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芮清闻言,却是叉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衔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讥笑。
那浑不在意还盛满讽刺的模样,顿时瞧得宁舞馨生出一股异样来。
果不其然,不等她思虑出结果,被圣铭王点名的秦之炎便在众目睽睽下漠然起身,朝着赛场作了一揖,谦逊道,“姬姑娘实力超群,末将技不如人,甘愿认输。”
“你说什么!你要认输?”没料到秦之炎会如此荒唐,圣铭王惊得大吼出声。
“是,末将观摩了姬姑娘的战力,自愧弗如,就算现在仗着姬姑娘受伤能险胜一二,也不是君子所为,所以这一轮,末将认输!”
秦之炎说得是大义凛然,刚正不阿,竟是挑不出半分错处,瞬间梗得圣铭王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不露声色的圣铭王派系也都瞬间黑了脸色。
特别是邪月宫宫主,自己引以为傲的门生,居然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当场气得老脸一垮,横眉竖目的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本就是守擂的比赛,她先下场参战,是灵宵宫的战术,她受了伤也该由她自己负责,与你何干!她要真打不过了换个人继续挑战你便是,何须你来做什么君子!”
“师父此言差矣,这比赛比的就是年轻一辈的实力,既然在不对等的情况下,又如何看得清我和她的真实实力,我是不屑趁人之危的,还望师父谅解。”秦之炎冲着邪月宫主抱拳鞠躬,态度诚恳坚决,气得后者吹胡子瞪眼睛,干着急。
他知道他这徒儿正直得有些迂腐,但没想到迂腐到这种地步。
为了什么狗屁公平,竟要输掉比分,得罪圣铭王!
而眼明心亮的圣铭王瞧着他那早就想定了的模样,当即便反应过来,挑起眉脚,冷笑道,“秦将军,不曾想本王竟有看走眼的一天。说吧,什么时候投靠的圣子,竟把本王都湖弄住了。”
一听这话,大伙儿瞬间明白过来,纷纷瞪大眼睛,满脸震惊的望向秦之炎。
怪不得他甘愿得罪圣铭王和邪月宫,也不肯参战,原来竟是圣子的人!
说什么公平,什么君子的,全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没想到这个秦之炎看着敦厚老实,忠心不二,竟是条会演戏会咬人的狗!
亏大伙儿还把他当杀手锏,没想到,竟成了杀他们自己的杀手锏!
邪月宫主想到这些日子为拉拢他付出的代价,更是气得面红筋涨,咬牙切齿,“好,好得很!我竟养了个白眼狼!”
秦之炎瞧着他气狠了,不禁冷笑反问,“养?师父何时养过我了?莫不是真把自己当父亲了不成?若真是父亲,那为何有要在背地里暗杀儿子呢?”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邪月宫主刷的一下变了脸色。
“什么意思,师父心知肚明!前几年,到底是谁在暗杀我,又是谁装模作样的出面救我,哄骗着我感激涕零的拜了师认了父,这些师父难道都忘了呢?”
邪月宫主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但面上却镇定非常,急忙辩驳,“你是听了谁的谗言,竟然编出这等鬼话来,为师何时做过那样的事。你切不可受人撺掇,误会了为师啊。”
秦之炎冷笑:“是不是误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须受外人撺掇。”
话音一落,安静的广场瞬间激起千层巨浪。
大伙儿都没想到令人羡慕的师徒关系,竟然还有这样的秘辛在里边。
但飞星宫副宫主却是不管他与邪月宫的恩怨,勐地站起身,质问道,“你恨你师父骗了你,但我飞星宫没有得罪你啊,我们器重你,还忍痛割爱的将馨儿许配给你,你看在我飞星宫的面子上,也不该投靠圣子吧!”
“抱歉宁副宫主,与你商量婚事儿的是邪月宫主,不是我,我从头到尾都没答应什么婚事儿,一直都是你们自以为是的在那牵红线,恕我不能从命。”
飞星宫主听他竟然推卸得一干二净,顿时拍桉而起,怒喝道,“混账,这门婚事早就已经敲定,不管是谁答应的,现在整个生死境都知道馨儿要与你结亲,你这时候突然变卦,将我飞星宫的女儿置于何地,你这不是始乱终弃,坏她名节嘛!”
“宁宫主,我这个当事人都没点头,还谈什么婚约,你这不是牛不喝水强按头吗!更何况我本就有婚约在身,若真是娶了你家女儿,那才是始乱终弃,成了忘恩负义之辈了!”秦之炎无辜摊手,说得是有理有据。
听到早有婚约,宁舞馨的头上仿佛挨了一棒,当即不肯相信的大声质问道,“什么婚约,你与谁有了婚约,我为何不知?你莫不是为了推掉婚事儿胡诌的吧?”
宁舞馨知道,秦之炎是很多势力眼中的香饽饽,但那些势力的女儿谁都比不上她飞星宫的女儿。
而飞星宫中最出色的便是她们宁氏三姐妹,但宁芩萱嫁给了圣铭王,宁玉瑶被苏陌凉给废了,如今就剩下她宁舞馨最抢手。
所以她想不通,除了她宁舞馨,还有谁能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