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他根本不屑偷听。 而今还在等,或是真因为是给了八尊谙一个面子,亦或者…… 徐小受想到了彼时孤音崖上同样喜欢等待的饶可爱。 也许,在北槐眼中,自己只是个附带品,贪神才是重中之重。 但若在拿下贪神后,能顺带钓出来八尊谙,那就是锦上添花。 不对…… 八尊谙,该是道穹苍的目标才是? 想到北槐此刻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道穹苍在幕后指使。 而今这“等”,说不得就是道穹苍想要对付八尊谙的手笔,徐小受顿时知道该怎么讲了: “八尊谙说,‘姓北的既是棋手,亦是棋子,在那骚包老道手中,圣帝就算再跳,还能跳出他手掌心不成?’” “受到怀疑,被动值,+1。” 还真能给搞出来波动? 徐小受抿了抿嘴,颤声道:“最后一句,我是不敢说了……” “说!” 圣帝麒麟再降雷音,滚滚轰鸣。 徐小受唯唯诺诺了许久,脑海里闪过笑崆峒在虚空岛上装腔作势扮他老师的一幕幕。 他发现自己对年少时期的八尊谙,印象竟都来源于笑大嘴,真是荒唐。 很快,徐小受袖袍一甩,昂首挺胸,仿佛穿上了八尊谙的皮囊,气吞万古道: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北槐不丈夫!” 圣帝麒麟凌空一震。 还别说,这一句,真给北槐镇住了。 不论是气意、口吻,还是八尊谙独有的那股味……太冲了! 北槐等在这里,确实是因为此前道穹苍请他出面时,有过这么一句话: “届时徐小受若身陷困境,必然求助八尊谙,你若得闲,可略助我一臂之力,留下那人,只要他出现。” 那人,自然是指八尊谙。 北槐还以为徐小受一颗通讯珠,真能叫来八尊谙。 不曾想这小子只能传达内容,人都叫不来半个。 但他话语中的八尊谙的口气,未免也真太过狂妄! 十尊座那时就算了。 大家同处一个级别,八尊谙固然桀骜不驯,无人可治他,也是事实。 而今几十年过去,十尊座的大半人还在原地逗留,甚至有的还有所退步。 他北槐却已封圣帝,大道距成,只缺半步。 八尊谙再敢于他面前狂……呵,这人也就只敢藏头露尾,在一具圣帝意念化身之前狂了。 他还真敢出现在自己真身面前不成? “我记住了。” 圣帝麒麟深蓝双眼饱蕴冷色,冰寒出声。 “他还说了什么?”通讯珠同时传出八尊谙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 徐小受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嗓子道: “他说,‘本帝,记住了!’” 顿了一下,徐小受再吸一口气,真情流露地冷声讥讽道: “他还说,‘圣奴蝇营狗苟,八尊谙藏头鼠辈,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圣奴不丈夫!’” 嗒一下。 叫不来八尊谙,徐小受恨恨将通讯珠给掐断了。 藏头鼠辈! 说的就是你! 猜去吧你,这里头几句真话几句有假,让你坑我! 今日你敢坑我,明日我家槐宝就敢杀上圣奴大门,直接找你干架,你个该死的老毕登…… 徐小受心思澎湃,很快压下情绪,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放下通讯珠,看向圣帝麒麟。 “说。” “不太好说……” “说!” 圣帝麒麟话音才刚落。 徐小受嘴往侧边一噘,脸部就皱成了一朵菊花,惟妙惟肖地“模仿”道: “哟哟哟,还‘我记住了’,他当他是骚包老道啊,我还怕他惦记不成?” “呃,八尊谙说的,原话。” 徐小受立马恢复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感受着正在沸腾的北槐的神魂波动,紧张兮兮道: “我只负责传达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他娘的,刚追杀我家贪神,这不得狠狠给你这沸腾哥和那死老道之间上波眼药? 今日你们北道两家你侬我侬,亲密无间。 来日我看看你北槐还敢不敢毫无防备听信那骚包老道之言,再来捉我! 而一旦圣帝北氏有所提防,以那老道聪明人多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