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组讨论。
而旁观的乔茜验证了一个很有趣的点。
这位医生真像是掌控全场的鸭妈妈,即便他本人总是摆出一副狼外婆的臭脸。
而他麾下的小鸭子们,福曼屡次挑战豪斯的权威但不成功,卡梅隆同情心泛滥无法告知病人坏消息,最后一个奇斯看起来很温和,实际上也会做一些无视规则的事。
就好比现在,实在找不出异常的福曼提出要给小安做个□□官感染检测,忽然激烈反对的奇斯不小心暴露自己刚刚在做检查时,禁不住小安的请求因而亲吻了一个九岁小女孩的事。
——连初吻都没有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有性生活呢?
而其他人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一个三十岁的成年男性亲吻一个未成年的九岁女童,无论是法律层面还是道德观念都是不被允许的,严重点就可以说是犯罪了。
“那不是病态,只是给一个垂死的女孩一个吻而已。”
奇斯此话一出,另外三位医生全都一副匪夷所思和一言难尽的表情,福曼甚至双手抱头、大张嘴巴,而奇斯还在那里辩解:“……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只是在她死前的一吻——好吧,谢谢你们听我说完。”
豪斯表情玩味,一针见血地道:“这正是你不能碰我病例的关键所在。”
同时他指挥整个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的卡梅隆去做那个检查,无法改变这个决定的奇斯只好把手一摊,显得无奈极了。
“你们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变态。”他说道。
豪斯给了这位年轻又心软的医生一个格外罕见的微笑,但是笑而不语,并不反驳。
卡梅隆移开视线,很是无语。
福曼则回了他一个“这难道不是吗”的表情,并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压压惊。
奇斯只好求助场外观众,看向乔茜:“茜茜?”
乔茜斟酌了一下语句,“你知道的,医生,我们的社会对于这方面非常敏感、也非常严厉,有时候这种你认为是出自善意的举动,很有可能对你、对小安都造成无法预计的后果。”
奇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蓝眼睛肉眼可见的黯淡了几分,连他漂亮的金发都没有那么飘逸闪亮了。
豪斯悄悄递给了乔茜一个隐晦的眼神。
“BUT——”
乔茜弯了弯那双亮晶晶的美眸,继续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点不经意的温柔,恰恰满足了一个女孩短暂人生中难能可贵的幻想,这对她非常重要。你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但你是个好人。”
善良并不是弱点。
这个世界冷硬、残酷、利益至上,丛林法则无处不在,善良成了越发罕见的品质,也越发宝贵。
乔茜眸光温柔,嗓音带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韵律,轻易就将奇斯纷乱的情绪安抚下来。
奇斯的神色逐渐恢复正常,眉宇间染上了放松之色,默默地注视和聆听,像是要把目前这一幕完全牢记在心底一般。
坐在一旁的豪斯几乎没眼看下去,摇摇头用拐杖敲了敲地板:“你对长发美男总是这么宽容吗?”
他显然问的是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乔茜。
“难道你不是?”乔茜反问。
“可是我钙啊——”豪斯一脸无辜,语气有几分故意装出来的不怀好意,“所以你呢,女士?”
“巧了,我也姬。”乔茜冲这位调皮的医生眨眨眼,同样开了个玩笑。
豪斯看了一眼乔茜的这种笑容,当即变脸,并含糊不清地嘟嚷着说:“欸,没劲儿,我还以为有现场版的《诺丁山》可看呢……”
提早下班是不可能提早下班的。
根据乔茜的大致统计,这些医生每周至少要工作100个小时,并且7X24小时面临着急诊召唤,即使那是深夜——甚至有精彩夜生活的深夜。
他们就像是一台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每天的时间挤了又挤,所以胃病很常见,心理问题也有不少。
但从住院医生升任主治医生之后,世界又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不仅仅意味着更高的薪资待遇和社会地位,成为主治医生才算是真正进入这个行业的中心,具备独立行医的资质和底气。
所以,是什么支持这些人花费巨大的时间和精力,立志成为医生——只为了拯救世人吗?
“我没那么伟大。”奇斯的答案很直白,也有些意外,“但如果能在赚钱的同时,减少一些其他人的痛苦,何乐而不为。”
卡梅隆就高尚多了。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说:“赚钱是没错。不过更重要的是,那些病人的脸上重新恢复对于生命的热爱,这让我感到我正在有意义的事。”
这是一个较为清闲的工作日晚上,他们结伴出来喝点小酒,即便乔茜仍然戴着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