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这话说的,太有力度了。
心里,笑开了花。
现在,军部的银子直接拨付给张勇武,不通过户部具体核算,最多统计一下整体数据。
若是如此,杨克根本无法控制军部的财源。
不能控制军部的财源,意味着他无法挟制张勇武。
人家不缺钱,怕你个吊毛。
但是,燕七在张勇武身上撕开了一道裂痕。
以前,杨克没办法插针。
现在,都见缝了,还不插针?
当见缝插针这句成语白学了啊?
傻?
杨克当即谏言,以后军部的财政,由户部接手,统筹安排。
这性质就不同了。
银子在户部过一手,这相当于军部的财政被户部给掐了脖子。
户部属于尚书省。
杨克是尚书省的老大。
你说他开心不开心?
没笑死就算是给张勇武留面子。
张勇武大怒:“杨克老儿,我.日.你个狗。”
燕七大呼小叫:“丞相大人,你听到了吗?张勇武骂你是狗,还要日.你!你能让他日吗?不能啊,你要反日回去,不然,你不仅是狗,还是一头吃屎的怂狗。”
这一拱火,杨克更怒了。
被张勇武指着鼻子大骂日.了狗,换做是泥捏的人,也受不了呀。
更何况,他还是丞相,脸面何其重要?
杨克呲牙咧嘴,立刻落井下石,向八贤王跪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贤王在上,臣有一言:律法为朝纲,岂能等闲视之?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大臣子侄?臣建议,为了朝廷障目,为了大华律法的尊严,请立刻缉拿张刚,严加审问,刨根问底,以正视听。”
燕七哈哈大笑:“我复议,请贤王明断。”
安四海也插了一脚:“丞相大人言之有理,燕侍郎言之有理,我附议,贤王明察。”
万良、赵青都是燕七一脉的人。
立刻出列。
“我附议。”
“我附议。”
……
一帮百姓七嘴八舌,压制不住情绪。
“张刚乃是蛀虫
,务必除之。”
“张刚不判,国家哪有宁日?”
“硕鼠之流,岂能留之?”
……
这声势,太大了。
一个丞相,一个左督御史,两位尚书,一位侍郎。
阵容太华丽。
再加上百姓们群起而攻之。
张勇武完全无法抵挡,面对汹涌洪水,也不敢再辩白一句。
不然,连他都要被淹死。
八贤王盯着张刚,一脸冷意:“本王一心为民,满腔热血,都是为了繁荣大华。可是,竟然有人胡乱挥霍军饷,公钱私用,公私不分,此消息,如晴天霹雳,岂能忍乎?”
“刑部尚书齐英,何在?”
“臣在!”
齐英出列。
八贤王指着张刚,怒不可泄:“本王命你,立刻将张刚抓入大牢,严加审判,不得因为张刚是张将军的侄子,便法外徇私。不然,本王连你一同定罪。”
“是!”
齐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命人,将张刚拉下去。
张刚吓得亡魂皆冒:“救我,救我啊,叔叔,救我啊,我是你的亲侄子,叔叔,你不要我了?”
张勇武屁都不敢放一句。
没有办法,八贤王已经放话了,绝无可能更改。
张勇武恨燕七。
更恨的却是杨克。
没想到,杨克落井下石,捅了自己一刀狠的。
大刀剜心,何其毒也。
燕七看着杨克:“丞相大人,军部的财政,也有大问题呀,我认为,财政问题很专业,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士去做。户部做这个,最为专业了,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张勇武吓坏了。
军部的财政,远比张刚更为重要。
他指着燕七,嗷呜大叫:“你还有完没完了?”
燕七不理张勇武,向杨克小声嘀咕:“丞相大人,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机会难得呀。”
杨克当然知道机会难得。
只是,他在犹豫,要不要对张勇武落井下石。
被燕七故意这么怂恿一翻。
杨克激动了,再一次给八贤王磕头:“财政之重,重如泰山,岂能随意挥
霍?现在,正值北疆打仗之际,缺斤短两,军饷捉襟见肘,更应该珍惜,一分一毫,都不能浪费。”
“军部众将打仗专业,管理财政,却头大如斗。老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