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娘这时出来。
“如今热闹了。我家房间多,你们只管安心住下好了。”
“二郎弟弟,还不赶紧扶着你家兄长,去你房间歇着!?”
姜晚澄快步走向静娘,“静娘,我兄长之事……”
静娘安抚她:“你放心好了,我什么都没听见!而且,如今你也知道我所有的过往,要是从我这里泄露一个字出去,你只管把我的事也闹得整个扶骏都知道,我难道还不怕你臭了我名声?”
姜晚澄‘噗嗤’一笑,“我可不敢,你如今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傍身,我怕她们把我打死。”
瞧她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静娘也高兴。
“你说那两个嬷嬷?她们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想必最是知道怎么在嘴巴上把门。你只管安心住下便是,我再敲打敲打她们!”
姜晚澄:“大恩不言谢。反正如今,是我欠你的。”
静娘笑呵呵的应下。
“那等我做生意时,你可要鼎力与我相助!”
说完她便立即又进了屋去,并把两个嬷嬷喊到了跟前。
另一边,温二郎已经扶着温朝晏进了他所住的屋中躺下。
虽然房间并不算大,但好在通透明亮,比他们在山上还有赵家村的屋子都要明亮的多。
温朝晏靠坐在床头,温二郎像个小大人似得,又给他掖被子,又给他端茶倒水。
雅姐儿则乖巧的将兄长的外衫挂起,再把兄长的鞋子摆的整整齐齐的。
瞧见他们二人越发懂事了,温朝晏满目温柔和欣慰。
“二郎,你阿姐……她这些日子如何?”
温二郎手一顿。
抬头时,漆黑的双眸竟然有些湿润。
“兄长,我们都以为你死了。阿姐她虽然表现的很自然正常,但实际上,她的伤心可不比我与雅姐儿少一点呢。”
“不过,刚刚师伯所说,阿姐吐血之事,我确实也不知道。可能她就是在我与雅姐儿都不知晓的情形下才……”
温尔鹤想起前几日的黑暗,便不由哽咽。
“阿兄,昨儿我和阿姐去乱葬岗找你,若不是你及时赶来,阿姐一定会牺牲她自己,也要把我护下的……”
“阿兄,你以后别再如此行事吓唬我们了。也别对不起阿姐。”
温朝晏摸摸他的头,“我知道。这回,是阿兄对不住你们。去,把你阿姐叫来。我还未与她说过话呢。”
温二郎擦了擦眼角,立即起身:“恩!好!”
他刚一出门,就撞见了正要进来的姜晚澄。
姜晚澄已经将半湿的长发拢在了脑后。
见到温二郎急匆匆的,她还笑着问:“跑什么?二郎今日也毛毛躁躁的,慢着点儿。”
说着,她抬手温柔的替温二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温二郎一个反手,拉住她赶紧进了屋。
“你们好好说会儿话吧!雅姐儿,快,咱们走!”
温二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着雅姐儿就跑了出去,并将门给掩上了。
封老在院子里坐着,斜着眼看着他问道:“二郎。你当你阿姐的这个师父,他死了?”
温二郎一声冷哼:“前些日子,我还真以为师伯您死了呢!不然我们受苦受难时,您跑哪儿去了?”
“现在阿兄和阿姐好不容易经历万般磨难,又重逢相聚了,师伯您还要棒打鸳鸯做那恶人吗?”
封老:“……”
他理亏,呜呜。
他没法理直气壮的再说,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能做徒儿的主了,他心愧于他们,所以他只能……继续装死了。
屋内,只隔了一墙,姜晚澄自然也听到温二郎的话,也是目瞪口呆的。
随即,她涨红了脸。
什么棒打鸳鸯?
这个温二郎!
平日里待他也不薄,说话怎么口无遮拦的?
姜晚澄恨不得转身再出去一趟,可温朝晏自她进屋后,便一直瞧着她。
见她似乎又要调转方向,温朝晏捂着胸口突然‘哼’了一声。
姜晚澄立即奔了过来,脸色煞白的扶着他问:“怎么了?可是哪儿又疼了?”
见她一副着急的汗都出来的模样,温朝晏不舍得再逗她。
“服了封老的药,我已无事。倒是你,何时呕血了?”
温朝晏知道那滋味。
若不是痛到无法自抑,肝肠寸断,又怎会至此。
姜晚澄并不想说。
温朝晏便一直随着她躲避的目光转来转去。
姜晚澄实在没法,只好道:“得知你……死讯时!温朝晏,你个混蛋!”
她气的不行,又顾忌到他身子,舍不得锤他。
便一拳头砸在了床边。
温朝晏一把握住她的小手。
姜晚澄惊了一下。
可是,这次她也没有挣扎抽出手去……
温朝晏眸子一亮。
“你……果真在乎我,至此?”
姜晚澄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突然鼓起勇气抬头,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是!温朝晏,我们成婚吧?”
温朝晏瞬间坐的笔直,紧紧捏住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