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试验,花巊真成功验证出了身份?
那徐得噎,就是她要找的人?
尽管此前在丹塔,花巊并不曾向东菱等炼丹师协会之人具体透露过她要找的人究竟身份几何。
但隐约的,大家也能猜到,这是花巊至亲之人。
说不得,便也是圣宫里的前辈。
可是,前辈?
看看那张年轻的脸,再想想那般猖狂的话……
这徐得噎,哪有点前辈的样子!
东菱有些发懵的盯着徐小受,徐小受则回之以憨憨傻笑,这下东菱心态崩了。
“就这?”
“这货不是北域的半圣势力传人么?怎的和圣宫也有联系了?”
“关键是,按照花巊的描述,她要找的,不应该她的一个前辈么?”
“怎的,前辈,如此年轻?”
……
场面陷入错综复杂阶段。
东菱惊诧于徐得噎的身份。
花巊执着于如何和东菱解释这一件在别地儿不复杂,但在交易会现场变得十分难以解释得清之事。
徐小受则是敌不动、我不动,只默默关注花巊的动静,寻思着这姑娘为何会突然叛变,选择加入自己这一方的阵营。
三角之势一起,互相倚持。
大家突然间的沉默,突然间的停手,更加似是将场面带入了寒窖般,被动营造出了一股莫名的、难以言喻的诡怪……
以及尴尬!
这其中,最最尴尬的,其实还要当属交易会高台上的那位交易人。
他本来还兴致勃勃,在贩卖价值上亿的至宝。
中途突然被172号包厢的炸窗打断。
随后,又被东菱会长的堕原紫火给逼下了高台。
这会儿,正杵在高台下,还打算躲避未知的风险呢!
哪曾想,这帮人一副刚要大战的趋势……然而趋势还没成型,又不动手了。
——这他娘的哪里是来交易会现场交易宝物的?
别人是来交易,他们是来贩卖焦虑!
最关键的是,这帮人贩卖焦虑,连款项都不收,就强行塞到了类似此刻躲到高台下的交易人这等人身上了。
“我……”
手持小锤,交易人有心出声,想打破这般节奏。
方才他的宝物卖到了十三亿,他不想就这样断了。
可一瞅上面那三方人马,交易人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
终于,卡在最后关键时刻,主办方夜猫发话了。
“原来是误会……”
南宫寅一边呵呵笑着,一边飞身而起。
太虚强者跟着而上,紧随其后。
但这俩人都没有选择在此刻发泄面前三方人马对于夜猫规矩不重视的愤怒。
甚至,精明老辣的南宫寅,还从这三角掎势中看出了什么。
徐少,半圣势力,自不多说。
东菱,炼丹师协会,自不多说。
关键是,那兽面女……
这会儿明眼大家也能看出此女不是炼丹师协会之人了。
可是,问题的重点就在于此。
一个小人物,胆敢假借送宝招惹半圣势力的徐少,还能让东菱会长无视规矩,在交易会现场出手?
——这不可能!
南宫寅虽然对东菱的强行出手也很是不满。
换作他人作主办方,再不济也得呵斥几句,拾回几片自家零散碎地的面子。
但南宫寅聪明得很,完全不会这样做。
在东天王城,谁不知晓东菱并不是这般没有规矩之人?
这会儿,她能为了一个小辈,破坏夜猫的规矩。
那只能说明,整个夜猫交易会的规格,加起来可能都还没有这个兽面女的来头大!
而这般大有来头之人,隐隐又和徐少交好。
徐少,又其实是一个炼丹师,纵使只是十品,对炼丹师协会来说,也真的是自己人了。
所以,说来说去,这场面真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本是一家子的三方人马,因为某些奇怪的原因,在交易会现场开干了?”
料想至此,南宫寅都想要吐血了。
换个地方,没人想阻止这三方人自家人搞自家事。
但放在此刻,这些人是真没给夜猫留半分面子啊!
可夜猫能怎么办?
三方势力,一个比不一个不好惹,此刻除了“打掉牙齿和血吞”,能有他法?
场下众人本翘首以盼,期待夜猫高层会如何解决此间之事。
毕竟如若要有破坏程度规格排行榜,这三人应该能列上榜首了,当属情况最恶劣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