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沉能带给她的短暂的庇护。
既然是互相利用,那便不能让毛茸茸太得意。
得让他知道,并非万事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偶尔给他一点否定和打击,让他不要得意忘形。
当然,要是云沉真的对她有所动心,能放低了身段求她……她不介意给他一点真心实意的爱。
哦,到时候就可以要求他变回毛茸茸,任她翻来覆去地蹂躏。
景织幻想着把毛茸茸抱在怀里揉搓的情景,嘿嘿傻笑两声后,掀起被子把自己盖住——哎,要是云沉能一直保持毛茸茸的状态就好了。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的景织感觉床尾的被子轻轻动了动,紧接着,毛茸茸从脚头一路往上游移,精准地钻进她的怀里。
粗壮结实的爪爪在被子下摸索着,扒拉上她的肩膀,在景织愣神的间隙,雪团子紧紧抱住了她的脖子,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间。
冰冷的皮肤上有温润的触感,好像烧得滚烫的血落在脖子上。
景织一僵。
这臭狐狸,在哭吗?
大脑接受到这个认知的同时,一些从未经历过的画面忽然电影一般从眼前闪过。
“爹爹,他们为什么要把狐狸关在笼子里?”
“爹爹,你看,它在哭啊,它肯定很痛……”
“爹爹,你救救它嘛,你救救它好不好?”
这是……谁的记忆?记忆的最深处,又是谁在无助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