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同志,我想你应该在近距离看到了近卫第35师的部队,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已经完全丧失了建制,”萨莫伊洛夫回答说:“我看到所有人都在乱跑,根本没有谁停下来把部队集结起来……”
“旅长同志,”西多林等萨莫伊洛夫说完后,皱着眉头说道:“情况看来比我们估计的要严重,一旦近卫第35师的溃兵冲进了我们的阵地,会对我们的军心和士气都产生不利的影响。您看,是否派人去拦截,不让他们进入我们的防区?”
“这怎么行呢?”对于西多林的提议,索科夫毫不迟疑地表示了反对:“如果不让他们进入我们的防区,难道听任他们被敌人的炮火消灭吗?参谋长同志,立即给四营长打电话,命令他们派出一个连,去收容被打散的友军。”
交代完这一切之后,索科夫拿起了高频电话,向崔可夫汇报营救的情况。听到崔可夫的声音之后,他立即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格拉兹科夫将军已经救回来了,不过他负了重伤,可能支持不了多久……”
“什么,格拉兹科夫负了重伤?”索科夫所提供的消息,让崔可夫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他是怎么负伤的?”
“近卫第35师在撤退时,遭到了德军的炮击。”索科夫回答说:“格拉兹科夫将军是在炮击中负伤的,如今我的军医正在对他进行抢救,能否活下来,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崔可夫放下电话之后,就对正在打电话的克雷洛夫说:“参谋长同志,我要到马马耶夫岗去一趟,这里就全交给你了。”
克雷洛夫听说崔可夫要出去,连忙用手捂住了话筒,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出什么事情了吗?”他这么问是有原因,崔可夫平时都是待在指挥部里,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轻易出门的,此刻却急着要赶到马马耶夫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格拉兹科夫在转移时,遭到了德军的炮击,负了重伤,此刻生命垂危。”崔可夫一边戴帽子一边说道:“我要去看看他的情况怎么样。”
…………
半个多小时后,崔可夫出现在索科夫的指挥部里。
见到崔可夫走进来,众人连忙站起身,整齐地举手致敬。崔可夫把手举到了额头边,算是向众人回礼了,随后问道:“格拉兹科夫的情况怎么样?”
好在崔可夫来之前,索科夫就曾经派人去卫生队了解过情况,因此他毫不迟疑地回答说:“格拉兹科夫将军还在抢救之中,已经给他输了两袋血浆,能否活下来,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崔可夫的脸色很难看,他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走了几步后,抬头望着索科夫说:“索科夫中校,陪我到卫生队去看看。”
旅指挥部里要留人值班,所以跟着崔可夫去卫生队的只有索科夫和别尔金两人,西多林留下了负责处理日常工作。
三人沿着甬道朝前走的时候,索科夫小声地向崔可夫汇报说:“司令员同志,军医向我报告说,除了腿被炸断外,还有几块弹片打进了胸膛,他正在尝试将弹片从伤口里取出。”
崔可夫听到这里,立即停下了脚步,望着索科夫不悦地说:“中校同志,这么重要的情报,你刚刚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面对崔可夫的质问,索科夫没有敢吱声,免得惹发对方的雷霆之怒。好在崔可夫没有在此事上继续纠缠,而是迈开大步朝前走去,嘴里继续说道:“既然格拉兹科夫已经无法再指挥部队,等副师长杜比扬斯基上校来了,就由他暂时代理该师师长的职务。”
“明白。”索科夫在回答时,心里暗想:“这个杜比扬斯基上校,不会像格拉兹科夫这么倒霉,也被炮弹炸死吧?那样一来,近卫第35师不就群龙无首了么?”
来到卫生队时,军医已经做完了手术,正在小声地跟一名卫生员说着什么。索科夫走过去问道:“军医同志,格拉兹科夫将军的情况怎么样?”
“手术已经做完了,”军医帕夫洛夫摇着头说:“但是情况很不乐观。击中他胸部的几块弹片,已经把他的肺打烂了,能否活下来,就要看他个人的运气了。”
“格拉兹科夫将军在什么地方?”崔可夫听到帕夫洛夫这么说,眼圈不禁红了,他有些哽咽地问道:“我想去见见他。”
帕夫洛夫领着众人来到了不远处一个单独的病房,屋里虽然有一盏汽灯照明,但还是显得昏暗。屋子中间有两张架在土堆上木板,这便是简易的病床,其中一张上面躺着个人,就是崔可夫要探望的格拉兹科夫将军。
崔可夫来到了格拉兹科夫的床边,蹲下身子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地说:“格拉兹科夫将军,我是崔可夫。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然而躺在病床上的格拉兹科夫纹风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崔可夫并没有计较这些,而是继续说道:“格拉兹科夫将军,你和你的战士都表现得非常勇敢。敌人为了夺取你们的阵地,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你快点好起来吧,你的战士们还等着你指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