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然后好好休息。”说完话,予安就出去了,没给予栗说话的机会。
……
出去后,予安便找了个小马扎一直守在门口,柳淮诚本是想跟在一起守着,可这时候士兵却过来传话,说是六王请他回营,有要事相商。
“柳将军,这一日真是麻烦你了,既然军营有事,还是速速回去吧。”
柳淮诚沉默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又往屋里看了一眼,对予安说道:“等我忙完了营里的事,便回来看她。”
“好。”予安点点头,把人送到了门口,躬着身说道:“柳将军慢走…”
送完了柳淮诚,予安又回到小马扎上坐着。
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齐四湖和阿韵从屋里走了出来,予安一听到声响便站起身迎了过去。
折腾了一天一宿,几人眼里都有些疲惫,齐四湖先是看看阿韵,又转过头看向予安说道:“我先送阿韵回家休息,一会儿再过来跟你细说。”
“好。”予安应了声,等人走了又坐回了小马扎上。
两家就住前后院,一来一回连一刻钟的功夫都用不上,不过清晨寒冷,齐四湖回家添了见衣服,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一踏进门瞧见予安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便问她:“不冷吗?这会儿怎么不进去穿件衣服。”
予安听到声响迅速的起身,愣愣的摇摇头:“不冷。”
“我冷,又冷又饿,你做点东西吃,我家阿韵也饿着呢。”
予安点头,便往厨房走去,齐四湖也跟着她走了进去。
昨日柳淮诚送来的东西还剩了不少,予安简单收拾收拾就开始做。
齐四湖就坐着椅子上,跟予安说:“你忙你的,我说我的。”
“好。”予安也没回头,继续忙着。
齐四湖转过头看向院中,语气严肃的说道:“妹媳的身子你是知道的,先天便比常人弱了一些,之前调理的不错,所以有了身孕。”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身孕,让她的身体更差了一些。”
“若是保养得当,到不是问题,只不过她受了惊吓,心情郁结,后来又是在山洞挨冻受饿了几日。”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导致她的信香乱成一团,比其他孕妇要更缺乏乾元信香…”
她说完这话,转过头看向予安,见她切菜的手停了下来,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尤其是肩膀,一耸一耸的,明显是在掉眼泪。
齐四湖微微叹口气,又用着轻松的语气说道:“不过嘛有我在,这都不是问题。”
“有我的神针妙药,这不一晚上的功夫,妹媳她就好了不少。”
“本来我以为她的身体这么弱,可能会过个几天才会有所需求,要真是那样,孩子还真就未必保得住。”
“我这几日都会给她施针,她身体的状况便会越来越好,这样孩子便能保得住了,不过孕期还是要常吃些温补的药。”
“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接下来就是靠你了。”
这时予安抹了一把泪水,转过头问她:“靠我什么?”
“自然是靠你的信香了呀。”
“受惊,郁结,体弱的问题,我都可以解决,不过缺少乾元信香,不得靠你嘛?”
“那我该怎么做?”
“就像昨晚那样,临时标记啊,但不能过多,适当即可,所以你可千万要控制住自己呦。”
予安开始听齐四湖说话时还挺紧张的,结果这人越说越是没谱,居然还开始调侃自己了。
刚才因为担惊受怕而流下的眼泪,简直让她有些羞恼。
齐四湖看出来予安不好意思了,便取笑道:“一会儿等阿韵回来后,我一定要跟她说你被我吓哭的事儿。”
“齐四湖你…!”
齐四湖见她恼怒,便扬了扬笑调侃道“怎么?不服气?”
“不是…”
“就是想说,多亏有你了。”
予安开始是恼怒的,可她喊完反应过来这人还有心说笑,那就说明柳淮絮真的是没有大碍了,心情也好了起来,再开口也只想说道谢的话。
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瘪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想抱齐四湖。
她的手刚刚洗过菜,又湿又脏的,齐四湖皱着眉,如临大敌:“你别过来,脏死了。”
予安压根就听不进去她说什么,用力的抱住她,忍着的泪水也一涌而出:“四湖姐,呜呜…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