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背上,眼眸看向小客厅。
小客厅没人,落地窗半开,沙发上扔着绣到一半的清明上河图,黑色遥控器调在地上。
她人呢?
闻敛微微眯眼,他走过去将遥控器捡起来,扔在茶几上,扫了眼清明上河图,他抬眼看向二楼,继而走向二楼。
楼梯的灯昏暗,闻敛推门进了主卧室,主卧室飘着淡淡的沐浴香味,但依旧没人,闻敛把领带扔在换洗篮里,扫了眼浴室,确定她确实不在家了。
他微微拧眉,随后进了衣帽间,取下腕表,拿了家居服转身进了浴室。二十分钟后,闻敛从浴室出来,他擦着头发,下巴跟领口肌肤还沾着水珠,他走到床头柜旁,点燃了檀香,接着离开了主卧室,去了书房。
这个点不算晚。
又半个多小时过去,闻敛推开笔记本,指尖捏着眉心,他站起身,下楼,小客厅还是刚才那样。
闻敛下颌紧了几分,他拆了块口香糖吃,随后走到小客厅,拉开窗帘,拿了手机,拨打了夏言的电话。
通了几秒。
正等那边接呢。
对方却挂了,闻敛沉眸,再次拨打过去,正接通中,一辆白色的宝马缓缓停在大门口。车门打开,夏言走下车,有些许的风,吹乱了她头发,她拨弄开,露出白皙的脸。闻敛不动声色地看着那辆车的车牌号。
认出那是陈静的,他便收回了视线,放下窗帘,顺便挂断刚打出去的号码,他手插着裤袋,咀嚼着口香糖,看着门口。
夏言揉揉额头,走进去,一拐弯,对上了闻敛的眼眸。
夜晚,男人的眼眸深不见底。她顿了顿,语气很淡地问道:“你回来了。”
闻敛拿了指尖将口香糖吐出来,扔在垃圾桶里,随后朝她走来:“去哪儿?穿这样?”
夏言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家居服,她再抬眼,眼眸深处流动着些许的情绪,道:“跟陈静出去走走,喝了两杯酒。”
闻敛垂眸看她,伸手勾她凌乱的头发,“是吗?”
下一秒,把她下巴抬起来。
夏言抿紧唇,有几分犟地看着他。
闻敛看她唇白,脸也白,拧了眉心,“中秋过后天气渐凉,你还敢穿这样出去?”
夏言没应。
但天气确实有些冷,在那长廊酒吧坐着的时候,杯中酒冷,她人也冷,陈静车里没多余的外套,最后只能选择回来,只是冷风把她的头脑吹得更加清醒而已。她动了动下巴,想要躲开他的禁/锢。
闻敛倒是松了手,随后弯腰把她拦腰抱起来,“再洗个热水澡。”
说完,大步地上了楼梯。楼梯灯投射下来,闻敛垂眸,眼底带着几分探究,夏言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被扔进浴缸后,夏言整个人缩进去,暖暖的热水把她包围。泡了十来分钟后,她才起身,重新穿上干爽的衣服,她赤脚走出浴室,闻敛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他抬眼,看向她,“桌上有热牛奶,喝下去,暖暖胃。”
夏言看一眼茶几上的热牛奶,端起来,听见门口有脚步声,应该是张姐。他还让张姐过来给她热牛奶。
夏言喝完牛奶,看着他。
闻敛翻着杂志呢,被她一看,他合上了,掀起眼眸,看她几秒,随即起身,走过去把她抱起来,说道:“睡觉。”
人被他扔上床,头发散了一床。闻敛躺下,把她往怀里拉,夏言趴他肩膀上,闭上了眼。闻敛大手入了她长发,顺了几下,他嗓音很低,“今晚你很安静。”
夏言嗯了一声。
闻敛却没再说了,大手顺着,夏言渐渐地睡了过去。
*
隔天一早,他不在身边。夏言抓了抓头发,靠在床头,拿过手机。
陈静:没受凉吧?
夏言:没有。
陈静:好。
放下手机后,夏言去洗漱,穿戴整齐下楼,张姐接过她递来的牛奶杯,顺便抬手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
“天气要冷了,出门多穿点啊。”
夏言微微一笑,“好。”
“快吃吧,先生在车里等你。”张姐努努嘴,夏言应了声,看了眼门外的车,随后开始吃早餐。
吃完早餐。
陈叔给夏言拉开车门,夏言看了眼闻敛,弯腰坐了进去。闻敛翻着报纸,没有抬头,领口微敞。
黑色奔驰在七点半左右抵达剧团,夏言拎了包下车。今天这个点,进剧团的人很多,全看着这儿。
夏言关上车门,便看到夏情也走上台阶,她看着眼这边,目光隐晦地扫向夏言身后的黑色轿车。
夏言余光扫眼车窗。
车窗贴了膜,看不到里头,他估计还在看报纸。
夏言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走上台阶。
“妹妹,早啊。”夏情笑着打招呼,她在打招呼时,余光看向了那辆奔驰,奔驰在夏言下车没几秒,便启动,缓缓开走。
夏情这才收回视线,定睛看着夏言。
夏言:“早,姐姐。”
她点头打完招呼,便走进大堂。
她在前。
夏情在后,两个人一进门,大堂里的舞蹈生都下意识地安静下来,全都若有若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