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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珏西点了根烟,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夹着,指尖点了点。
烟灰散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门被推开,温觉皱了皱眉。
“怎么抽烟?”
裴珏西吐了口烟雾:“高兴呗,结婚以后晚上抱着个听话的omega睡觉,高兴得要死。”
说着朝温觉递了根。
被推了回来,温觉摇头:“戒了。”
这话裴珏西蔫蔫的:“哟,不久前还见你一卷跟着一卷抽,这是找到omega从良了?”
温觉懒得跟裴珏西打岔。
“他肚子大了,闻不了这种味道。”
裴珏西将烟收回,戳戳窗台:“得了,心疼谢隽。”
她又深吸了口:“怎么回事,不看着你那怀孕艰难的谢隽,今天来我这砸场子来了?”
裴珏西是个敞亮的人,因为这次联姻从父亲手里抢了不少股份,对于之前那些事也不再遮遮掩着。
温觉将窗子打开,伸手指了指窗外一片漆黑。
“我赌宋斐玉今天会来。”
裴珏西笑容渐渐凝固,将烟头丢掉。
朝沙发走去。
“开什么玩笑,他?呵.....”
女人弄着自己身上不太舒服的婚纱,朝身后一撑:“你太高看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了。”
裴珏西不由得心里苦笑,就在刚才,她差点就真的自以为是。
宋斐玉就是个薄情的人,怎么可能会来找她。
温觉淡淡望向黑夜,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付出全部的勇气去喜欢一个人,宋斐玉被老师从北方交易地下所带出的时候,那双坚韧的眼睛就注定了。
他不会背叛老师,不会背叛信仰。
所以他,只能背叛自己。
但是他不会完全背叛自己,今晚,他一定会出现。
*
“裴小姐,您跟伴侣喜结连理,陛下都派人送来祝福,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裴氏的生意会与军方越来越密切?”
裴珏西一脸无谓的笑容,挑眉望了望面前的beta记者。
露出个轻佻的模样。
“这件事......你知道吗?”
Beta记者被美艳的alpha盯着,脸上通红,被旁边记者一挤才清醒过来。
“人都走远了,被调戏两句就不成了?”
“不过这裴珏西真是个花花肠子。”
一群记者又跟着追了上去,被一群保安连连拦在婚礼大厅外。
门被推开。
厅内视线一一朝alpha女人望去,穿着黑色的礼服,露出笔直修长的腿,一双杏眸温和又儒气,脊背却是军人的挺直。
“何索家族的王爵殿下。”
这一声确实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这场婚宴不仅仅是用于结婚,还有很大一部分为了政界和商界的交谈而设。
裴珏西跟皇族养子omega的身份足够了。
温觉朝一一靠近的人点头颔首。
径直朝酒席那旁走,伸手端起一盏香槟。
“上将。”
女人背对她,穿的是军装,肩上是军方实权最高等级。
温觉这一声,让她转头。
女人大概五十多岁,一双清冷的桃花眼敛了敛,似乎在分辨她。
“你是?”
温觉轻轻举杯:“何索·温觉。”
女人脑中掠过了她的名字:“是你。”女人的声音依旧很清冷,跟她的母亲一样,没有过多的波澜。
“是的,是我。”
温觉并不吝啬重复一遍,这位上将从军方回来参加婚礼是她能牢牢把控的机会。
“上将,我请求您选择赞成票。”
赞成票是温觉将推翻政法的提案直接上呈给殿下后得到的结果,所有掌控实权的王爵与政阁将参与这次推翻的会议。
女人端着手中红酒杯,就被在腕间轻轻晃动。
“为什么?”
她的表情太过冷漠,几乎让人难以猜测她心中所想。
“据我所知,兄长手里的法制是平等投票。”
温觉一笑:“陛下的制度是为了公平,上将。”
“如果有一日将士们都很懒散,您认为是好事吗?”
女人不语,只是盯着她。
温觉举杯将酒落在唇边,一滴不落喝下。
“懒散背后将是和平。”
望着温觉手中的玻璃杯,女人突然说了一句话:“你的观点跟我父亲很像,他渴望和平,虽然他只是最弱的omega性征。”
温觉微怔。
垂眸道:“赵教授一直都是个和平的慈善家。”
穿着军装的女人已经放下高脚杯,离开了。
虽然年近五十多岁,可身姿依旧挺拔,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赵鹤摸摸吃得撑的肚子,偷偷藏了两个在兜里,一眼看见温觉。
凑了上去。
“所控长!”
这一声将温觉从远眺的思绪中弹回。
赵鹤顺着温觉的目光看去:“咦,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