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圆滚滚的,又裹着晶亮的糖衣,看起来颇有食欲,予安拿在手里作势要咬上一口,实则却盯着柳淮絮看,发现她下意识的抿了下嘴唇,更加确定了,柳淮絮想吃。
把糖葫芦从嘴边拿开:“太甜了,你吃吧。”说完也管柳淮絮是什么反应,就把糖葫芦塞进了她的手里,自己往前面走了过去,不过走的也不算太远,毕竟今天人实在是多,她怕两人走散了,就在柳淮絮附近晃悠。
柳淮絮还想去追她,可她这几步走的很快,还没追上就被路过的人给挡住了。
想着刚才差点摔倒的经历,柳淮絮把追她的念头放下了,低头看着手里的糖葫芦,眼神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予安已经离她有些距离了,才把糖葫芦放在嘴里咬上那么一口。
又冰又脆的糖衣正好中和了山楂的酸味,口感酸甜,又很软糯,柳淮絮很喜欢,吃完一个又吃了一个。
等到回神的时候糖葫芦已经只剩下一半了。
予安却不知道去哪里了,柳淮絮想了一下,到底还是没经受住糖葫芦的诱惑,想着等吃完了再去给予安买一个。
吃完之后,柳淮絮又回头准备去买了一个糖葫芦,转身的功夫却看到了一个首饰摊。
目光锁定在摊位上的一个银簪上,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柳淮絮看着眼前的银簪,眼神透出一抹伤感。
她分化时,予老夫人曾经送给过她银簪,说给她做嫁妆的,只不过后来她跟予安成婚后,被予安变卖掉了。
这个银簪跟予老夫人送给她的那一个相差无几,柳淮絮看了心里有些许难受。
倒不是银簪多么贵重,而是更注重予老夫人对她的养育之恩。
她年幼时,娘亲带着她四处流浪,到了泽源村的时候被予老夫人所救,可当时娘亲已经生患重病,予老夫人花钱找人救治,但到底是没救回来。
从那时起,予老夫人就把她养在了身边,教她为人处世。
这么多年的情分,柳淮絮不能忘,也不敢忘。
这也是她从未想过要彻底放弃予安的原因。
小贩见柳淮絮盯着银簪半天,便热情的招呼着。:“小娘子,要这个吗?”
柳淮絮抬头怔了一下瞬,低下头看向银簪,微微摇了摇头,刚一转身就看到了闲逛回来的予安。
予安老远就见她在首饰摊驻足,走过来便问她:“可是有喜欢的?”
旁边的小贩见予安来了,便又开口道:“小娘子看了银簪多了,乾…”
没等小贩的话说完,柳淮絮冷着脸说道:“不喜欢,走吧。”
予安被她弄的一愣,跟小贩说声抱歉,就跑去追柳淮絮。
“你要是喜欢那个银簪,咱们就买了呗?反正现在家里的钱也够花。”
柳淮絮听到这话停下脚步,看着她抿紧了嘴,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又继续往前走了。
被落在后面的予安有点不明所以,小声嘀咕着:“我也没惹到她呀?这又是怎么了?”
接下来的路,柳淮絮都在前面闷头走,予安在后面拎着大包小裹的跟着。
一边跟一边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了?
她刚才在闲逛,注意力根本就没在柳淮絮的身上,等回过头这人就不高兴了。
柳淮絮又除了看银簪也没干别的。
那么问题就是出现在银簪上,越想予安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其实予安对原主的记忆是有些排斥的,毕竟都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弄的她有些分裂。
但这时候不得不想。
这么一想,却想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银簪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不过不是刚才柳淮絮看的那个银簪。
而是一个被原主当掉的银簪。
那个银簪居然是予老夫人送给柳淮絮的嫁妆。
事情缘由是原主欠了赌债,那时候家里的房产和田地大多数都被她赔了进去,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柳淮絮就把银簪给了予安。
想到又是原主的锅,予安也有些心累。
自从她接受了这个身份开始,就一直被人否定,一直被人怀疑,说不累是假的。
但能怎么办呢?如今顶着的身份是人家的,予安只能接受,并尽力补救,好让自己以后的生活好一些。
可想到曾经柳淮絮对原主所做的那些事,就又开始替人打抱不平了。
予安知道了原主把银簪当到了哪里,就在集市附近的当铺,想着一会儿找个什么机会去看看,能不能赎回来。
“予姐?”
正想着,予安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居然是谢方,予安跟她招了招手,但没打算过去,柳淮絮还在前面走,她怕两人一会儿走散了,就想去先去叫柳淮絮。
这时柳淮絮也停了下来,她刚才听到有人喊予安了,下意识的就以为是予安之前在县城认识的狐朋狗友。
刚才因为银簪攒着的气,这时候是彻底的想要爆发出来了,回过头眼神冰冷的看着予安。
予安见状跟谢方说了声一会儿过去,就跑到了柳淮絮的身边。
见她表情比刚才还要不好一些,予安主动解释:“刚才叫我的那人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