圈发黑眼神迷瞪，但这些酒会的事上还是比较熟悉，“随便买点吧，反正都是亲戚，就按照一个月零花钱的数来。”
一个月？
顾凡给惊的最后一点酒也醒了，他一个月一两千呢，而且这个月的已经提前花了，哪还有钱。
于是厚着脸皮看着几人，“你们有没有钱，给我借五百。”
“现金没有，手机转你吧。”唯一还算清醒的人，费了半天劲解开手机，然后给顾凡转了一千，“知道你没钱，多转了五百，这钱等你有了再还，我知道你没钱，就别拒绝了。”
顾凡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看着几人，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钱的事我记下了，会尽快还你的，还有…谢谢。”
顾凡也知道在圣德这些学生眼里，自己就是又穷又装的那个。
明明没有钱还喜欢到处玩，宁愿兼职也要请客。
也知道他们曾暗示过可以借钱给他，但是顾凡都假装不知道，但这次还是被感动了。
他还是不喜欢借钱，无关面子，而是表明他实力不行。
虽然他只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走了狗屁运气进了圣德，还要兼职才能挣够生活费，但是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至少他是靠着自己挣了钱。
走的时候跟朋友碰了碰拳，顾凡起身时愣是差点栽了一跟头，看到旁边路人忍不住笑出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