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这人怕麻烦,懒得下车,直接在车里跟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大打出手,不多时,狭小的空间里就响起了各种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霍逸廷的左手被顾景行拧断了,他初时还嗷嗷惨叫着,等看到那俩保镖被顾景行收拾的不成人形时,他惊痛的发不出声,企图用尚且完好的另一只手开车门,顾景行察觉到后,捡起先前被霍逸廷丢下的领带,两手一拉套在了霍逸廷的脖子上。
脖子上袭来令人窒息的触感,紧接着响起顾景行宛如恶魔般的声音,“想跑?”
霍逸廷憋红了脸,不敢再有所挣扎,而是违背本心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他虽骄傲,可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候,顾景行刚才下手那么狠,他丝毫不怀疑顾景行会杀了他。
顾景行没有在意霍逸廷道歉的语气生硬,“错在哪儿?”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一些,霍逸廷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我……我不该绑架你,我……”
顾景行嗤笑了声,打断道:“不,我要谢谢你。”
霍逸廷一听这话,误以为顾景行说的是反话,面色发灰,嘴唇颤抖。顾景行没有理他,兀自下了车,绕过车身来前面,将两个满脸是血生死不明的路人保镖拉下车,自己坐在了驾驶座的位置。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也多亏霍逸廷不想引起注意,绕的都是比较偏僻的小路,这会儿四周空无一人,保镖被扔下车也不会被人发现。
顾景行系好安全带,两手搭在方向盘上,白皙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摩挲着方向盘的边缘,不经意瞥到手背上染上的鲜血,他无所谓一笑,转身看向身后面如死灰的霍逸廷。
车外阳光满溢,几缕光线透过车窗投射进来,投在顾景行的脸上,一半光明一半阴暗,就像他的性格一样阴晴不定,不可捉摸。
霍逸廷本来以为顾景行是个力气很大的小白脸,傻白甜一个,却不想对方居然是条变色龙,左臂的剧痛还在蔓延,他却没有了叫喊的力气,只能用力将身体蜷缩在一起,苦苦忍受那难以承受的痛苦。
天之骄子如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现在被情敌如此折磨,他又悔又恨,悔的是他轻敌了,没有多带一些人来,恨的是又被他看不起的小白脸给揍了,让他尊严扫地。
现在顾景行是要怎么样,这里荒无人烟,摄像头都没有一个,顾景行难道是要毁尸灭迹?
想到这种可能,霍逸廷放弃了跟顾景行示弱求饶的心思,左右都是一死,他就是要做鬼,也要做只有气节的鬼,“顾景行,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死了,你也逃不了,别说霍家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要缠着你!!!
如此一番慷慨激昂从容赴死的宣言,在顾景行听来,只觉得可笑,他也不吝啬地笑出了声,“呵,霍先生,请你搞清楚一点,我可不是顾景行那个白痴。”
“……”
他之前听顾景行说过他的名字,为此他还留了个心眼,找人调查顾景行的来历,当然结局一无所获。
正在霍逸廷惊疑不定之际,他听到青年以一种轻慢淡漠的嗓音道:“听着,我叫陈子骁,记住这个名字。”
顿了顿,那个自称陈子骁的青年冲他诡异一笑,衬着脸上之前溅到的那几滴鲜血,看起来格外的邪恶跟诡异,“我想,这个名字,未来有一段时间将会成为你的噩梦。”
***
“喂,是张警官吗?我要报警,我的爱人被霍家公子霍逸廷绑架了……”
沈让返回别墅楼下,看到门口挣扎打斗过的痕迹后,神色冷峻地拨通地警局的电话。在电话里说明事情经过后,沈让挂断电话,继而开始思忖接下来的救妻行动。
没等他想好计划,突突的汽车引擎声由远到近,沈让被吸引了主意,抬头望去,等到看到那辆有些眼熟的车子时,他愕然地瞪大了眼。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鸟声唧唧的早晨,鸟儿惊得扑腾着翅膀四下乱窜,一辆低调的黑色卡宴在地上摩擦过一个半圆的弧度后,稳稳地停在了沈让的跟前。
随即车门打开,一道高挑颀长堪比模特的人影下了车。
来人衬衫长裤,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透明,挺括的鼻梁上夹着一副墨镜,配上他华丽深邃的五官,给人一种对方在秀场走秀的错觉。
看到小娇妻开着霍逸廷的车回来,沈让惊诧之余,不禁松了口气,迈开长腿来到青年的面前,虽然不忘保持霸道总裁人设,语气里却藏着一丝失而复得的庆幸:“没事就好。”
陈子骁定定地看着沈让,藏在墨镜里的双眸暗含深色。
他脑海里有顾景行跟沈让在一起的那些记忆,顾景行那个白痴,沈让说什么就信什么,他陈子骁可不会这么轻易受骗。
不过——
陈子骁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沈让的脸,然后在他的身上逡巡,虽然顾景行是白痴了点,但眼光还不错,沈让长得不错,身材虽然没他本人好,但也算不错了。
他跟沈让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车子的方向,“霍逸廷在里面。”
沈让是知道顾景行的力气有多大,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