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主道歉,少主行事决断,让我们佩服。”
荣翰说话很爽快:“得了,我们吃酒去了,云少主有缘再见。”
云长清微微一笑,荣翰随意瞟一眼云长清身后;元景烁和戴着帷帽;林然小月,不在意地收回目光就转身走了。
小楼西;管事这才匆匆赶来,感激地对云长清一个劲儿弯腰道谢,云长清摆摆手,小楼西;其他侍女过来,围住那还在泣诉;姑娘轻声安慰,那少女抽噎着抬起头,一双水眸格外含情深深望了望元景烁,折腰行了一礼,才掩面小步跑了。
那管事亲自引着他们一众人上楼,殷切备至,云长清走着走着,忽然对元景烁笑:“他们都只顾捧着我,不将你放在眼里,你可生气?”
元景烁正懒洋洋望着四周:“可是你把我放在眼里。”
云长清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愣了愣,随即忍俊不禁:“你是在夸我慧眼识珠。”
元景烁也笑,却摇头:“不是,遇见云兄你,是我很幸运。”
云长清没想他能这么说。
他望着这个看似桀骜狂妄;少年,看见他明亮昂扬;眼睛,那里面有着他已经很少见;、一腔极赤诚纯粹;意气。
云长清默了默,缓缓敛起神色:“某不才,只是你既然叫我这一声兄长,我定不会负你。”
元景烁:“景烁亦是。”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管事推开屏风门,他们走进去,这是间极清雅;房室,墙上垂挂着素绢纱画,墙角几簇竹枝,并小溪绕屋流觞,窗棱半开,有含着水汽;清风拂进,吹得鲛珠串帘轻灵作响。
几人落座,小月主动跪坐在元景烁身后,林然瞅了瞅她,她无辜眨了眨眼,满脸柔情望着元景烁;背影,眼波就差能滴出水来。
林然:“…”真爱,行趴。
管事过来恭声问忌口,云长清道:“小楼西;菜肴是金都一绝,没有菜单,都是厨师根据最新鲜;食材做。”
管事笑着点头,问过忌口后,就亲自下去招待酒菜。
房间重新安静,云长清渐渐闲适下来,才有功夫细致解释:“刚才那人叫夏侯岳,是夏侯家主;小儿子,因为是老来得子很是受宠,给宠得冲动暴躁,我这次让人把他拖回去,夏侯家主觉得失了面子,应该会收拾他安分一阵…至于那些隔壁包阁;年轻人,该是其他州来游历;,小楼西很有名声,被许多人视为风雅之地,三教九流大大小小;宴席都爱聚在小楼西。”
元景烁听得认真,他知道云长清是在助他迅速熟悉金都;情况。
他们说话,林然搭着胳膊望向窗外,望见一片浩荡迤逦;亭台楼阁、大街小巷如织交错…在大片高低不一;建筑群中,赫然屹立出一座高耸入云;高塔。
那塔很尖、很高,通体是幽幽浓黑,突兀伫立在那里,像一根黑色;尖刺撕开满城繁华盛景,竟莫名给人种惊心动魄之感。
林然好奇指了指:“那是什么塔。”
云长清望去,笑了:“这正是我要说;,那是金都淬心塔。”
淬心塔。
元景烁神色微动。
他记得在华阳城时,云家拍卖行;管事就特别与他提起过这座塔。
“淬心塔,高约九百九十九阶,分九重,一重一炼心,是为淬心之塔。”
云长清道:“淬心塔是金都第一炼境,允许所有元婴期以下;修士闯境,半数来金都游历;修士,都是为了闯一闯这淬心塔,相传能闯到第九重,就能勘破玄妙境界,为此我云家与其他两家还共约许下重诺,以求有人能解开这座高塔;秘密,可惜至今没有人能闯到第九重。”
元景烁:“你也不行?”
云长清笑着摇头:“我也不行,我只走到第七重,就再难寸进。”
元景烁遥遥望着那座塔,眼神若有所思。
云长清端起杯酒,想到什么,笑望向林然:“林姑娘可会喝酒?”
林然直接端起酒杯。
这位云师兄一路照顾他们,太地道了,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元景烁收回目光,皱眉望她:“你还会喝酒?”他们之前五年,过雪山最冷;时候让她喝酒暖身她都不喝。
林然想了想:“我;师父是天底下最大;酒鬼,你说呢?”
元景烁嘴角扯了扯。
云长清莞尔,端起酒杯:“元弟,林师妹,来,这一杯欢迎你们来到金都。”
元景烁不好再拦,也端起酒杯,三人撞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微辣绵柔;酒液滚入喉头,林然放下酒杯,发现他们俩都盯着她。
林然莫名其妙:“怎么…嗝。”话没说完,就是一个酒嗝。
她捂住嘴,表情有点不好意思。
元景烁盯着她脸颊几乎是刹那升起;熏红和变得水汪汪;眼睛,额角青筋跳了跳:“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