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田正国嘴里嘎嘣嚼着泡菜，“南骏哥你知道吗？”
“听说有射箭和短跑。”金南骏单手拿着手机。
金溙亨叹息着道：“好想看她再表演体操啊，想去现场给她加油。”
金南骏忽然也觉得有点遗憾，不能现场看她比赛。
《偶运会》录制的那天，金南骏给裴墨玉发了massage：“比赛加油！”
裴墨玉坐在车里，看着手机微微一笑。
“墨玉xi，庆祝会我们在哪里办？”森川转过头来笑嘻嘻地问。
裴墨玉笑容收敛，淡淡地道：“不用了。”
“嗯？”森川没反应过来。
“不过就是录制一档综艺节目，又不是真的比赛。”裴墨玉掀起长长的眼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刘海，“没有必要办什么庆祝会。”
“……”森川默默地缩回了副驾驶座。
“大事不好啦！”金溙亨和朴志旻一起挤进金南骏和田正国的酒店房间，不等金南骏说话就抢先道：“哥，你看新闻了吗？”
“没有，出什么事了？”金南骏一边说着拿出了手机。
朴志旻：“是墨玉努那，努那又上热搜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田正国问。
金溙亨着急地解释着：“《偶运会》不是开播了吗？我本来在房间里跟志旻一起看来着的，结果……”
“哎呀你说重点！”朴志旻推了他一把，“就是努那不知道怎么回事，射箭比赛不停失误，好几次都脱靶了，这一次没有一环上九环。”
金溙亨点头如捣蒜：“现在网上都乱套了，都在议论努那是怎么了。”
金南骏已经看到了，热搜第一的就是“裴墨玉偶运会”。
有人在说裴墨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状态不好。
还有人疑心她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更有粉丝不肯接受现实，笃定裴墨玉这么做只是为了放水，毕竟以往她都是第一节目，节目已经没有可看性。
不过更多的粉丝，是对她这种状态表现出了担忧。
当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人，突然之间遭遇了滑铁卢，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不信，第二反应就是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田正国这会儿就不能相信，“真的吗？一次都没有上九环？”
“何止没有上九环，还好几次脱靶。努那这次的成绩是垫底的！”金溙亨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什么奇闻轶事，“网上有人说，她这次的短跑也没有拿第一。”
田正国皱起了眉毛：“努那这是怎么了？她是故意的吗？”
现在这种情况，的确看上去有些不对劲。
学会的东西总不可能突然就忘记。
就像郑皓锡现在如果跳得跟金南骏一样的水平，孙成德也要怀疑他是不是换了个人。
更何况金南骏了解裴墨玉，她是一个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的人。这样连续性的失误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除非她真是故意的。
“南骏哥，你没有听努那说过什么吗？”金溙亨问道。
屋子里三个人都看向了金南骏。
金南骏皱着眉，面色也不太好。
他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问题是《偶运会》录制结束之后，他根本没听她说起过这件事。
难道真的是失误？
金南骏觉得裴墨玉就算是失误也没什么的，只要不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他给裴墨玉发了条消息：“在吗？可以聊聊？”
发过去的消没有得到回复，金南骏只好先把事情押后，等裴墨玉有空了再问问她。
裴墨玉此刻正撑着头坐在保姆车里，呆呆地看着窗外。
手机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屏幕无声地亮起，过了一会儿又自动熄灭。
裴墨玉叹了口气，盯着车窗上反射出来的倒影，无声地和自己对视。
这张脸，很多人都喜欢，但是她却不喜欢自己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的眼神很冷漠，是全身上下最能暴露她本来面目的位置。
这样看久了，她会很厌恶自己。
本来她是有很多人喜欢的，但是现在，这些喜欢也要失去了……
事情要从防弹第二次回归时说起，那时候她对他们成绩还是感到很难接受。明明作品这么好，应该还可以收到更好的反馈的。
于是巫巫就对她说，现在已经到了那时候——到了裴墨玉该把福气还给金南骏的时候了。
她当时就愣了。
“……要怎么还？”福气还能还回去吗？
“怎么借的，就怎么还回去。”巫巫的回答很简洁。
不知道怎么，裴墨玉竟然听懂了。
也就是说，防弹要想熬出头，就需要她把拿走的气运还回去对吧？
可是她用都已经用了，该怎么还回去呢？
是……把她好不容易、一点点累积起来的现在，亲手毁掉吗？
裴墨玉沉默了很久，像一尊石像一样坐着。
巫巫终于忍不住道：“我知道这有些残忍……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偷来的人生，总要还回去。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你也曾经拥有过了不是吗？”
就当是梦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