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中他似乎把眼前人当成了学校巡逻的警卫。却没有想过,这人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岂是寻常警卫所能拥有。
肖畅起初被拦住还很暴怒,结果在看到这人的时候却是一愣。
“……你怎么在这?”
虞琛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垂头瞥了一眼抓着自己裤脚瑟瑟发抖的人,面无表情道:“就是他?”
肖畅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咬了咬牙,脖子一梗,“这事我能解决,不需要你帮忙。”
“没想帮你。”虞琛也不看他,慢条斯理地拿出了一副白色手套戴上,道,“他的队友不能出事。”
“你……”肖畅紧紧皱起了眉,“你打算怎么样?”
“至少不会顶着摄像头打人。”虞琛瞥他一眼,平静的话语里带上了丝嘲讽。
肖畅这才猛然抬头去看头顶的摄像头,红点不亮,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了……
李牧博虽然神智不清,但是如果到这个时候还没听出来他们是一伙的,也枉为他能考上大学的智商了。
松开虞琛的裤脚,他连忙用手撑着后退,眼底写满了惊恐,“操,你也是秦予槐那个贱……唔唔唔唔啊……”
侮辱性的词汇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虞琛半蹲下身,一只手攥住头发,另一只钳制下颚,清脆的喀哒一声响起,李牧博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动作行云流水,快、狠、准,一气呵成。
从他提起裤脚下蹲到整个车库里只剩下李牧博呜呜呜的声音,不过几秒钟。
肖畅怔住了。
让他惊讶的不是虞琛卸掉下巴这个行为的本身,而是那一刻他身上散发的可怕气场。
他像是在做一件无比自然的事情,仿佛已经做了无数遍,娴熟轻松到宛如踩死一只蚂蚁。他面无表情,眼底毫无波澜,浑身上下却释放着摄人的狠戾。
肖畅毫不怀疑,如果刚才被折断的是李牧博的脖子,这个男人也不会有更过激的表现。
他的手有些微微打颤。
眼看虞琛把人单手拎起来,甩给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就要走,肖畅忍不住叫住了他。
“你……你要把他怎么样?”
虞琛看了他一眼,神色依旧淡定自若,波澜不惊。
他缓缓摘掉了手套,随意地塞进李牧博淌着口涎还在吱声的嘴里,让他彻底没了声音。
转过身,虞琛淡淡道:“让他不开心的人,还留着做什么。”
肖畅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大别墅,上楼梯的时候正好被秦予槐抓了个着。
“你干嘛去了?”秦予槐抱着手臂,一步一步从二楼走了下来。天气有些冷,他穿着宽大的棉质睡袍,紧紧裹着纤瘦的身体。
一眼就看见了肖畅凌乱的发型,皱巴巴的衣服,还有衣角裤脚上的灰尘,不用想就知道他干了什么。
“你是不是找李牧博麻烦了?”秦予槐一边走下来一边训他,“我都说了不要再理,我会……喂!”
话还没说完,肖畅就连跨了两步,走上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把他从台阶上抱下来,箍进了怀里。
“……怎么了?”秦予槐被他两条手臂紧紧搂住,少年的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意,但是衣衫下的躯体却是温暖舒适。
肖畅抱着他也着急不说话,只把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鼻尖贴着他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小秦哥……”
他出声喊他。
“嗯?”
见肖畅没有其他举动,秦予槐也不挣扎,只当是弟弟在和他撒娇。
“我希望你幸福快乐。”肖畅缓缓开口,声音沉沉,“你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让你不开心的人,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滚蛋。
即使是……那个看起来很可怕的人。
他说的很恳切,微沉的声音里是饱涨满溢的情感,秦予槐一时间有些触动,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温柔道,“乖。”
肖畅不说话了,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柔软的发在他的颈间蹭了蹭,深深嗅闻着他身上才沐浴过后的清甜香气。
是闻岚哥特地给他买的沐浴露吧,怎么味道这么甜呢,像水蜜桃一样。
想着,肖畅放开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对不起啊小秦哥,我还没洗澡……”
“没事,快去洗吧。”秦予槐摸了摸他的头,“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肖畅从莫名情绪里走了出来,垂眸又看见了秦予槐大片白腻的肌肤,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伸手搂住他的腰,他站在矮一阶的台阶上,把头在埋在他身上使劲蹭,“小秦哥,你也再来洗一个嘛,和我一起……”
“你想得倒是美!”
秦予槐还没说什么,肖畅后脑勺就先狠狠挨了一巴掌。
一回头,正是刚刚健身回来的江逸辰。
摘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他甩手就往肖畅背上招呼,“小小年纪就知道耍流氓,还不赶紧滚!”
肖畅一边反抗,一边被打得叽哇喊叫地跑了。江逸辰擦了把汗,黑着脸怒视他的背影滚远,然后在转头面向秦予槐地瞬间目光又温柔了起来。
“练得不错嘛。“秦予槐伸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