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问云福,“陛下呢?”
“陛下在书房正殿,这便过来。”云福有些紧张道。
“嗯?”王滇同他待得时间久,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有事瞒着,皱眉起身道:“我去看看。”
“哎王大人!”云福想拦他又不敢拦,只能急得一个劲地喊他:“王大人!您不用急着过去!王大人!”
王滇推开他的胳膊,刚要拉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梁烨背着手站在他面前,挑眉笑道:“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朕?王大人。”
王滇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只看见毓英带着几个宫女太监在收拾奏折,并无什么异常,闻言收回目光,皮笑肉不笑道:“今日还要多谢陛下。”
“初入朝堂,总得让你立立威风。”梁烨负手走进来,门被外面的太监关上,云福松了一口气弯着腰请王滇往回走。
王滇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并无不同,只是依稀闻见了一些怪异的味道。
“怎么,想毓英了不成?”梁烨凉凉道:“要不朕将她拨到你府上?”
“那自然再好不过。”王滇转过头来,毫不客气地呛了他一句。
一门之隔,毓英指挥着那些宫女太监们擦地,压低了声音道:“半点血迹都不能看见,睁大眼睛好好擦干净!小福子,再点一炉香,将窗户再开得大一些!”
“是,是。”小太监的声音有些发抖。
几个胆小的宫女擦地的手在哆嗦,眼眶里还含着泪,毓英神情冰冷,“想活命就闭紧嘴合上眼,什么都别看什么都别听,管好自己的嘴和手,离陛下远一些,听到没有?”
“是,姑姑。”小宫女们带着哭腔狠狠点头。
毓英转身指着那帷幔低声道:“这个怎么没换!?看不见上面的血点子?但凡让王大人瞧见了,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赶紧换了!”
隔壁,王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狐疑地盯着梁烨问道:“方才你在偏殿做什么?”
梁烨盯着他阴沉沉的笑出声来,干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摸了摸他脸,轻声道:“杀人啊。”
王滇懒得看他发疯,“不说拉倒。”
梁烨愣了一下,笑着将冰冷的手覆在他的脖颈上,微微用力,凑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就想这样,手指捏烂他们的喉咙,看他们瞪着眼睛倒在地上抽搐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嗬嗬地往外吐血,脸上全是恐惧——”
王滇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冷声道:“离我远点儿。”
梁烨低头摸了摸自己被抽得通红的手背,冲他呲了呲牙,王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赵岐临走前留下的,之前忘了交给你,他给你写得亲笔信。”
梁烨往椅子上懒洋洋一靠,“你读给朕听。”
“信既然已经送到,我就不打扰陛下了。”王滇敷衍地拱了拱手,“微臣告退。”
梁烨见他毫不留恋转身便走,登时直起了身子,冷声喊他:“王滇!”
王滇停下,转身道:“陛下还有何吩咐?”
梁烨神色微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信,“与南赵结盟一事,你如何看?”
“陛下,昨日臣与赵岐谈话时你也全都听见了。”王滇抬头正色道:“跟南赵结盟,是如今对北梁最有利的选择,同东辰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
“崔语娴必然会和东辰结盟。”梁烨眯起眼睛。
王滇垂眸思索片刻,“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哦?怎么个将计就计?”梁烨抬手想去扯他的玉佩穗子。
“陛下顺势娶了东辰的公主,封为皇后,假意与东辰结盟稳住东辰和崔语娴,实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和南赵徐徐图之。”王滇淡定道。
梁烨去扯他穗子的手一顿,浮出来个阴鸷又危险的笑,“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