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他临死之前犹然双目圆瞪,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模样,不管他有多少雄心壮志,多少谋划,终究是身死人灭。
电光石火间的变故,独孤盛完全是惊得呆住了。
韦怜香双目寒光爆射,周身弥散出一股阴郁森寒之气,一把声音却在这时飘进他耳内:“你好好站着,若敢动上一下,今日阴癸派将再死一人。”
韦怜香面色倏忽几变,像是成了一条变色龙,终究哼了一声,一动不动。
轰隆隆!
内殿内的响动惊起了外面巡逻的禁卫,金铁交击声中,一群人蜂拥而入,为首者身披甲衣,拔剑在手,当真是威风凛凛,正是武贲郎将司马德戡!
司马德戡一进殿内就瞧见了宇文化及尸身,瞳孔不禁一缩,他早已暗中投靠了宇文阀,企图在造反时成为从龙功臣。
宇文化及这一死,泰半心血近乎付诸流水。
宫门外仍有禁卫前赴后继的跑来,无奈殿门就那么宽,一次只能涌入数十人,后来者只能在外面干着急,‘保护陛下’的呼喝声起伏连绵。
偏殿宫阙内寻欢作乐的杨广亦被惊动,将怀中两名宠妃一把推开,色变道:“造反了吗?”
司马德戡长剑戟指前方,杀机凛冽,厉声道:“逆贼,你已被包围了,还不束手就擒!”
王动充耳不闻,探手朝他抓去。
轰隆!
整座内殿内霎时间仿佛狂风大作,各色摆设咔咔碎裂,风卷残云般激荡出去,司马德戡只觉得一股惊人之极的吸旋力道涌来,竟身不由己的朝王动飞去。
“天魔力场?!”韦怜香心中惊疑不定,目中射出震骇来。
王动伸手一探,像是抓鸡仔儿般就捞起司马德戡,肆意拧断他的头颅,身化狂飙,旋风般撞进众多宫廷侍卫中,顿时东倒西仆,哀鸿一片。
王动人已如一缕轻烟,飘进偏殿宫阙内,杨广以为刺客来临,骇得一下子滚在地上。
翌日,杨广罕见的上了早朝,召集群臣议事,力排众议,加封王动为国师,上献尊号“元始大罗天”!
此封一出,群臣或是静默,或是大加反对,争论不休,但等到隔天再上朝时,所有人都发现众臣中少了不少人,自此众臣称颂,叩拜国师。
而独孤盛则代领了司马德戡的位置,封武贲郎将。
宇文化及虽死,宇文阀诡异的陷入一片沉寂中,竟似没有掀起丝毫风波,但敏锐的人都能发现宇文阀已渐渐将势力收拢,一旦展开报复,势必是雷霆一击。
入夜,大隋皇宫内。
精雕细琢的龙床上,两具赤呈的身体极尽缠绵,在一声急促凤鸣中,怀里的美人儿软弱无骨般,王动抚摸着美人光洁如玉的后背。
这个女人正是杨广的皇后萧氏,她年龄虽已不小,但瞧来却如二十岁许模样,容姿之绝艳甚至不在石青璇之下,而其成熟诱人的魅力又非石青璇能比了。
再加上此女尊贵的身份,任何男人都很难不生出征服的欲望。
殿外传来一声轻哼,细弱蚊蚋,低不可闻。
王动挥掌而就,垂在龙床两侧的帷幕‘唰’的飞出,像是流云匹练般破空十数丈,朝殿外饶去。
一声娇呼下,帷幕再度飞回,却已包裹住了一位红衣女官,不是独孤阀的小公主又是谁?
独孤盛回返独孤阀将事情一说后,尤楚红第二日就将独孤凤领来,让她在国师门下做个女官。
王动将被裹得像粽子般的独孤凤抱上床去,少女娇颜火热,吐气吁吁,浑身好似着了火一般滚烫,秀目紧闭道:“奶奶将我送来,我就明白他们的意思,但你若现在要了我,凤儿会恨你一辈子。”
“能让凤儿恨上一辈子,那也值得了!”
王动一笑,抬掌将独孤凤衣衫震裂,霎时春光乍泄,拨云撩雨。
春色太癫狂,哪儿管得残妆!
一夜春风渡,独孤凤慵懒起身时,萧皇后早不知去了哪儿,她眉头微蹙的扫去,却见王动坐于案前,龙飞凤舞,提笔书写。
独孤凤披了轻纱上前,柔柔靠在王动背后,抬眼瞧去,一卷长长的帛书上尽是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每一位都在江湖武林中颇具名头,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王动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埋头书写。
又过了一刻钟工夫,他吹干笔墨,搁下笔,转头在独孤凤娇嫩小脸上咬了一口。
“凤儿不觉得这个江湖太乏味了么?”王动嘴角溢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以我写下下这两份榜单,只为让这世间变得更热闹罢了。”
独孤凤撇了撇嘴,扭动着身子,伏进他怀里,拿起第一卷帛书,入眼处一行小字凌厉如剑,其气却如云,仿佛要从帛卷上飞跃而出。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独孤凤喃喃念道。
王动道:“这卷帛书名为‘风云榜’,其上列出了江湖上最具盛名的前一百位高手!”
独孤凤怔了怔,但见卷首下,列居首位的就是阴癸派祝玉妍。
第二位静念禅院了空。
第三位慈航静斋梵清惠。
第四位天竺狂僧伏难陀。
第五位大明尊教许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