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法正近乎于恐惧一般的看着贾诩。
“很可怕是吗?”贾诩看着法正询问道。
“子川的自信来自哪里,我们都知道一部分;那主公呢,主公的自信又是来自哪里?”贾诩平淡的说道,“你觉得主公是庸碌之君吗?”
法正沉默了良久之后,开口说道,“我总觉得你们这是在玩火,迟早会被自焚,我真的后悔问了你这件事,如果有机会,我宁可不要这么聪明!”
“真的吗?”贾诩突然展颜一笑。
“肯定是假话。”法正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想装作不知道,若到时候事情和我所预料的一样,我愿意用我的官职爵位来保你们一命,和你们不同,我是主公培养出来的,有些时候,我的话比你们更有用一些。”
“哈哈哈哈。”贾诩仰头大笑,“孝直,你大可放心,你所预想的一切并不会发生,道德可以败坏,善良可能会腐蚀,只有自信会如曾经依旧,支撑现在这个局面并非是你所想的道德和仁德!”
“好好想想吧,人心这东西你只要悟通了,大多数的计略对于你来说都只是玩笑,当天下所有的阴谋对于你都失去价值的时候,能和你争锋的只剩下寥寥数人。”贾诩伸手拍向法正的后肩说道。
不过在贾诩伸手拍向法正的时候,手莫名的一顿,最后没有落到法正的肩膀之上,而是落在了法正的后背,莫名之间,法正也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青葱少年。
“过的还真是快啊。”贾诩叹道,“越到最后,阴谋的价值会越小,阳谋和人心则会永恒的长存下去,久经不衰。”
法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封加急的密信由后方用信鹰送抵,然后由传令兵送到了贾诩手上。
“我看封信。”贾诩一边和法正说话,一边将信打开,其中多是李优最近的进展,和贾诩估计的差不多,李优果然打发卢毓去整合兵员,协调各大世家之间的关系。
不过看到最后贾诩神色突然一凝,而一旁思考的法正也像是突然感觉到身边的气氛不对,当即转头看向贾诩。
“贾师,怎么,后方出现了什么情况了吗?”法正看着贾诩的神色擅自猜测道。
“比那更糟糕。”贾诩面上浮现出一种怪异的神色,在法正的角度看来,那神色说不清是高兴,还是苦恼,但是其中夹杂的怜惜和苦涩,法正还是能看出来的。
“呃?”法正吃了一惊,小心的询问道,“有子敬和李师在,不至于如此吧。”
“不是你想的那一方面。”贾诩这时已经恢复了平静,没办法事已至此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我回营去处理一下这封信。”贾诩看起来也没有和法正继续交流的心思了。
唐姬对于贾诩来说是一个挺麻烦的事情,不过倒也不能全盘说这是坏事,相反,如果贾诩能稳住唐姬,很多事情都可以洗掉,甚至很多不利的消息都能直接洗白。
“那贾师你先去处理吧,我在外面吹吹风。”法正点了点头,然后目送贾诩离开。
贾诩当即带着信离开了,他需要给李优交代一下,虽说贾诩很清楚李优其实什么都懂,但是有些事情两相交代一下对于双方都好,不过在李优收信之前,贾诩需要先给唐姬以及贾芸两人一人一封信。
实际上在贾诩收到信的时候,李优已经派李苑跟着贾芸前去和唐姬接触过了,虽说在唐姬出现的时候李优就已经有所猜测,但是有些事情能不挑破的话,李优还是不愿意挑破的。
法正这个时候也开始考虑某些东西,贾诩说的东西他也需要好好思考了,有些时候确实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另一边臧霸,关平,魏延,徐庶,这四个不仅逃过一劫,还实力大进的家伙正在宴请所有活下来的战友,回想之前的战场,就连徐庶都觉得惊险万分,貌似要是出了一线差错,他们都会玩完。
“来,伯济,喝酒!”臧霸端起酒樽对着郭淮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一次跟着臧霸的世家私兵,活下来的不过五十,但这五十个私兵在经过这种惨烈战斗的洗礼之后,都成为了相当优秀的老兵。
自然像郭淮,温宏这种世家子在经历了这么一战之后,心性比之之前坚韧了很多,而且也多了一种气势。
郭淮当即一口饮尽酒樽中的酒,然后抹了一下嘴,开口说道,“我打算打完这一战就回太原去迎娶王家的大小姐,在这里先和你们招呼一下,万一我家里不同意,到时还请诸位帮忙。”
“不会吧,虽说我对于太原各大世家关系不太清楚,但是王家虽说倒了霉,但究其根基和你们家说是门当户对没啥问题吧。”臧霸一愣,先不说郭淮突然说这事为什么,单说娶王家小姐又怎么了,完全没什么问题啊,你郭淮又没有正妻啊。
“因为雁门太守,在他北上之前好像正在给他说一家亲事,虽说话没说死,但是这么反悔的话,卫家面上不会好的。”温宏端着酒樽说道,“不过你娶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