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小公主,悄悄成长了。
嚣张也好,骄纵也好,池虞的每一面,祁朝都喜欢。
然而她气势十足的一面,祁朝却是第一次见。
原来一见钟情并不是怦然心动的终结,而是开始。
池虞,你的身上,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惊喜。
“外婆,我在跟朋友讲话,你这样突然打断我,我很不喜欢。”
池虞直直的望着赵贵芳,表情不说多难看,但也绝算不上温和。
赵贵芳心有余悸,没敢像平常那样咋咋呼呼,服软给她道歉:“是外婆不对,下次不会了,你是在跟那个谢梓聊天?”
“嗯。”池虞拿起笔记本,冷漠的起身。
赵贵芳不喜欢谢梓。
那丫头跟池虞不一样,是个笑面虎,表面嘻嘻哈哈的,好像跟谁都能处得来,实则不是个善茬。
赵贵芳起初得知她是市长的女儿,心想这可是个官二代啊!
主动亲近,好生巴结。
谢梓也给她面子,见面就喊外婆,嘴那叫一个甜。
后来发生了件事,谢梓陡然大变脸,把赵贵芳吓了一大跳。
她后知后觉这女娃娃是个厉害角色,不是自己能随意拿捏的。
于是动了把谢梓从池虞身边清除掉的念头。
赵贵芳撺掇池虞,谢梓此人心机深沉,保不齐哪天就害到她这个好朋友身上,让她别再跟谢梓来往。
池虞不听她的,她就每次来都不厌其烦的说当年的事。
这次既然撞见了池虞在跟谢梓打电话,少不得要提一嘴。
“小虞啊,外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谢梓不是个好人,少跟她来往,会害了你的!”
赵贵芳苦口婆心的劝着,一张脸上写满了我都是为了你好的忧心。
池虞没做声。
赵贵芳当她在左右为难,开始第N次的旧事重提。
“你忘了你初三那年寒假,她在咱家把宁瑾打得鼻青脸肿,骂你梅阿姨没有规矩,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呸了一口,赵贵芳愤愤道:“咱们是一家人,她算老几啊,挑拨我们一家的感情,这种人就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嫉妒你,心眼坏着呢!”
她的话槽点太多,池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哪笑起。
一家人这三个字是最大的笑点。
“外婆说的一家人,是指谁?”池虞好整以暇的问。
赵贵芳理所当然的说:“自然是你赵梅阿姨和小瑾。”
提到宁瑾,赵贵芳皱起劣质的纹眉,用不赞同的口吻对池虞说:“我下午刚到家,小瑾就跟我说她惹你生气了。”
“你让她连着三天喝肉汤,二十斤呐,小虞你小小年纪,心肠这么狠,好歹是一家人……”
“外婆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池虞担忧的打断赵贵芳。
赵贵芳往地上呸呸吐了两口,怒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咒我呢!”
池虞表情困惑,“怪了,不是老年痴呆,您怎么满嘴胡话?”
“这家里能算一家人的,只有我和我小叔,就连外婆您都只是外人,赵梅是家里的佣人,她女儿宁瑾什么身份我就不说了,一家人?您开玩笑呢。”
赵贵芳嘴巴张了又张,不敢置信池虞能说出这种无情的话来。
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哪还是赵贵芳记忆里那个脾气虽坏,但从来不会忤逆外婆的小女孩。
“这!你这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也是外人?”赵贵芳很有些气急败坏。
池虞挑眉:“我姓池,您姓赵,您不是外人又是什么?”
正常情况下,外公外婆自然是一家人。
但赵贵芳这个坏种,从她的种种表现来看,她分明知道宁瑾才是自己的真外孙女。
她骗池虞也就算了,偏偏还不把戏给做足。
对宁瑾各种好,对她“亲外孙女”池虞就很敷衍,连装都懒得装。
池虞不知道真相前,念着亲情,再怎么郁闷难受都忍了。
如今她知道自己是宁瑾的替死鬼,怎么会放过这该死的老虔婆。
“小虞你生病了吧?”赵贵芳只能找到这个理由来解释池虞的不正常。
她说着,伸手去探池虞的额头。
池虞扭身躲开,满脸嫌恶。
“这样的动作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请你以后不要随便碰我。”
赵贵芳僵住了。
池虞才不管她怎么想,面无表情的说:“还有一件事,请您记住了,打今儿起,赵梅和宁瑾只是池家佣人,没有第二重身份。”
“您要是再随便抬举她们,让我不高兴,那您下次再来,就去别的地方住。”
无视赵贵芳的目瞪口呆,池虞最后冷笑着撂下一句:“少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恶心我的事。”
赵贵芳今天受到的惊吓,比她当年得知文蕊出车祸死了还要感觉天崩地裂。
池虞不好控制了——这个可怕的结论充斥着她整个大脑。
赵贵芳一个小时前还跟文如霜信誓旦旦的保证,池虞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好拿捏的很。
车翻得太快了,赵贵芳手足无措之下,火冒三丈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