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动和简单,做事稳健踏实,向来简在帝心。
他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一来是安抚齐王,不让齐王与庆王联手;二来,既然已经左右逢源,那么再来一个墙头也算不得什么;三来,伴君如伴虎,多留一条后路给简家人,没有坏处。
此番进宫,危险肯定有,不但来自淑妃,更大的可能来自泰平帝。
但简老太爷觉得,沈余之若得到消息,一定会派人暗中策应,问题不会很大。
简老太爷从方方面面嘱咐一番,足足聊了小半个时辰,才放简淡回去。
走出外书房,穿过垂花门时,简淡遇到简静了。
简静又瘦了,高颧骨,深眼窝,嘴巴还有些鼓,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简淡。
两人擦肩而过时,她阴森森地丢下一句话:“你们都不得好死!”
若是以往,简淡也许就这么过去了,反正她是胜利者,让简静一句也无妨。
但恰好,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简淡压低声音,说道:“人都有一死,或者好死,或者赖死,总归都是死。但不管怎么样,我现在都还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姑娘家。不像某些人,可真是恶心呐。”
简静停住脚,似乎怔住了。
简淡看着她的背影,见她久久未动,忽然感觉很没意思,转身继续走。
“我要杀了你!”简静忽然大喝一声,“噔噔噔”地追了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丈,简静速度很快,眨眼间人就到了。
简淡也不慢,她从白瓷身后抽出双节棍,一抖,前棍如毒蛇一般转了个弯,狠狠抽在简静的手臂上……
“锵啷啷!”
一把匕首从简静的袖管里掉下来,落
在青砖地上,发出几声闷响。
看门的两个粗使婆子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说道:“天啊,四姑娘要杀三姑娘,快去喊人。”
另一个道:“你傻了不成?还不定谁杀谁呢。”
白瓷立刻去抢匕首。
但简静离得近,速度更快,捡起匕首,又往简淡胸口一递。
简淡大怒,用双节棍接住匕首,随即一脚上去,将简静踹了个趔趄,双节棍暴风骤雨般地抽了上去。
简静被打懵了,抱着脑袋尖叫着,脚下却一动不动,连逃跑都不会了。
她的两个婢女反应不慢,齐齐冲上来,护在简静前面。
简淡见好就收,哂笑道:“想要杀我,你还得好好练练。”
简静大哭,又往前扑,“贱人,你害了我娘,害了我,我要杀了你。”
简老太爷面色铁青,负手走了过来,“你若当真不想活了,老夫可以成全你。”
简静歇斯底里地喊道:“祖父,你偏心,偏心!”
简老太爷说道:“害人者,恒害之,这个道理你父亲没教过你吗?”
“来人啊,把她送到她母亲那里,没有老夫的准许,不许放她出来。”
……
晚上,简淡以为沈余之会来,特地嘱咐白瓷烧了几个沈余之爱吃的菜。
但是沈余之没来,她一直等到亥时,那厮也没有出现。
这一晚,简淡睡得不大踏实。
第二天,简淡穿了隆重的大衣裳,出门前又细细检查一遍该带的东西,直到老太爷派人来催,才匆匆出门,与简老太爷上了一辆马车。
祖孙俩聊了一路,在宫门口分手,各乘一辆宫车,一个去御书房,一个去了后宫。
淑妃派个小宫女来接简淡。
小宫女多看了简淡两眼,小声说道:“睿王世子让婢子告诉简三姑娘,静安郡主被他的人扔进粪坑里了,差一点淹死。皇上震怒,世子被皇上扣在宫里不得脱身。此行极为凶险,姑娘无论在哪儿,都要记住一点,能不吃的东西就绝对不要吃,能不用的东西也绝不要用。”
简淡蹙起柳眉,眉心形成两道深深的沟壑。
凶险,是杀她的意思吗?
皇上此举是为静安出气,还是觉得她是沈余之的心魔,所以欲除她而后快?
不管哪种,她
都要倒大霉了。
简淡感觉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堵住一口气,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她按了按太阳穴,心道,现在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冷静,想活下去就必须冷静,
小宫女从怀里取出一只扁扁的东西塞到简淡手里,“世子让这个姑娘把这个带上,一定会用上的。”她凑到简淡耳边,稍稍解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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