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秒,胤又觉得自己魔怔了。
就算是皇阿玛曾经有这个想法。
可他还是选择,额涅给他挑选的董鄂娇兰。
何况当初乌拉那拉氏根本没有选秀,他总不能在等几年吧?
老五都确定下嫡福晋?
他没有。
可想而知后宫嫔妃会怎么看自己,没有内务府还得抖起来。
胤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犯浑了。
将注意力集中在弘辉身上,弘辉给胤背下来《三字经》。
虽磕磕巴巴,还需要胤的提示,不过胤已经感觉很欣慰。
“不错,要继续努力,”胤对弘辉很在意,可也做不出慈父的言行,不过心底觉得弘辉很棒。
“是,阿玛,”弘辉心底有些小失望,不过稚嫩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回去吧,”胤没有注意到弘辉的小失落。
在他离开前,胤严声厉词的警告他的奶嬷嬷好好伺候小主子。
弘辉回到后院,四福晋董鄂娇兰朝着奶嬷嬷问着胤说了些什么。
奶嬷嬷不敢隐瞒,如实禀告。
四福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也不抱着弘辉,冷声训斥道:“你身为嫡子,要给额涅争光,你九叔家的孩子,出生比你晚,都会背《三字经》,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比不上!”
弘辉愣了一下,虽平常乖巧可到底是个孩子,哇一声的哭闹起来。
四福晋皱着眉,看着弘辉越加不顺眼。
“行了行了,说你两句就哭,哭什么哭!”四福晋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瞅见一脸疼惜望着弘辉的奶嬷嬷,板着脸说:“还不赶紧去把小主子带走!别让他没事就哭,整得本福晋好像虐待亲生儿子一样!”
“是,福晋,”奶嬷嬷快速把弘辉抱在怀里。
弘辉擦了擦眼泪,靠在奶嬷嬷的肩膀上,低声抽咽。
四福晋横了他一样,小声说了一句,“白眼狼。”
奶嬷嬷见状赶紧把弘辉给抱回“明辉园”。
奶嬷嬷的小女儿对着她小声说道,“娘,大阿哥是福晋亲生的吗?怎么福晋对待大阿哥跟仇人一样,谁家小主子这样辛苦,天天背书。”
奶嬷嬷想着弘辉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却被四福晋逼着读书,背不好还要被训斥,挨打。
四福晋心高气傲,非跟端郡王福晋过意不去。
可端郡王府邸的三胞胎可比弘辉壮士多了。
身子骨不一样,哪里能互相比较?
何况这人和人的天赋,本就不同。
奶嬷嬷重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事你别问了,总归是小主子的嫡妻额涅,贝勒爷的嫡福晋,咱们是奴才又能如何?”
奶嬷嬷的小女儿望着熟睡的弘辉心底都是怜惜和感恩。
若不是小主子心善,她也不能在府上伺候。
事后,四贝勒胤给八贝勒胤府上送去很多礼品,可不管在胤还是八福晋郭络罗氏看来都显得心虚。
就在四贝勒逐渐减少对于八贝勒府的提防时。
案发后至今已经两年,直至康熙三十九年三月初三日,满清爆出陕西官员贪污赈银一案查明,并迅速对有关官员进行处理。
先是,陕西咸阳百姓张拱等叩阍,呈告康熙三十二年原任巡抚布喀等,以百姓缺乏种子不能耕种,应给银两购买,而官吏侵蚀并不发给。
接着,布喀呈告川陕总督吴赫,于借百姓种子银中侵蚀四十余万两。
康熙帝派遣刑部尚书傅塔腊、江南江西总督张鹏翮前往查审,并将吴赫解任审讯。
当时种子银共计五十余万两,发给民间共三十九万余两,原同州同知蔺佳选、蒲城知县王宗旦、朝邑知县姚士塾、华州知州建中均侵扣用银与五十万两之数相符,布喀所告不属实。
于是康熙帝决定,将蔺佳选、王宗旦处斩监候,姚士塾、王建中已病故免议,侵扣银追还;吴赫于另案议罪革职,其他有关官员也分别给予处分。
康熙帝对官员清廉问题十分重视,此后不久,他曾对大学士等人说:“自古帝王用人行政,皆赖大臣荐举贤良。但是,大臣荐举有时也会有看不准之处,有的开始贤良而后又发生了变化。从今以后,朕只看居官操守是否清廉为主要根据,决定他的提拔与黜免。”
此事从发生到结束,胤过得是胆战心惊,幸好同州同知蔺佳选没有把自己牵扯进来,不然他真是得被康熙帝剥层皮。
特别收受贿赂之事,他是背着皇太子做的,可却打着“皇太子”的招牌做的事。
若不是他想要发展暗线,也不会做这个危险之事。
不过这事爆出这么多人肯定跟胤有关系,想到胤特意来四贝勒府探望自己,那风言风语的话语,让胤心生警惕。
阳光,也是明媚而柔和的,半点不见夏日时的酷烈炙热。
端郡王府后院的池塘在阳光下泛起阵阵暖橙色的水波,粼粼的波纹中,时不时有条肥硕的锦鲤跃起,甩出一片水花。
“吃鱼!”弘康指着锦鲤,大声朝着奶嬷嬷说道。
奶嬷嬷瞅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纯敏,小声的说:“三阿哥,那是看的,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