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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粉丝,没有呐喊。
只有坚韧的少年。
......
李兰整理手中的一切,终端的结算消息“叮!”一声。
女人卸掉所有力气,摘下眼镜。
一脸的刻薄模样也慢慢放软,表情是十多年未曾有过的放松。
她已经十多年没休息过了。
每日都守着面前这台终端,回家后迎接自己的是冰冷的房间和空荡荡的储物柜。
所以李兰很少回家,她名下买的房子都租了出去,她只在酒店订了全年的套房。
酒店的房间服务总归不是冷冰冰的。
李兰揉揉眉心,站起。
她环顾周围,足够大的办公室,足够昂贵的红木桌柜。
这十年,她一点点拥有了自己的艺人,一点点得到了现在的成就,她很久没有给自己放过假。
属于李兰独立的假期。
“砰!”门被猛地推开。
谢隽站在门口,上衣沾满了淡黄色的蛋液,嘴角却露出无谓的笑,耀眼的像她十多年前在办公室门口见到的少年。
少年穿着半新的衬衫,衣领被洗的泛白,很局促却很漂亮。
咧嘴对她笑:“你好,我是谢隽。”
李兰微楞,眼底湿了大半,有些苦涩。
干巴巴:“笑什么笑!”
谢隽见状,已经通过前台知道一切,鼻音闷闷:“笑你啊,小李兰怎么这么容易被打倒。”
公司破产了,很快。
快得出乎他的意料,快得他没来得及竭尽全力伸出援手。
女人听到“小李兰”这三个字。
“噗嗤”笑出了声,指节捂住唇瓣,笑得脊背无法挺直,笑得她眼里都是泪花。
“你啊~你啊~”
李兰笑着笑着,却停了下来。
一抹满脸的泪水。
两人站在原地,这样感觉很奇妙。
李兰的存在是不可缺少的,谢隽原本是一个人来的,遇见她突然变成两个人,可走着走着又是他一人。
李兰跟他观点不一致,他们吵了无数架,他们险些分到扬鞭,他们各执己见。
后来,李兰停下脚步。
发现,谢隽还是原来那个少年,她也是原来的小李兰。
李兰拍拍谢隽的肩:“别哭给我看,我可不会心疼,回去哭给你那终生金主看。”
谢隽手背狠狠楷了一把,转头嘴硬:“谁哭给你看,你以为你谁......”
李兰伸手抱了抱谢隽,是朋友的拥抱。
“阿隽,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谢隽愣住。
他的记忆的beta女人总是一股不服输模样,是骨头断了也不哼一声的人....是带着半夜用啤酒瓶打欺负他老板的人......
“对不起.......”
他的话也矫情。
李兰松手,推了一把笑起来:“别恶心我,少说这个,说起来我还是托你的福。”
李兰打开终端消息在谢隽面前晃晃:“看,500w星币,老娘我赚十年才有这么点钱,你那终生金主赔我的!”
谢隽看着账户上明晃晃的数字。
“温觉......?”
李兰收起笑容,呼了口气:“是,她说这是帮你解约的赔偿。”
李兰走到窗边点起一根烟,抽了口:“我知道,她是帮你偿还人情,你哪有什么经纪约值这么高,你的经济约是自由约啊......”
李兰消瘦的下巴轻抬,眼底有些憔悴:“我收了,我要东山再起,我没办法,谢隽。”
“这次,狙我手机艺人和股份的人很多,我签了不少对赌。”
她点点手里烟灰。
“收了温觉的钱……”
“给你丢脸了。”
两人之间一静。
谢隽走到李兰跟前,脸色微冷:“对!你是错了!”
李兰垂头,她没脸见谢隽。
她知道。
手机的烟头被抢过,灭了。
狠狠踩几脚。
男人挑眉,娇气冷哼两声:“老子怀孕了,你抽个屁的烟。”
李兰瞳孔放大,不可置信:“你......你......你......”
一句话只剩个称谓,她不止一次在谢隽被包养期间做好他怀孕的心里准备,可是她万万没想到......
谢隽将终端所有钱汇到李兰账户,拍拍她肩:“你什么你,就当我借你的钱,赶紧东山再起,让我回本。”
李兰瞥了两眼,将终端收回。
“我凭本事得的钱,凭什么还。”
谢隽瞪了一眼:“反正刚才你的肺腑之言我都录下来了,就是你借钱的证据。”
李兰撇撇嘴:“谢隽,你他妈要不要这么抠。”
“这么抠,真不知道你以后怎么养孩子。”
李兰这边放肆吐槽两句。
那边门响起敲门声。
李兰走到桌边戴好眼镜,依旧一脸刻薄模样:“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身休闲装的宋斐玉,他今天应该是来拿宋筌那部戏的合约。
公司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