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失落。
温觉突然俯身,穿过他的腰.......
“啊?”
他小声惊呼。
被抱起来。
谢隽不矮,修长雪白的腿荡在温觉的手腕处,只是一言不发低着头,脸红起来。
他在浴室泡脚,因为考虑高度温觉帮他找了个带靠背的椅子。他荡了荡浴缸里的温水,手里只是摸着佛珠,想要定下心。
只是越定心越乱得厉害。
温觉帮他试好水温就出去,她其实只是想找一些咖啡豆,帮谢隽消消肿,却看见地面一个类似铂金小圆环。
她刚弯腰,指尖触及铂金面。
浴室传来男人小声惊呼。
顺手将东西塞进军装的袋口,这是昨天还未来得及换下的衣服。
温觉开门。
只见谢隽捂着眼睛,那花洒嚣张地兹水,将男人松垮的衬衫透湿,贴在腰身上显得窄廋,单薄。
温觉将水关掉。
见谢隽抬眸,眼睛湿漉漉,透着点委屈。
温觉拿着花洒站在原地。
她心里闷闷的,疼。
真的疼。
.......
谢隽戴着米色的纱巾,将脸围了大半,他第一次很老实,像是整个人塞到里面,裹得有些喘不过气。
因为是w星的千灯节,所以来往的omega确实会因为习俗也戴些纱巾,谢隽穿这个也就显得不突兀了。
温觉站在镜子后面,看着男人理了理后颈垂下的纱巾,又慢慢挑起来。
周而复始,似乎有些迟钝。
总是慢些。
她不知不觉站起,伸手帮他递上,慢慢放在肩膀上。
他怔怔垂眸,小声说了句:“谢谢。”
其实,说来两人的相处总归是奇怪的。
之前一个缠,一个任由他缠。
悠然自在。
现在一个疏远,一个也不靠近。
奇奇怪怪。
刚出酒店大门,守了一夜的狗仔们出奇散了。
谢隽惊讶,但也知道是温觉做的,可他想起之前宋斐玉说的话,不近不远两人并肩。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您.....的爵位......”
温觉很自然回答,语气温和。
却不冷不淡:“退位了。”
谢隽点点头“哦”了一声,又垂头。
这让她不太喜欢,她还是喜欢闹腾的omega,譬如喜欢话中有话、譬如喜欢没事找事又哼哼唧唧。
可这一切都停止在那天晚上。
在温觉把一切都剖在他面前的夜晚。
他眼底的恐慌,她现在还能记得。
他害怕了......
所以,他应该是不太愿意接着两人的关系。温觉胸口空落落,却又因为迷恋他的信息素而怨恨自己,实在没尊严。
这让她进退两难。
冒腾的火锅,红辣的锅底涮过一片牛肉,过一遍香油。
入口的时候,还是很好吃。
谢隽提出。
他想吃火锅,应该是火锅的辣能够掩盖他生怕的下一秒嚎啕大哭。
一个快30岁的omega,算什么呢。
吃火锅的人很多,店里来往的都是年轻恋人、或是夫妻带着孩子。
两个人慢腾腾下着菜,简单来说是女人帮男人下菜,或者涮肉。并没多动一口。她夹着手里的筷子,想起男人穿着粉色围裙站在厨房,挑眉笑:还有一个菜,五分钟后开饭可以吗?
分明做着贤惠别扭的模样,那个时候却格外可爱。
碗里的肉越堆越高,谢隽只是埋头吃。
辣得眼底通红,还是一口一口往嘴里塞,塞得满满得却咀嚼得缓慢。
店里的投影播放的是当下狗血爆天的新闻。
夹着几句特别访问。
【谢先生,请问您一直标榜最爱自己的粉丝,可为什么会做出欺骗性征的举动?】
冒腾喧闹的火锅店一时间静了下来。
大家都想到在爆了的头条后面,还跟着一段迟来的采访。
这下不止店里的人。
温觉也抬头了,她先是疑惑,却又故作不关心径直给谢隽夹菜。
男人的声音迟缓了一会,他像是笑了笑,声音很勉强。
【对不起】
只有三个字,可他除了对不起,真没什么可说的。
谢隽围上纱巾,走出了火锅店,他耳边什么也听不见,他甚至听不见温觉喊他的名字。
不过也对,这样大庭广众。
他们本就.......
是.......见不得光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见过光,后面......再后面,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谢隽害怕了,那样阴影的噩梦,群系星人控制的母星。
还有他.....最害怕的。
神主。
打开门,火锅店外是正好是佛盅正敲的时候,所说的千灯盏......
正好是万人千盏。
一片星际,浩瀚的银河系都尽收眼底。
千盏的灯口由古老的人类织造,所说点天灯祈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