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这些与咱们相邻了几十年的邻里们,竟然全都向着她!”
一旁另一人说道:“今日这娘们儿请了村中每家每户一个妇人去吃饭喝酒,惟独没有喊俺们五家!”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要孤立俺们呀?”
“何止,这是挑明了要和俺们过不去的!俺们都没有回头路了!”
老蒋恶狠狠的朝着碧水居吐了一口浓痰,“呸!刚刚我瞧了,今日中午那莽汉子,还有那王楮,都未从院子里出来。怕是今晚,他们根本就不在家中!”
老蒋眯了眯眼,冷冷一笑。
姜晚澄手一顿。
还好,这蒋家为首的五家人,看来也没有拿出太多的底钱,不然破费最多的,还是得她姜晚澄。
心中竟觉有些失落。
姜晚澄回到房中时,已经洗手,并擦了澡。
所以,若是他们脸色不对,那听风就会继续‘不着痕迹’的再塞一袋。
“阿姐射艺很厉害?”
他想到了一个恶毒的法子。
姜晚澄不得不打断她的英勇:“要做坏事的人,会从大门进吗?傻听风,他们可是会翻墙的。”
姜晚澄:“别傻了。咱们就三个人,随便来个坏人就能捏死你。这样吧,二郎你去抱着被子,今晚去阿姐房中打地铺。听风,你也去我房中,我们睡在一处。你们别紧张,我去走走。”
万一这帮官差胃口被喂大了,二十两银子就根本摆不平今晚的此事。
姜晚澄心里是痛快了,但这么快就与这些人彻底撕破脸,实在也并非她真实所愿,
外面实在吵嚷,姜晚澄和听风不敢疏忽,搬着所有的桌子板凳过来,死死抵住了门。
听风满脸困惑,“姑娘当真不害怕?真是可惜了,此处没有弓箭,不然凭姑娘的身手,确实可以抵挡一二。”
温二郎很吃惊。
不,要她再也无颜,在这世上活下去才对,呵呵呵!
所以,这五家如今,确实算不得她的佃户。
听风激动不已,“您从前从不耐烦做女红了,说是对女娘身份的桎梏,如今竟、竟也会拿针了?”
姜晚澄看了看天色,估计了一下时辰。
到这个时候还未归家,怕是今晚出不了城了。
不然,事情不会这么快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让那些官差应付了过去。
好似这一刻,他仍是拥有阿姐的!
她强行让自己也镇定下来,只是声音仍控制不住的有些微微发颤:“姑娘,你们去休息吧!我来守门!奴婢一定会牢牢守住房门,不会叫外面那些贼人进来……”
“而且不止骑射,姑娘还能写的一手漂亮的好字,便是姜家老太爷当初都夸过的!”
姜晚澄说完,顺着墙根儿好似散起步来,悠闲慢步,一副丝毫不紧张的样子。
阿姐,果然还是他的阿姐!
哼!
温二郎扬着下巴,像个胜利的小公鸡似的,逐步离开。
温二郎只觉得,听风所说的,好像根本就是另一个阿姐。
蒋家为首的这些人绝对想不到,姜晚澄不过是凭着有上一世的记忆,知道这京府的衙门有多腐败,所以才敢如此行事的。
听风和温二郎都怔住:“啊……?”
温二郎仔细听了几耳朵,虽然什么都听不真切,但这心底始终隐隐有些不安。
听风见她拿起针线,很是震惊:“姑娘,您、您如今会……”
“那当然了!二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姑娘自幼便学习骑射,同那些男儿都能一教高下!”
他全然不认识的,另一个陌生的女娘。
特别是这些妇人,个个儿都在为她佐证,今日上午这庄中所有人人户,除了这五家,全部都重新按了契书的手印儿。
穿上干净的寝衣,姜晚澄靠在床榻上,反正今晚也没准备睡了,便准备做会儿针线活。
因为重来过一世,她如今的绣技,确实不错。
这史奕和王楮,不知是否被什么事给绊主了脚,竟到这时了还未回来。
他要彻底搞臭这娘们儿的名声,让她再也无法在这庄子里,容身下去!
不过,他很快振作起来。
对上听风这副得意的样子,他也弯唇一笑。
听风脸上带着骄傲。
在听风变得震惊无比的神情中,温二郎总算找到了一丝优越感。
更重要的,当然还是她给的那包二十两的银子。
因而,他们才会恼羞成怒,中午主动惹事。
二十两,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姜晚澄:“必定的。”
姜晚澄被污了清白,大家的耳朵可都是清清楚楚听见了的。
“姑娘的算术也很厉害。她还教会了我们这些丫鬟,怎样用更简便的方式,学习怎么计数。这天下怕也只有姑娘愿意教我们这些奴婢了!”
听风明明已经白了脸,却仍绷着一口气,不敢垮下来:“那、那那,奴婢去您房门口守着!”
“阿姐,这些人可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听风有些慌乱,“姑娘,那可怎么办?史郎君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