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为了避开妻子道维的求助,免得横生枝节。
所以谢寒夜听了下人禀报后并未多想,除了觉得事情进展顺利的超乎想象外,也未多想,还觉得母亲手段一如既往高明。
进了故园后,发现处处张灯结彩,下人们被支使的团团转,排场不说纳妾,即便是娶妻也不算小。
更是听下人说眼前一切都是少夫人亲力亲为,亲自盯着人安排下来的,这才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这事儿他和母亲瞒着妻子有些不地道。
算是委屈相思了,回头纳了梨花进门后,或许可以先冷着对方一段时间,好叫相思开心些。
稍有些心虚的谢寒夜见到风风火火快快乐乐,给自己准备纳妾的妻子后,心里的愧疚之情更浓了。
这是强颜欢笑啊!
于是第一次直接无视了泪盈盈眼含秋波的秋梨花,一上来就准备握住道维的手,想好好和她亲近一番。
差点儿没让道维一个条件反射给踢的贴在墙上扣不下来。
道维忍了又忍,巧妙的躲开对方伸过来的咸猪手,两人在庭院树下的石桌边面对面而坐,这才仔细打量初见面的男主。
说实话男主的颜值没得挑,一开口温文尔雅的感觉扑面而来,即便不说话,用他那双深情的眼睛看人时,放一般小姑娘身上,都要忍不住小鹿乱撞,嗷嗷喊着要嫁给他,要给他生猴子。
江湖上那些整日里说闲话败坏楼相思名声,认为楼相思配不上她们心中的白月光,恨不得取而代之的小姑娘一批又一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谢寒夜被道维这番直白的打量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迟疑的问:“夫人可是有何话要与为夫说?”
知道她心里委屈还要在人前故作大方,谢寒夜有些心疼,想说要不然推后几日再办也来得及,不急于眼下一时。只要相思她开口求一求,他定然当场就应下来了。
可惜道维并未开口求他,目光直白的落在他身上,似笑非笑,叫他心里好一阵不自在。
反倒是站在旁边痴痴望着他的秋梨花泪眼盈盈的哽咽出声:“寒夜哥哥,我,我,求求你了,我不要嫁给谢老爷,你跟姐姐求求情,不要让我嫁给谢老爷好不好?”
谢寒夜蒙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很不雅的掏掏耳朵,看向秋梨花:“你说什么?”
秋梨花泣不成声,只一个劲儿对着他摇头,若不是打不过楼相思这个粗鲁野蛮的女人,早就一头扑进她男人怀里求安慰去了。
道维笑盈盈的跟谢寒夜解释:“夫君你还不知道吧!梨花姑娘因为救了母亲性命,又与母亲一见如故,恨不能日日相伴左右,一辈子不想离开咱们家!”
谢寒夜心说我知道哇,还是母亲和梨花私底下亲口告诉我的呢!就是看在她一片真心的份儿上,我才答应纳她进门日日陪伴母亲的哇!
但这些都是瞒着你进行的,所以这会儿我不能点头,只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了呀!
精致的杭稠小团扇被道维握在手心,笑的十分娇俏善解人意:“所以我就给母亲想了个办法,叫梨花嫁给父亲,这样母亲就与梨花姑娘是真正的姐妹了呀!
不仅生同寝,还能死同椁,生生世世不分离,做我谢家人。岂不比给寒夜你做小妾来的自在?
说起这个我就不得不批评寒夜你与母亲在这件事上的短视了,若叫梨花姑娘真给你做了小,日后母亲待你的小妾如亲生女儿,又亲又敬,叫外人知晓,还不说咱们谢家没有规矩,妻妾不分,上上下下,不成体统!?
可梨花姑娘给父亲做了小妾就不同了呀,名义上就是咱们的半个长辈,母亲的救命恩人咱们当亲长辈孝敬,哪哪儿都叫人挑不出错!
嘻嘻,夫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理是这个理儿,但谢寒夜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对劲儿,就好像父亲突然跳出来抢走了自己一早看中的女人似的,心口发闷,偏还没地方说理去。
只盯着妻子开开合合的嘴眼前发黑。
秋梨花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抱住谢寒夜大腿,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寒夜哥哥,我,我知道我一介孤女,孤苦无依,配不上样样都出类拔萃的你。
我只想在你身边有个位置,远远地看着你就心满意足了,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和姐姐的恩爱!求求你,你帮我跟姐姐求求情,我不要嫁给谢老爷!”
谢寒夜被美人儿这般直白的吹捧,心瞬间就飘了,艰难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对上道维:“相思,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说着伸手扶起秋梨花,叫她在旁边落座,想替她拭去满脸泪痕,手伸到一半儿,察觉内里不妥,不自然的转个弯儿,给道维倒杯茶讨好的推过去。
道维笑的可无辜了:“哪里有什么误会哟!今儿爹娘都在,当着一众家仆的面儿,咱们梨花姑娘可不是这般说的。
当时梨花姑娘信誓旦旦就想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