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吵吵闹闹的过着, 随着几个闺女的孩子们落地,道维这个姥爷就越发吃香起来。
三姐妹都想让爸爸跟自家过,别的不说,有爸爸在家, 孩子他能搞定, 工作出问题了他能给出适当建议, 甚至连夫妻相处间的小摩擦,他也能不动声色的调节。
和爸爸一起住, 简直不要太开心。
女婿们也真心实意的欢迎岳父大人进家门,别看这岳父年龄摆在这儿属于长辈那一挂的,但岳父这人的接受能力比一般年轻人都强。
只要岳父高兴,他能把女婿们当小弟一样带出去玩儿年轻人喜欢的玩意儿,喝酒唱k打球飙车, 玩儿的比他们可溜多了。
三人至今还记得去年春节,岳父不知因何事而高兴, 但他老人家一高兴,大手一挥, 就带着他们三去澳省赌了几把。
当时那场景有多惊心动魄让人腿软就不说了,但刺激是真刺激!就有一种和岳父在一起玩儿的才是男人们该玩儿的东西的感觉。
被几家争来抢去, 道维烦的不行, 索性把公司事物彻底扔给老四,去沪城找老朋友楚先生喝茶钓鱼去了。
爱咋咋地!
他就是想过几天没有孩子打扰的清静日子咋的了?
不过麻烦这种东西不是想躲就能躲过去的,即便是他身边如楚先生这样的身份地位, 还是躲不了为后辈子孙操劳的心。
这不楚先生也一把年纪了, 还要给隔房的堂侄女断婚内出轨遗产案,老人家也是烦得不行。
还跟道维吐槽了一句:“要不是教养不允许我说脏话,每次遇到这种事儿我都想跟族里人说一句——爱他妈的过就过, 不爱过就滚,少来烦老子!”
道维耸肩,这是楚家家事,他听听就算,没有他说话的余地,让老爷子不必顾虑自己,随意处置。
本以为是跟他风马牛不相干的一件事,谁知最后硬生生扯到他头上,道维和楚老先生面面相觑,四顾无言,同时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这事说来简单,时间跨度却有些大。
当年迟常雨潜逃在外时偶遇了楚小姐,楚小姐虽然人称楚小姐,却也是嫁过人并且有三个孩子的女人,且年龄上来说,整整比迟常雨大了十五岁。
楚小姐看上迟常雨的脸和身体,迟常雨看中了她带来的财富,两人一拍即合,一段心知肚明的包养关系就此诞生。
楚小姐玩儿的大,手里不仅迟常雨这一张牌,但她出手大方,还放言跟过她的男人,谁将来结婚了,她给出一笔彩礼。被包养的男人都挺乐意跟着她,钱多,事儿少,谁不爱呢?
心眼儿多的跟筛子一样的迟常雨就是这么发家的,后来几次生意失败遇到问题,也是去找楚小姐帮忙,才能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屡屡东山再起。
直到春花十八岁那回,道维出手把迟常雨摁住,让他的生意一直保持在半死不活的状态,这么多年都翻不了身。
现在的问题是,那位楚小姐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在临终前竟然还给包养的情夫迟常雨留了一笔遗产。
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楚小姐自己生的三个孩子,还有夫家众人在旁边虎视眈眈,肉就那么大点儿,他们内部都不够分呢,怎么还能白白便宜了外人?
这外人听了此事,竟然还真有脸上家里拿这笔遗产,他当他是谁呢?连个外室都算不上,也没能给楚小姐留下一儿半女,凭什么拿这份钱?
多大脸啊?
事情越闹越大,最后捅到已经颐养天年的楚先生这里,于是有了道维和楚先生相顾无言的一幕。
这踏马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楚先生:“我依稀记得,你那位前妻,和这位迟常雨先生,夫妻恩爱,家庭和睦?”
道维无所谓道,“我很久不关注他们的生活了,你知道的,若不是因为春花那孩子,他们一家本不该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听道维这么说,老爷子心里有数了。
于是对管家道:“告诉下面人,我楚家给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追回来的道理,丢不起这个人。
但我楚家的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跟姓迟的把话说清楚,拿了这笔钱,就以未亡人的身份,在楚家划定的界限内守着,要不然拉出去剁了喂狗!”
管家心领神会,对此见怪不怪,心里还觉得先生自从退休后行事果然温和了许多,还知道跟人先讲道理再动粗了,进步很大嘛!
见管家走了,楚先生无奈叹气:“总有傻逼逼我说些不符合身份教养的话,真愁人啊!”
道维:“……”
楚先生很快又提起兴趣:“姓何的女人得有多眼瞎,才会弃你选姓迟的啊?不妨猜猜姓迟的娃娃这次会怎么选?”
几乎不用考虑,道维就知道迟常雨的答案。
他很贪心,他想两者都要。
“云云你听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只要咱两假离婚,我就能拿到这笔遗产!现在不是清算我怎么和楚小姐搅合在一起的时候。
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