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最好的做法,是用小世界保全大部分情报人员,利用三老大战老苟的时间,迅速退去,以求东山再起。” “以他之能,是能保下那些精英的。” 徐小受听得摇头:“他不会退的!” 桑老固然对外人看似绝情了点……哦,不是“似”,是“是”,但尽照一脉就有这个尿性:护短。 鹤亭山那么多人他能救,三个兄弟就不救了? 大概率故事的最后发展,是桑老独战苟无月,三老保着后方精英大部队撤离。 “你也该猜到了,无袖,也就是你师父桑七叶没跑,选择了挑战老苟。” “那一战,确实杀得天崩地裂,杀得鹤亭山几十年恢复不来当年灵气,彻底沦为一座庸山,可谓是半圣之下第一战。” “但依旧没有输赢,就是这么绝望。” 香姨拍着手,又摊开,很是无奈地说道: “两个人,再次两败俱伤,这次更惨。” “你师父愣是在万军从中杀出生天,无袖·赤焦手一战成名,贯胸而过,差点废了老苟,导致他仅差半步的封圣进程,变得遥遥无期。” “当然,老苟也没让你师父好过,伤他道基,毁其修为,人可以被跑掉,某些东西一定要留下。” “至此,两个天才彻底陨落,沉寂了几十年,被同时代所有人完全赶超,真真是……英雄末路!” 一顿之后,香姨似是想到什么,扑哧一笑: “徐小受,你知道吗!” “最好笑的事情是,十六年过去了,他俩应该是被一起关在了死海之中,不知道会不会日久生情……咯咯,笑死姨了!” 香姨笑得花枝乱颤,捧着胸脯,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或许这就是孽缘吧! 当年老天开的玩笑,从洗脚水开始,以死海水结束。 徐小受都一愕然,老苟也在死海还没出来,这家伙过得也忒艰难了吧? 待得香姨摸着眼角泪花,差不多笑声平息了时,他才又问道: “那其他人呢?五老中的另外三老呢?逃出来了?” 香姨脸上也就失去了笑意,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徐小受,这其实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悲伤你笑成这样? 所以,都没了是吧,到最后整个焚琴彻底被端掉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你们不是还消化了焚琴的边边角角么?”徐小受问。 香姨摇头:“那只是焚琴伸出鹤亭山外一些没被他们找到的叶脉,一些零碎的边缘罢了……哦,但对我们而言是很大的,现在你该知道你师父当年有多可怕了吧?” “……”徐小受沉默。 焚琴的巅峰时期,这么夸张的吗? 那老苟端了它,如今还落得这个下场,只能说圣神殿堂不容人啊,狗都不待! “哦,对了,也有传言说,老苟人没斩全,煞情五老只是残而不死。” “但具体跑了谁,没谁知道。” “有空的话,你去鹤亭山转转咯,或许能找到线索?”香姨也不知道这些传言的虚实了。 徐小受微微摇头,不置可否。 桑老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说明他当年的弟兄们肯定没了。 而若是他没去找,那就是不敢,这更说明鹤亭山该是布有天罗地网在等…… 哎! 等等! 桑老确实是不行过去,我可以啊,我干净……徐小受若有所悟。 或许只要桑老在八宫里没被送进去,在他的计划当中,就有这样一个环节: 等自己成长起来了,去寻他的故人,接他的帮子? 可惜,桑老去得早,自己那时候还只是个菜鸡,没资格了解这些。 “鹤亭山……”徐小受暗自记下了这个名字。 “好啦,故事姨给你从头到尾讲完了,这下舒服了吧,受爷,小女子可是半分不敢瞒着您的,有什么需要,之后再同我说吧!”香姨抛了个飞吻,扭着腰肢转身离去。 “谢了。” 徐小受起身相送,忽然记起了什么,“对了,徐故生请酒的钱,我还没给你呢!” 人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当然得礼尚往来,聊表敬意。 “这就不必了,你这趟酒,就当是香姨为你前来中域接风洗尘的吧!”香姨巧笑嫣然。 “可以,那再送你一个东西,就当是生意合作吧。”徐小受摇起来折扇,傲然道,“你这‘醉仙酿’本公子改良一下,写个酒方给你,保准大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