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阿哥回去之后,难免质问八福晋为何找纯敏麻烦?
八福晋见他语气恶劣,心中满是委屈:“还不是她阿玛乌拉那拉费扬古处处针对我娘家,舅舅们对我极好,我怎能不为他们讨回公道?更何况借出银两一部分是给我做填妆。”
想着乌拉那拉纯敏那百万嫁妆,又自个嫁妆是东借西凑才凑齐的。
虽在外令人羡慕,可大多是靠舅舅们朝着国库借银两。
九福晋和她,宛如一个天上仙女,一个地上小可怜。
八福晋郭络罗氏不禁低头垂泪。
八阿哥胤自认识八福晋,头一次见她哭泣。
一直以为郭络罗氏在他眼中都是活泼明媚,嚣张自信的模样,何曾见过她如此无助。
转而一想,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
八阿哥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安慰道:“爷不是责备你,只是九弟妹家势大,九弟也是个得宠的,爷也不是说你奉承她,但也不能无缘无故迁怒她,你懂吗?说来都是爷无能,让你受委屈了。”
八阿哥这话说得有些严重,可却也为了八福晋着想。
他对郭络罗氏是真心有几分喜爱之情。
自然不想郭络罗氏的娘家多罗安悫郡王玛尔珲和多罗勤郡王蕴端,因被乌拉那拉费扬古迁怒而倒下。
不然即使有他为郭络罗氏撑腰,也难免会被人挤兑。
何况他本身还依附着大阿哥胤。
这乌拉那拉费扬古如何宠爱九福晋,如今满清大臣都看得一清二楚。
加上他在康熙心中地位不低,八阿哥也不想以身犯险得罪他,不然谁知道费扬古会挖什么大坑等着他
八阿哥柔情蜜意的哄着八福晋。
一阵鱼水之欢后,八福晋就靠在他怀中,将她舅母吴喇汉哲尔门氏来找她出主意的事情说了个遍。
八阿哥眼眸闪了闪。
第二日就找多罗安悫郡王玛尔珲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
多罗安悫郡王玛尔珲回府后就将吴喇汉哲尔门氏一顿训斥,另其禁足在家中,暂时不可外出。
八阿哥听闻后,就来到南书房求见康熙帝。
康熙帝召见八阿哥后,听闻他是为多罗安悫郡王玛尔珲和多罗勤郡王蕴端求情,气得丢了一个茶杯。
直道,别人福晋娘家都主动还银两,怎么就老八家的还得拖着。
八阿哥默默听着康熙帝怒其不争的训斥。
待康熙帝足足说了半个时辰后,才吞吞吐吐将八福晋嫁妆事情说了出来。
康熙帝一听脸色有些不太好。
这大婚的旨意是他亲手写下的。吴喇汉哲尔门氏行事,那当初八福晋嫁妆要挟老八,何尝不是在打他一国之君的脸面。
江南曹家为多次接驾,欠下国库巨额银两,都不敢如此说话,这吴喇汉哲尔门氏果真不知尊卑!
康熙帝话了,也没答应些什么,挥了挥手让面色憔悴的八阿哥回去。
八福晋得知八阿哥因为她娘家求情,被康熙帝训斥,心中愧疚不已,对八阿哥越加体贴。
大阿哥胤对此颇为失望,对八阿哥也越加不看重,说教他一番,便放他离去。
八阿哥一家到低调下来,过上一段平静幸福的时光。
不久后,皇太后的口谕传出,免吴喇汉哲尔门氏请安,让她闭门思过,抄写《女德》《女戒》《女论语》等,让吴喇汉哲尔门氏成京城新笑话。
还国库银两的事没停,陆陆续续的进行一个月。大多数大臣见有人起了头,也就跟着还了。
毕竟他们当时借钱,也是为了同僚觉得他们是一个队伍。
在官场上有时候太出色,跟别人不一样也是个错。
中国自古以来就讲究个“中庸”。
可到底还是有几家是死撑着不想还,和没钱还的。
没钱还银两的真两袖清风的大臣,胤也没为难。
象征性的收了小部分银两,让对方写了个证明,也没说收利息。
就拿回去让户部尚书张玉书、太子爷、康熙帝盖章,算是暂且告一段落,以后陆陆续续的还着。
让这些寒门子弟出身的大臣们,对胤有了几分好感。
现在他们可能还是六品,七品的芝麻小官,若甘年后,倒是有不少人成长为地方大员,或者京中重臣,又或者是某些人的心腹。
一个月后。
胤朝着乌拉那拉费扬古借了几名侍卫,拉着户部尚书张玉书,直接在早朝后拦人。
将他们先是好酒好茶的哄着,后是好言好语的劝着,一个人不行,两个人聊,实在不行换人聊。
让那些被困在屋内的大臣,心情烦躁不已。
多罗勤郡王蕴端更是叫嚣着要去御前告状,不给胤一丝薄面。
这一闹就到子时,多罗勤郡王蕴端吵得口干舌燥才消停下来,目光依旧愤愤然盯着胤,似乎下一秒就扑面而起,想要将其厮杀。
胤掏了掏耳朵,兴师问罪:“多罗勤郡王,你拖欠国库50万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还什么还?我借的银子,都给八福晋添嫁妆,不然她阿玛额涅早死,那有嫁妆?”多罗勤郡王蕴端眼珠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