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犯罪现场周边有高考生的家庭一两百个都不止,怎么偏偏把蒋文放到前二十名了?”
“除了家庭环境允许作案,他性格也不是很开朗,听说不太合群,甚至有点阴郁。用你的话说,属于变态人格。”
“这世界有三分之一的人原生家庭都有问题,人格真正健全的人连一半儿都不到。可犯罪不仅跟人格有关,还跟意志力、品质有关。我知道有两个教英语的人,他们的人格都不健全。一个差点干掉自己的米国老婆。一个怼天怼地怼空气,卖锤子以后病情更严重了,已经出现严重的认知障碍。可他们变成杀手的概率并不比普通人高多少。”
“不仅如此。这个蒋文很小的时候失手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那是他小孩子顽劣,不小心造成的。”
“当然是不小心。可他确实喜欢玩火。你忘了你说过的连环杀手三要素,玩火、尿裤子、虐杀小动物。”
我去!又来了。
白客还以为自己上一世是连环杀手呢。
就因为小的时候尿过裤子。
“那,那也不能作为参考依据啊。港澳电视台有个主持“咣咣六人行”的主持人,他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神儿明显不正常,看起来人格不太健全。后来听他自己介绍说他小时候尿过裤子,而且是当着全校师生尿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太可能变成一个连环杀手啊。”
“行了,妈也没说他就是。没跟你说吗,只是参考分析而已。”
白客回到屋里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却觉得老妈分析的没错啊。
单纯从概率分析,蒋文确实可以当做嫌疑人。
当然,老妈没跟蒋文长期接触,不了解蒋文的人品。
可白客清楚。
蒋文虽然性格有点阴郁,但绝对不变态。
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要善良,而且有意志顽强。
跟园艺建筑队姚总约定的是三天后详谈。
这三天的时间,白客绞尽脑汁想着。
这桩买卖不赔钱是不可能了。
可怎么才能赔的少点呢?
想来想去,只能通过两个办法往回找补了。
一是西街城门楼前这块儿纸片儿地不盖居民楼了。
而是盖成两层的综合市场,只租不售。
短期内看是个赔钱货。
但只要白客长期持有它,这就是个摇钱树。
二是南门外这块儿1500平米的地盘盖成六层而不是五层。
反正这会儿没有绿地或者楼间距的说法。
干脆就把这1500平米用足。
偏厦子怎么办?
统统盖到一层。
但不论怎么折腾,这都是一桩赔钱的买卖。
明知赔钱还要干,这不是正常的投资经营活动。
因此,白客得以个人名义来跟姚总合作。
“开什么玩笑?”
老阚把眼珠瞪得像铃铛大小。
“没开玩笑,咱们是公司化运营,必须按规章制度办事。”
“那也不能让你个人赔钱啊。再说你想保留城门楼子,这是为全县做好事,县政府应该给你补贴才对。”
“没戏,他们这会儿还没有这个觉悟。”
“他们没觉悟咱有!咱这么大公司这点钱赔的起。”
“不行,这不符合财务制度。”
拗不过老阚,白客就把阚明溪和凤君叫来。
阚明溪虽然没有实权,但她持有的股份在白客老阚之后。
而凤君手里的股份也在四大工头之后。
凤君老实:“这,这没法平账啊……”
阚明溪也皱起眉头:“这确实不符合财务制度!”
老阚摸摸脑袋:“那,那就个人好了,不过我也算一份儿。”
“不用了。”白客笑了,“这点钱我还承担的起。”
其实眼下白客真有点瘦驴拉硬屎了。
珠宝店白客几乎倾囊而出了。
虽然三月份趁着抢购风潮赚了百来万。
可过了这个风头,三家珠宝店都只能暂时维持着。
等下一次抢购风潮来临再赚一大笔。
所以,眼下赚到的利润只能继续留在珠宝店里。
至于无纺布厂和制衣厂的利润。
白客也不敢随便挪用。
因为东创大厦的5000万贷款眼看快花完了。
还有七八千万的缺口,就等着用无纺布厂、制衣厂的利润来填补。
至于商行什么的。
那就更不值一提了。
一年才二三十万元的利润,也就够他们自己用的。
尽管口袋比脸干净,白客还得底气十足。
姚总则试图想再敲一敲竹杠。
“这个,我回去又仔细想了下,你那块儿地虽然比我这块儿地大,但位置有点偏。”
“离南街就二三百米远还偏?而且再过几年那边要建汽车站,那可是黄金地段。”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问老阚我什么时候说过瞎话。”
老阚也在旁边说:“我用我的人头担保,小白总从来不胡说八道。”
“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