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准备让位的崔稚,这一刻听到了确切的消息,突然有种难以割舍的情绪在全身翻腾,她紧紧皱着眉头站在原地。
魏铭瞧着,也替她心下一酸,上前拉了她的手,“血缘是血缘,感情是感情,难道你不是余公的外孙女,他老人家便不疼你了吗?从前你不是的时候,不是照样把你当宝贝?若是我有一点照看不好的,便要训斥我。”
他这么一说,崔稚不禁转悲为喜,“魏大人,你怎么这么委屈?”
魏铭说能不委屈吗,“我明明把你当眼珠子一样护着,但是余公还是要训我。”
“当眼珠子一样护着?”崔稚表示了疑问。
魏铭反而问她,“难道不是?嗯?”
他最后这个“嗯”,有一种暧昧的情绪在里头,崔稚支吾了一下,可魏铭就是看着她,崔稚真是服了,“魏大人,我们不是说正事吗?!”
魏铭说好吧,“其实我一直在说正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崔稚服的不行,听他问,“现在姜家找到了女儿,咱们等她寻过来,还是咱们主动寻去说明?”
崔稚说,“自然主动寻去,我有些话想跟这位姜姑娘好好说说。”
魏铭懂她的意思,他说也好,“正好姜家也提及了余公的事,我想姜家还是有意要让女儿认亲的,咱们先行一步,免得受制于人。”
两人这厢商议好,便安顿了家里的诸事,崔稚还安排了邬梨也扮成郝修的人过来替她视察,邬梨最喜欢这种事,自然应下不在话下。
崔稚跟余公说有些生意上的事,便跟他老人家道了别,临走的时候,给他老人家正经磕了个头,“外公,您保重。”
也许再次回来,“外公”两字,她便不能叫出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