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然,让花袭怜开始怀疑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在故意羞辱他。
她是不是可以躲开的?可她不屑于躲开?因为她知道,他根本就伤不了她。
想到这一层,花袭怜的眸色瞬时愤怒起来。
他捏着手里被折断的木剑,目不转睛地盯住少女消失在洞穴门口的纤弱身影。
如果,如果他手里握着的是真剑,能不能将她杀了?
洞穴外面的风真的很大,它们狂傲地吹起苏瓷儿披散的长发,四周沉积的雾色被破开又聚拢。
花袭怜的视线落到苏瓷儿露出的白皙脖颈上。
少女肌肤白细,木剑磕上去时用了一点力道,那浅薄的嫣红之色深深刺入花袭怜眼中。
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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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忘了。
苏瓷儿懊恼地躲在被窝里哼唧。
剑拿不回来,她就不能结束这份额外的营业。
莫名其妙被增加了工作量的苏瓷儿表示自己真的好暴躁,她一口气喝完一整杯奶茶,然后坐在榻上发呆。
不行,一定要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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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一道身影出现在一座小破屋前。
小破屋有多破呢?
没有门锁,窗户破了一半,最夸张的是茅草屋上面的顶还破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洞。
此刻,狂风呼啸,正在往屋子里灌。
苏瓷儿看着都冷。
她哆嗦了一下身体,更加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小斗篷,决定拿好剑就回去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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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着马上就要结束额外工作的苏瓷儿心情轻松的从茅草屋上面的大洞里跃进去。
然后……直接跳到了花袭怜用草垛子堆起来的床上。
啊噗噗噗……一口草,呕。
这里面居然连床都没有的吗?不,别说床了,这整个就是一真茅草屋!!!这本来就是个堆茅草的破屋子吧!
半个身体陷入草垛子里的苏瓷儿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草垛子上裹着小破被子一脸警惕地看着她的花袭怜。
苏瓷儿:……
“起来练剑。”
睡什么睡!你这个年纪睡得着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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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纪的花袭怜确实睡不着,可这个年纪的苏瓷儿真的很缺觉。
她背对着花袭怜,趁着少年不注意的时候用力打了一个哈欠,激动到眼泪都从眼眶里浸出来了。
啊~好困哦。
“大师姐,我们去哪?”
花袭怜说话的时候眼中满是警惕,他不相信苏瓷儿会这么好心大半夜来带他练剑。
去哪?对啊,去哪呢?
苏瓷儿停下脚步,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块翠竹林内。
小灵山上冬天的竹子依旧翠绿的笔挺。
苏瓷儿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眼熟,而这块地方花袭怜则很熟悉,他的柴火都是在这里砍的。
初进入小灵山的那段日子,他时常能在这里捡到很多被劈断的竹子当柴火,他猜测应该是有人在这里练剑。
后来某一天,柴火供应链突然就断了。
花袭怜没有细想,觉得应该是那位练剑的师兄换了地方。虽然柴火要自己砍了需要多费工夫,但花袭怜并没有抱怨,因为他早已习惯。
可……为什么大师姐会带他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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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儿是无意识带花袭怜来到这块地方的,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这不是原身最喜欢来的一处练剑之地吗?
虽然自从她穿过来后就没来过了,但原身的脑子里还残留着一点记忆。
算了,累了,不走了,就在这里练吧。
“练吧。”
小灵山初入门的时候都会学习一套基础剑法。
花袭怜深吸一口气,手持用布条绑起来的断裂木剑开始表演。
虽然苏瓷儿不懂什么剑法,但也能明显看出来花袭怜这套剑法真的是……狗屁不通。
你身为男主的天分呢,亲?
“蠢货。”苏瓷儿脱口而出。
花袭怜动作一僵,眼眶瞬时微红。
气的。
看着被自己气成兔子眼的男主,苏瓷儿心里面其实有点爽。自找苦吃让她给他当老师,让她增加了这么多额外的工作量,这就是报应!!!
苏瓷儿心情好了,她翘起唇角,又说了一遍,“蠢货。”
少女音色极好,清凌凌的像拨开云雾的晨露,带着一股沁人的干净。此刻,她似乎是因为心情不错,所以语调略微上扬。
身为苏州人,吴侬软语的口音不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这句“蠢货”明显比之前那句增添了几分柔软的娇气。
不像是在骂人,倒像是在撒娇。
这就是吴侬软语的魅力。
而苏瓷儿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讲话的。
反观花袭怜,这么冷的天,他不仅脸上被冻得通红,就连耳朵也红了。不过那红跟冻出来的似乎有点不一样,像是被胭脂染了一层色似得。他漆黑的瞳孔略微睁大,像是有点被吓到了。
少年呼吸微微上扬,他看一眼苏瓷儿,然后迅速移开。
他的两面三刀,白莲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