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的费用也预示着这里会有格外贴心的服务,牧飞逸他们落座的包间已经烧上了柴,暖气也开的足足的。 推门而入时,一股热意扑面而来。 牧飞逸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目光却下意识地看向窗外,雪依旧在下。 这天气,不正常。 虽然也不是没有七月下冰雹或者下雪的时候,但这天太奇怪了。 千山脱下外套的时候还忍不住嘀咕:“这鬼天气。”说着也看了眼窗外,啧啧称奇道:“这鹅毛大雪,怎么还有六月飞雪的冤情?” 周围人都嗤之以鼻,“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们在座的都是外人眼里含着金汤匙或者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但碰到不公平的事儿也不少了。” 那人说着下意识瞟了眼牧飞逸,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牧飞逸惨吗?老惨了,要自己是他的话,这心就和外面的雪一样,哇哇飘。 为牧氏劳心劳力,死拉硬拽回来,最后呢? 啥都不是,别人要自己的命,上头还不放权,自己是什么都没落到好处。 最后退出去,还被家里人说三道四,背后想给自己搞小动作。 妈的,想想就来气。 牧飞逸笑了笑,随便坐下。 今天的主座是由比他们晚来一步,风尘仆仆,身上带着皑皑白雪的男人入座。 绝大多数人都知道牧飞逸此次的目的,但酒过三旬他都没开口,那主桌的都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好几眼。 牧飞逸却依旧不急不慢,甚至还亲自给他斟满酒杯,说着此处的趣事。 那人稍稍思索,干脆压低了嗓音在牧飞逸耳旁直言,“刘老,还没回来。” “那。”牧飞逸有些诧异,毕竟刘老今天应该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 “那会议推迟了,人还在京都。”那人端起酒杯,“等刘老回来后我再看看。” “劳烦您了。”牧飞逸有些诧异,毕竟今天的会议是事关西北部的开发,接下来五年计划的内部会议。 刘老居然被逗留在京都,没回来? 京都那到底发了什么大事情,能让刘老一而再,再而三地绊住? 牧飞逸压下心里的好奇,继续闲谈。 说着说着,远处的寺庙传来了钟声。 “Duan。”悠远而沉闷。 要敲十二下,但第一下时牧飞逸吓了一跳,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下,仿佛是被人捏住心脏狠狠阻碍了一把。 他下意识看向窗外,这个包间的角度非常好,一面能看到悬崖峭壁,一面能看到不远处的寺庙。 古朴的寺庙依旧宁静,燃着徐徐的烟雾。 仿佛是画中的世界,那古朴的寺庙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雪。 牧飞逸却总觉得那宁静之下,有着什么危险。 他觉得这也太荒唐了,好好得出来吃顿饭能有什么危险? 牧飞逸再次端起温烫的酒杯, ▸(), 却没立刻喝下。 千山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把席上一行人逗得哈哈大笑。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登山?” “牧哥这的事情办完了就去。”千山其实也有点担心这耽误太久,那边不能登山了。 毕竟能登山的日子都是短暂的,可正经事重要。 不行的话就在下面走走,不去最高峰了,千山想,反正他妈还挺反对,觉得这事儿危险。 “哦,那有点悬。”说着看了眼牧飞逸,后者不太在意笑笑。 但认识牧飞逸已久的邵大少,邵辉觉得牧飞逸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 牧飞逸摇摇头,“没事,”说着下意识抬手看了眼手表。 十二点,十分。 不知道为什么,惴惴不安的感觉反而越来越剧烈了,“我出去喘口气透透风。” “去吧,有事我叫你。”邵辉点点头,觉得牧飞逸可能心理压力有点大。 牧飞逸起身和周围人说了一声,便走出包间。 今天这栋山庄酒店除了他们,就是一些工作人员,人数很少,厨房一些,服务员也就那三三两两几个,远远地还不敢轻易靠近。 他出来时抬手示意不要靠近后,便走到连接着悬崖的走廊上,掏出一根烟,低头点上火。 雪,越下越大了。 这不正常,牧飞逸知道,这肯定不正常,但不正常在哪里?会因为这降温发生什么?他都不确定 “不,也不是。”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