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笑呢。”
其实他是真的翘班出来找她的。
他从景仪那里知道了,从雪以为自己的病被发现了。
其实他们一早就知道她生病了,只是没人敢和她提起这件事,怕刺激她,现在知道她愿意主动接受治疗了,原竹高兴死了。
只是发现她愿意接受治疗,可能是为了景仪,他的心情又变的复杂而酸涩了。
他的声音有点儿黏黏糊糊。
但语调是上扬的。
孟从雪总觉得他声音不对,有点儿沙哑,但他还有力气和她开玩笑,就没去细想。
“你还要去见孟从源吗?”原竹问她,他其实有点儿担心她的状态:“我和你一起去好吗?”
孟从雪摇了摇头,“我自己去。”
这是她和孟从源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退一步说,她也不希望孟从源的样子被外人看到。就算孟从源不在乎,她也不想发生这件事,毕竟,他曾经是她无所不能的大哥哥。
“你现在就要去吗?”原竹闷声闷气的问,“不陪我玩了吗?”
孟从雪停住了脚步。
她蹙着眉头,似乎真的感到了抱歉,要留下来。
原竹自己先笑了,他摆了摆手,看似浑不在意的说:“哎呦逗你的,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有缠着人不放的。”
孟从雪:“抱歉,我下次一定陪你。”
原竹摘了帽子,冲她笑了一下。
他笑得特别的灿烂,但不知道是光影还是什么缘故,孟从雪总觉得他的眼睛是红的,简直像是哭过了一样。
“我好喜欢你哦。”
在她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原竹突然说。
他笑嘻嘻地,像是和她开玩笑一个表情。
原竹站在楼上,耳边的碎钻因为太阳光的折射异常的闪耀。
在阳光下,他俊美瑰丽的面孔简直像是会发光,甚至还有一点儿少年人的清爽。
孟从雪在花园中冲他抬起了头。
她身边都是景先生栽种的白玫瑰。
她本人比白玫瑰还要清贵,她就在这些玫瑰的围绕中抬起头,表情是茫然中带着一点儿不解。
她果然不知道他喜欢她。
因为从雪从来就没有朋友呀。
原竹心想,所以他说什么她都会信,还会当成真的。
所以她也不知道,他一直都在骗她。
“……原竹。”
孟从雪茫然地看着他。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作为朋友的喜欢。”原竹趴在栏杆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懒洋洋的冲她笑,还招了招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
孟从雪还是有点疑惑,她觉得原竹的情绪不太对。
“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她回答他。
他仰着头笑了,眼泪从尖尖的下巴滑下来,他知道这个角度孟从雪看不见他的表情。原竹长长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他还是笑着对她说:“所以,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
理智告诉他,应该希望孟从雪相信。
但情感上,他多么希望,孟从雪并不相信他的谎话。
孟从雪想上来找他。
但他拒绝了。
他戴回了鸭舌帽,重新将帽檐压得低低的,墨镜也带上了。
“不了我自己走。”他还冲她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待会你的景先生知道了,怕不是要找我打架。”
孟从雪欲言又止,但他走下来。
按住了她的肩膀,他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遍她。
她没有像以前那么抑郁了,也没有那种与世隔绝的孤僻气息了。这真好,就算变成这样了,他也还是希望她能越来越好。
因为这是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小青梅。
“不管发生了什么,”原竹说,“我都在你身边的。”
孟从雪咬住了嘴唇,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原竹在她反映过之前跑了。
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她。
小助理看着原竹急冲冲的跑上车,还忍不住确认了好几次他身后有没有狗。
景仪是不是放狗追他了啊?
不过原哥这也是活该,哪能到人家家里撬墙角的。
原竹抱着车上的抱枕玩偶,简直像是一个十五六岁失恋中的少女,眼睛通红,泣不成声说:“……我失恋了。”
小助理:“……其实您根本没恋过。”
“滚。”
原竹冷飕飕的给他一个眼神。
小助理吓得立马转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问:“我们去哪儿啊原哥?”
“我失恋了,”
原竹恨恨的说:“我要去找乐子。”
小助理:“……行吧,您想去哪儿找乐子,天上人间还是海滨盛宴啊?”
原竹将脸埋在玩偶里哭了一会儿。
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
恶声恶气的说:“家庭影院。”
小助理:“……”
他还补充了一句:“我录下来了从雪所有比赛的视频。”
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