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看向清语,不解道:“夫人也没生病,找大夫干什么?”
清语笑着白了她一眼:“说你反应慢吧,肯定是要用苦肉计,诱世子回来啊!”
大夫叫来了,冯素抱着姜浔摇晃着哄他,香茗带着人进来,道:“夫人的,大夫都等了一会儿了…”
“辛苦了。”冯素将孩子交给奶娘:“带下去喂奶吧,玩儿一会儿就给他加一件小袄子,别着凉了。”
“是。”奶娘小心接了孩子过去。
冯素这才在软塌上坐下来,看着那大夫说道:“是夏大夫吧,之前在我母亲那儿见过您一次,劳烦您跑一趟了。”
“夫人哪里话,夫人身体不适,那小的给您把脉看看
吧。”夏大夫拿出软垫和帕子。
冯素笑了笑:“不必,我找夏大夫来,确实是身体不适,不过把脉怕是把不出来的。”
夏大夫忙收起药箱道:“不知夫人是哪里不适?”
“心急,心焦,该有什么病症?”
夏大夫想了想问道:“夫人,可有心痛心悸症状?”
冯素挑了挑眉道:“有。”
“那夫人切记不可再心急燥乱,也不可动怒生气,这样对身子是极不好的,小的给您配一些安神的药,再陪着一些药膳调养,问题不大。”
“不对!”冯素插嘴道:“问题很大。”
“啊?”夏大夫愣了愣。
冯素笑道:“我希望夏大夫能灵性一些,我现在病得厉害,夏大夫知道该怎么说么?”
夏大夫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小的
明白了。”
“好,辛苦夏大夫了,清语,送夏大夫出去吧。”冯素扬了扬手,香茗秒懂,立刻拿了银子递过去。
夏大夫还没说什么,便迅速被清语和香茗拽出去了。
冯素打了个哈欠,昨晚睡的晚,她得补补觉,不然没精神。
于是冯素睡个午觉的时间,请大夫的消息便立刻被传了出去。
侯府别院,窦氏在前厅坐了许久总算看到了自己的贴身嬷嬷从外面进来。
“如何?”窦氏忙上前问。
嬷嬷喘了口气道:“打听清楚了,是仪祥院那位得了病,世子都已经三日没回来,之前一直在军营,昨夜去了明月台。”
“明月台…”窦氏眯了眯眼睛,笑起来:“你看二房
被他们夫妻整的,我当是多厉害呢,天下的夫妻就没有不离心的,加上我们之前看见的,如今机会也快到了。”
“母亲。”姜欣桐从屋里出来问道:“什么机会?”
“大姑娘。”嬷嬷忙福了福身,这是三房的长女,与窦氏最为交心的。
窦氏在人前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实际惯会拿别人做挡箭牌,赵氏做那么事也算是被她撮弄的,如今失势,她看着不知有多高兴。
“锦嬷嬷,把门关上。”窦氏笑了一会儿,扶着桌子坐下来。
锦嬷嬷转身将门关上了,姜欣桐到窦氏跟前坐下道:“我看我那嫂嫂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你瞧她将黄家的嫡长女作弄的,如今,都见不得人了,可见是个心狠的人。”
“她一个农家女子能做世子妃,没有手段怎么可能,但之前是姜泽护着她,如今,都没人护着她了,她还拿什么跟我们斗?”
姜欣桐皱眉道:“我看侯夫人挺护着她的。”
“那时因为那个孩子,要是孩子出了问题,她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还能在侯府掀什么风浪。”
“母亲说的是。”
窦氏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随后向锦嬷嬷问道:“上次那个看见她私会男子的小厮呢?可好好看着了?”
“看着呢,夫人放心。”
“那便好,一个侯府夫人,一个在朝为官,看这样子也是有情的,刚生了孩子,还没出月子便在外私会,那时候,姜泽可是生死未卜呢。”窦氏哈哈笑道。
姜欣桐也眯起眼睛道:“若要对付她,可不能像我那愚蠢的二婶婶一样冲动,咱们不急,慢慢来才是。”
“冯素将那女子安排在哪儿了?”窦氏问道。
锦嬷嬷回答:“在主屋的最边上。”
“我就说她心还是窄的,安排在最旁边,不就是怕别人上位么。”窦氏叹息一声:“还是太嫩,也就二房那个会被她玩儿的团团转。”
“如今整个京城的妇人圈子都在说她,黄府必定也是知道了,他们不会不起疑心,冯素现在是真的身在囫囵了。”姜欣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冯素睡了午觉起来,院子里本还安静的,她刚从姜浔的屋子里出来,转头便看见笔书和万剑扶着姜泽进来。
“怎么了?”冯素皱眉走进便闻到一股酒气。
万剑拱了拱手道:“世子和胡豺将军喝酒喝醉了…”
“不是去明月台了么,送回来做什么?”冯素看了眼姜浔的屋子,道:“弄到主屋去,别让酒气熏到孩子。”
她刚说完,姜泽垂着的头突然抬起来,红着眼睛看着冯素:“你就知道孩子了,你怎么不心疼我?”
冯素脸色一红,这么多人看着,她抿了抿唇对万剑他们道:“等什么呢!快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