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絮跟武秋秋往回家的时候正巧在门口碰到了予四姑, 柳淮絮赶紧叫人,可予四姑却一直黑着脸,就算武秋秋在身边都没有给柳淮絮一点面子。
直言道:“我是来通知你的,予安已经被族里除名了。”
柳淮絮面露疑惑, 忙问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现在村里谁不知道予安给崔寡妇买银手镯的事?”
“银手镯?”柳淮絮眉头一拧, 思绪飘远, 她记得自己问过予安关于银手镯的事, 予安说没送过。
并且崔寡妇那人也是个满口胡言乱语的人, 她一时间也拿不准到底是谁在说谎,又加上予安变的勤恳, 她心里也摇摆不定,没有第一时间去追究这事。
没想到竟然闹到了全村都知道了。
柳淮絮表情不好又一言不发, 武秋秋看不过, 想也没想的帮腔:“你有什么证据就证明一定是予姐姐送的?”
武秋秋倒不是信予安,只是看到予四姑那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爽才这么说的。
结果她刚说完就被予四姑训斥:“你是哪家小姑娘?予家的事是你能插手的吗?”
予四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对柳淮絮说:“那二两银子也不用还了, 以后予安怎么样也跟予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四姑现在能代表整个予氏宗族吗?”
“你……”予四姑没想到刚才一言不发的柳淮絮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表情一下变的有些阴沉, 她来通知这事, 柳淮絮竟然还质疑她?
柳淮絮说话也是有理有据:“既然是在族中除名那为何不是二奶奶来宣布?”
听到她的话予四姑冷冷一笑:“那崔寡妇炫耀都炫耀到二姑家里去了,把老人家气的卧病不起,怎么,还要她老人家爬过来通知你?”
“淮絮不敢。”柳淮絮冷着脸,手指却狠狠的扣着手掌。
予四姑的话她不信, 二奶奶要是想要把予安除名, 绝对不会让予四姑一人来通知的, 予四姑绝对是夸大其词了。
注意到柳淮絮现在是硬撑着予四姑说话更是随意:“淮絮, 四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 但你却管不好自己的乾元,让她给宗族抹黑,连带着你也在村子里抬不起头。”
这话说的武秋秋都要听不下去了,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柳淮絮给拦了下来。
予四姑毕竟是长辈,武秋秋三番两次呛声着实说不过去。
见状,予四姑更是口无遮拦:“大姑临走的时候嘱咐你,一定要看好安儿,你也是这么做的,可淮絮,予安并不好管,我劝你也放弃吧…毕竟她在大姑走后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说完见柳淮絮的脸色越来越不好,适时的闭了嘴,走了。
她前脚走,柳淮絮后脚就撑不住了。
“淮絮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秋秋,我想一个人待会……”
柳淮絮推开了武秋秋的手,踉踉跄跄的回了家,一进门她就全身瘫软的躺在了炕上,七零八碎的记忆涌进脑海,柳淮絮浑身发冷紧紧抱住了身体,没一会儿又开始热的难受,衣领也被她扒开…
…
薄荷的冷香实在是太过浓郁,予安被刺激的又哆嗦了一下,躺在炕上的柳淮絮明显也听到了动静,把落在肩膀处的衣服拽了拽,双眼迷离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予安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个火苗,正蹭蹭疯涨,烧到了她的皮肤,她的嘴唇…
予安紧了紧手里的衣服,又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嘶哑的说着:“淮絮…你…你是怎么了?”
心里隐约有个答案,柳淮絮多半是到了雨露期,可正常的雨露期要两个月才有一次,现在明显是不对劲。
因着不敢确定,只好问柳淮絮。
门大开着,柳淮絮燥热的身体被风吹着渐渐的清醒了一些,眼神也没有了迷离之色,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冷,死死的盯着予安,艰难的开口:“出去。”
予安被她说的一怔,她本意是想关心柳淮絮的,可眼下柳淮絮又开始防备她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善意,予安把衣服和胭脂拿到身前,急匆匆的说:“淮絮,我给你新买了一件衣裳。”
“不必。”
“我是说给你的买的新衣裳…”
“我说不必了,让你出去没听到吗?”
冷与热的煎熬实在是让柳淮絮觉得难受至极,偏偏予安还再说些有的没的,让柳淮絮烦闷更甚,说话的语气是比平时的冷清又多了一分怒意。
予安再次怔住,想再说点什么,柳淮絮已经忍无可忍,把身旁的枕头砸向予安,可因为身体难受,柳淮絮的力气并不大,扔出的枕头甚至都没砸到予安,只是落在了她的脚边。
刚想把枕头捡起来的予安还没有动作,就听到柳淮絮厉声道:“出去!”
予安最后听话的出去了,还顺便把房门也关上了,不过她依然很是担忧柳淮絮的处境。
就算不太清楚雨露期的煎熬,她也能看出来柳淮絮很难受。
可偏偏柳淮絮不让她进去。
予安在门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