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澄给赤金施针解穴,片刻后,他就恢复了行动自如。
赤金心中惊骇:这三房嫡女施针之术如此利害,不过挥手间,就能让自己这个练家子,变成废人一个!
而且,她折磨人的心智,还当真是有一手,他虽羞愧,但也不得不服!
此事,他觉得有必要赶紧修书给家主知道。
再想到她那鬼魅般的师父,还有身旁那俊逸冷酷,身手不凡的郎君,如今却都不见了身影,不知是何缘由?
赤金已经吃过姜晚澄几回亏了,再不敢胡乱猜测。
他老老实实将几张卖身契都拿了出来,双手递了上去。
“想必姑娘如今厌烦我至极,那属下,就不在姑娘跟前碍眼了。属下会离开庄子,等大公子来了上京,再一并出现,到时再惹姑娘厌烦。”
说罢,赤金就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准备离开。
但他实在低估了这两日身体上的重创,出门就一头栽在了地上。
吃了一脸土的赤金:!!!
完了,丢了个大脸!!
本想走的潇洒些,结果摔个狗吃屎。
他埋着头,甚至不想再抬起来。
就听耳边姜晚澄从善的吩咐白六和白五:“把他抬进去。”
白五白六:“是!”
二人心中此刻都是嘀嘀咕咕:哎,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这赤金郎君,也太不中用了,这个时候逞什么能啊?真是够麻烦的。
赤金进了屋,听见外面姜晚澄又继续吩咐:“浅竹,待会儿我给你捡些药,熬了给他服下。”
赤金心中一暖。
她还是不会不管他的是不是?
到底,她心中对他,始终存了一丝善意……
姜晚澄:“听着,赤金。我只给你这半日歇息的时间,明日一早,我不想再在我这碧水居内看见你。”
“听清了吗?废物!”
赤金一颗自作多情的心,此刻变得如碎了的冰一般——稀碎。
赤金离开后,拂雪几人的心也算彻底落了下来。
自此,都在庄子上安心的待着了。
就连赵嬷嬷都在赤金走后第二日来找姜晚澄说,她还想跟着姑娘身边,再做几年。
姜晚澄内院正缺一个年长的嬷嬷,立即就对她委以了重任。
赵嬷嬷受宠若惊:“可是姑娘,奴、奴婢从前,从未做过管事嬷嬷呀……”
姜晚澄:“这么小个庄子而已,嬷嬷难道还不能拿下吗?我放心你,嬷嬷只管放手去做。”
“特别是厨房那一块,做饭和洒扫的,都是在庄子雇的人,虽然都没惹什么祸事出来,但到底不是自己人,若是有心人想要使坏,她们那里极容易出问题,嬷嬷多盯着些。”
“二院住的是二公子,他的饮食问题你多注意一些……”
吩咐了一大堆后,赵嬷嬷在惶恐中,反而静心下来。
姑娘都吩咐的这么仔细了,若她再不知如何做事,从前在姜家,在姑娘院子里还真是白待了。
一张老脸,也没有地方搁了。
赵嬷嬷安排了差事,二锤也被吩咐在了二院办事。
他每日就负责温二郎、戚七郎和廖老先生他们的饮食起居,都伺候一下子。
只是,大家平日里都不是被伺候的人,所以一开始二锤过去照顾他们,都还一副拘谨不愿意的模样。
后来二锤也就找对方式,每日就勤快的端个洗脸水,准备个洗脚水,将饭菜端来送去,再给处理恭桶等。
几日后,大家也就习惯了他的存在和忙来忙去的身影。
画儿和浅竹彻底负责三院。
林雪燕在庄子上时,浅竹就贴身照顾林雪燕,不在时,就和画儿一起忙雅姐儿和稚宝。
雅姐儿和稚宝二人住在一个屋子,每日好的像连体宝宝一样,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听风仍是整个碧水居的管事娘子,只是不再贴身照顾姜晚澄。
姜晚澄每日有拂雪贴身照顾,回到姜晚澄身边,她各种事情很快都上了手。
倚花的绣活儿,从前便做的很好,如今回来,仍做庄子上的绣娘。
青梅跟着听风,每日忙进忙出,后来熟悉了,就负责整个后院的花草树木。
大家都很快各司其职,仿佛进入了从前在姜晚澄身边时的状态。
姜晚澄本也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心继续去做别的事了时,这一日醒来,却听外面吵吵闹闹的。
她推窗一看,竟是画儿和青梅正在吵架。
这一大早,连小鸟都还在树上叽叽喳喳呢,这二人竟也跟着吵得面红耳赤,还都叉着小腰,一副谁也不愿绕谁的样子。
姜晚澄仔细听了一下。
画儿:“你说谁呢?我是新来的又怎么了?我的活儿,可一点儿都没有比你们几人少干,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怎么了?想要排挤人,也不瞧瞧你惹的人是谁!你画儿姐虽然从乡下来的,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青梅:“谁欺负你了?你讲讲道理!我不过说你给二姑娘梳的头不好看,像个土包子似的,我要教你几样,你这就急眼了?我也没说什么呀,你少把脏水往我们几人身上泼!我们可从未仗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