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熙帝明确宣谕:“朕前命直郡王胤善护朕躬,并无欲立胤为皇太子之意。胤秉性躁急、愚顽,岂可立为皇太子?”
直郡王胤脸色瞬间惨白,察觉到众人震惊、幸灾乐祸的眼神,一股悲伤与绝望在心底盘旋。
其实在胤奏请杀掉胤,说:“今欲诛胤,不必出自皇父之手。”
康熙帝听了,非常惊异,当即意识到胤谋储位,竟欲杀害胤,若是得逞,后果严重。
康熙帝一再批评胤,指出其杀弟之念: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至情,天理国法,皆所不容。
可胤离开乾清宫后,心底还有一丝丝希望。
他是长子,于情于理都有竞争力,在诸皇子中他是比较聪明能干的。
康熙帝对他也是特别宠爱,由于他在皇子中年龄居长,替乃康熙帝作事最多。
曾经三次随康熙帝出征、巡视,都有所作为。
第一次是康熙二十九年,年仅十八岁的胤奉命随伯父抚远大将军福全出征,任副将军,参与指挥战事。
第二次是康熙三十五年随康熙帝亲征噶尔丹,他与内大臣索额图领御营前锋营,参赞军机,这年三月,26岁,被封为直郡王。
第三次是康熙三十九年随同父皇巡视永定河河堤,任总管,还衔命祭华山。
三次都取得了康熙帝的信任。
可如今再大信任也于事无补,胤恍恍惚惚回到直郡王府邸,把自己关在书房许久。
伊尔根觉罗氏和弘昱都很担忧他。
“额捏,不然我去看看阿玛,”弘昱懂事的问道。
伊尔根觉罗氏摇头,“你阿玛需要自己的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伊尔根觉罗氏以为胤会放弃夺嫡,可胤见自己夺储无望,便想推荐与己关系密切的八弟胤,认为一旦保对人选,自己便会飞黄腾达。
而且胤一直没有直接与“大千岁党”分开。
于是乎,胤主动找到胤沟通许久。
胤走后,胤得意很久,他终于不是那个靠着惠妃娘娘和直郡王胤脸色过日子的小可怜了。
胤当日宠信府上的侍妾。
“没想到大哥还是没放弃,”胤表情略显遗憾说道。
纯敏喝了一碗蜂蜜燕窝粥,用双面绣鸳鸯蚕丝手帕擦了擦嘴,“大哥三十多年就这么一个念头,明明唾手可得却被皇阿玛无情打压下去,可想而知是什么感受。”
弘康说道:“弘昱听说这事,今天都走神好几次了。”
“要是阿玛出事,你也无心学业,你没看二伯家的最近都无精打采的吗?”弘瑞一本正经说道。
弘祥插嘴道:“大伯和弘昱也是玻璃心,不就是被骂几句吗?阿玛没事也骂我啊!”
胤狠狠拍了一下弘瑞的后脑勺,“你个臭小子,有这么说自己阿玛的吗?”
胤又拍了一下弘祥,“出去不许这么说,你个小没良心的玩意。”
弘祥揉了揉后脑勺,不敢再说话,他和大伯的关系特别好,如今大伯被皇祖父训斥他也很难受。
可大伯至少活着,也还是郡王爷。
弘祥觉得被骂几句能怎么样,十八天后又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
弘瑞对着纯敏打小报告,“额捏,阿玛打我。”
纯敏点了一下头,“我看见了。”
弘瑞瞪着眼睛,后续呢?额捏,你不应该提你的宝贝儿子做点什么吗?
纯敏没有这个想法,还抱着包子教他论语。
弘瑞见状,只能对胤回道:“阿玛,我的意思是您做事低调,小心行事,别跟大伯一样栽了。”
胤丹凤眼看着大儿子难得讨好的笑容,“这还用你说,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纯敏叫了包子几句论语,对着胤说:“大哥似乎有支持八贝勒的想法。”
胤皱了一下剑眉,“老八连子嗣都没有老头子会选择他?”
“皇阿玛最近很器重八哥,没看内务府都由他掌管了吗?”纯敏说道。
胤撇了撇嘴,他就听不得纯敏夸赞别的男人。
“爷,八百年前就是内务府总管!”
纯敏见他恶狠狠的模样,笑容灿烂的说:“这是自然,不过如今还不到爷冒头之时,大哥就是个例子。”
“这个爷知道,你就放心吧,”胤这话还是往心里去。
又过了几日,纯敏听闻直郡王胤便向康熙帝推荐八阿哥胤,说看相人张明德曾相胤后必大贵。
此番言论惹得康熙帝勃然大怒,此时的康熙帝认为胤有希冀大统之心,对其予以防范。
“如今皇阿玛对于众位阿哥们已经开始当做政敌来看待,”纯敏拿着剪子修剪着花瓶里面的杜鹃花。
春桃低声说道:“奴婢听闻张明德本是一位行走江湖的江湖骗子,在太子胤没被废的时候,曾经向胤建议由他动手除掉太子,并且认为胤是隐然的天下之主,理应继承帝位。”
纯敏将剪刀放下,“这个张明德胆子真大。”
“八贝勒胆子才是真大,在听见这样狂逆的话的时候,非但没有向康熙帝报告,或者直接将张明德杀死,而只是将他放走,这么明晃晃的把柄竟然留了下来,”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