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荣和白客离开田茹这里时,白客想了想从包里拿出支票本给田茹签了一张支票,递给了她。
田茹接过来了,有些懵逼:“这是啥?”
“支票,跟存折一样,可以直接在银行兑换钱。”穆荣在一旁解释。
田茹看了下:“一万块?这也太……还是还给您吧!”
说着,田茹又把支票还给白客。
“留着吧,”白客说着,指一指田茹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不要打了,大人和小孩儿都危险。”
田茹红着脸:“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听我的,留着吧,以后有时间我会让人再过来探望你。”
穆荣也在一旁劝:“给你就留着嘛,人家是大老板。”
“谢谢老板!”田茹不好意思地将支票收起来了,不停地向白客鞠躬。
白客笑了:“别听他的,叫白大哥就行了。”
“好的,谢谢白大哥。”
离开田茹这里后,穆荣和白客赶往酒鬼叶见明的住处。
叶见明在蓝城市第一农机厂上班儿。
1993年,他跟史晓飞离婚后,因为无力承担抚养义务,儿女和房子就通通判给了史晓飞。
眼下,他一个人住在单位附近的一个破厦子里。
一日三餐都离不开酒。
传说他实在没有下酒菜的时候,就举着一根钉子,舔一舔钉子喝一口酒。
穆荣和白客过来时,他已经醒了,躺在床上不肯起来。
伸手在床脚划拉着,拎起一个空酒瓶子就往嘴里倒。
一连拎了好几个,只有三个能倒出一两滴酒来。
划拉了一圈后,他这才咂巴咂巴嘴坐起来了。
“没,没钱还你们。”他挥挥手说。
看来把穆荣和白客当做讨债的了。
“老实点!我们是警察!”
“哦,”叶见明却满不在乎,“咋了?是不是我那儿子又闯祸了?我们已经没有父子关系了哦,他归他妈管。”
叶见明这种浑浑噩噩的人,凡事都是后知后觉的。
不过,穆荣也没打算向他解释。
“你上周是不是又跟你前妻要钱了?”
“上周?”叶见明挠挠脑袋,笑眯眯,“上周好啊,我刚发工资,200多块钱,要是省点花,这周就有酒喝了……”
“少废话!老实交代!你上周找你老婆没有。”
“没有啊?”叶见明打量穆荣几眼,再打量白客几眼。
“不会是那个贱女人出事了吧?该!把老子房子抢走了,不然能换多少酒喝啊……”
“你上周都干什么了?一五一十地给老子好好交待!”
问了半天,叶见明也交待不出什么重要线索来。
出来时,白客说:“看起来他不像是在撒谎啊。”
“是啊,工作排班儿的事儿,厂子里有记录,他没法撒谎。”
白客一时懵逼:“那,那怎么办?”
白客虽然参与过好几次探案了。
但从来没这么具体过,几乎每一个嫌疑人都接触到了,却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没能发现。
穆荣笑了:“大多数探案都是抽丝剥茧慢慢侦破的。很多时候得靠运气。”
白客点点头:“这我知道,现实生活又不是侦探。不过,我觉得叶伟知道些情况,你们可以继续跟进。”
“是啊,无论如何要让他说真话。”
夜晚,在牢房里。
叶伟在地上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都怪我!都怪我!”
一边念叨着,一边用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最后坐在床沿上抱着头轻轻啜泣起来。
一周前。
叶伟推门进来:“妈!”
屋里屋外都没动静。
叶伟关上门后,又探头往里屋看了看,顿时面露欣喜之色,大步向里面走进来了。
进了屋子后,叶伟在屋子里四下翻找起来。
床下、柜子里、抽屉里……
找了个遍,但却一无所获。
最后只能叹口气坐在床上。
这是一套老式的二顶三房子。
稍微改建了下。
厨房搬到阳台去了,间出一间客厅兼饭厅。
里面的两间屋子,小屋子史晓飞住,大屋子用站柜隔开。
叶岩住里面,叶伟住外面。
史晓飞这间逼仄的小屋子家具却没少放。
除了一张一米二的小床,还有两只唐箱,一台脚踏式缝纫机,一个大立柜。
叶伟在床上坐了会儿,正准备起身离开,一抬头看到大立柜上面了。
隐约能看到大立柜上面放着个铁盒子。
叶伟立刻欣喜地站起来,走到柜子前,垫着脚把柜子顶上的铁盒子拿下来。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装着300多块钱。
叶伟一把将钱抓起来揣进口袋里了,然后又把铁盒子放了回去。
刚要转身出去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拧钥匙的声音,慌忙躲回屋子里。
四下寻摸一圈,最后躲到了窗帘后面。
“进来吧,别客气。”这是史晓飞的声音。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