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室里这么多人,当然不可能让小翠婆婆撞死,立马就有人拦住了她,把她强行按坐在椅子上,警告她老实点。
小翠丈夫很是悲愤,“你们这些人从来就没把我们当成人看过,来啊,杀了我们,反正小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沈鹿实在看不下去了,敲了敲桌面:“谁说小翠死了?”
小翠婆婆哭声一顿,“她那个样子,还能活?”
小翠丈夫:“她要活着,为什么不回家?她要活着怎么会答应告我们?!”
“她没死,就在医院住着,这么多天了,你们一次都没去看过她,但凡去看过一次,你们就不会说出她死了的话。”
小翠丈夫和小翠婆婆对视了一眼,突然就镇定了。
“那她就是还没清醒吧?沈老板,原告意识昏迷,你擅自做主把我们告上法庭,这合法吗?”
“就是,如果小翠清醒,是肯定不同意你这么做的。”小翠婆婆信誓旦旦,“太可笑了,当事人意识昏迷,你一个无亲无故的外人,还替我儿媳妇打官司?”
沈鹿提醒:“现在你们所居住的十六街区归我所有,但凡你们在十六街区住一天,就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按照现有的法律,我对你们是有监管权的。”
这也是沈鹿为什么能成功起诉的原因。
这个世界的法律是不健全的,政府将十六街区送给她,她自然而然就有了监管权。
“有监管权也不是你捏造事实的理由!”
“捏造事实?”沈鹿讥诮一笑,“你们说说我捏造了什么事实?”
“全部!”
“你和你儿子每天在家混吃等死,强迫你儿媳妇接客,这个事整条街道都知道,不知有多少邻居是你儿媳妇的常客。”
“你们一边咒骂小翠是个下贱的女人,一边又在她身上不断榨取价值,你们欺负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肆意欺凌她。”
“她怀孕后苦苦哀求,不想再接客了,你们是怎么对她的?”
“骂她怀的是贱种,逼迫她继续接客,后来龚主任找上你们,你们让她晚上接客,白天去修路,她是个孕妇,还是个长期营养不良的孕妇,你们这么折腾她,她怎么可能不流产?”
沈鹿沉声,“请问我说的这些,哪一点是捏造的?”
小翠丈夫嘴唇嚅嗫,眼神闪躲,沈鹿说的全是事实,但他不愿意承认。
小翠婆婆破罐子破摔,大声道:“她能嫁给我儿子是她的福气,让她做点事怎么了?要不是我们当初给她一口吃的,她早就死了!一饭之恩,你知道有多重吗?”
沈鹿嗤笑:“这种福气给你要不要?我看你养的细皮嫩肉,也是风韵犹存,挂牌出去应该有不少男人愿意吧?”
“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呢!”小翠婆婆很气恼,她又不是小翠那种贱货,怎么可能挂牌?!
沈鹿对法官耸了耸肩,“你也看到了,他们对事实供认不讳。”
听了许久的法官颔首,“好的沈小姐。”
沈鹿起身,“别以为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永远会被掩藏,恶人总是会有恶报的。”
“不!我不去矿山!”
“沈鹿,沈小姐,沈老板,你手下留情!”小翠丈夫忽然追了过来,跪在地上求饶,“小翠不能没有我,你要罚就罚我妈一个人好了,让小翠出去接客的人是她,她是我妈,我拗不过她,其实我也很后悔的。”
“求求你了,小翠醒来后,总要有人照顾她,她没了我,会活不下去,我保证我以后会改,真的,我以后会对小翠好!”
沈鹿望着哭得鼻涕眼泪横流,不断忏悔的男人,内心毫无波动。
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不是,他只是想借此摆脱对自己的惩罚。
“这些话,你留到矿山里慢慢说吧。”
任凭身后的男人和老妇怎么呼唤,沈鹿头也不回的走了。
法院门口,商荣和商华两兄弟一脸铁青的等了许久,好不容见沈鹿出来,立马拦了上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随随便便找一些莫须有的证据,就说那块铁皮是我们故意弄断的?”商荣粗声粗气,拳头捏的嘎嘣作响,“要真是我们故意的,最后受伤的人会是我弟弟?我不会让别人吃这个苦?!”
“你要和邹主任争个高下也没必要拿我们开刀,那块铁皮就是风吹断的,和我们无关!”商华义正言辞的说。
沈鹿:“这些话刚刚在法庭上你们不说,现在跑过来跟我讲有什么用?”
商华冷笑:“法官明显偏袒你,呵,上城区的人,当然是向着自己人,怎么会听我们这些下城区人的话?判了就判了,但沈鹿我告诉你,我和我哥是不会认的,那些赔偿我们也不会给!”
“是给不起吧?”沈鹿讥讽道,“你们两兄弟有点钱不是找女人就是吃喝,兜里掏的出一个星币吗?”
“你!”商荣举起拳头,照着沈鹿的脸砸了下去。
沈鹿这次没有傻傻等着,对付异能者她会用伤害百分百反弹特权,对待普通人就不用了,太浪费。
直接上防狼棒。
商荣被电的呲哇乱叫,头发焦成黑炭一样,躺在地上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