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轻轻喘气,想到隔壁睡着两个人,这边有个什么动静那边都能听到,她本来想阻止。
但林弈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她又不忍心拒绝。
她死死咬着唇,想到隔壁有人,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早上醒来的时候,顾蔓的身子有些软,微微一动就感觉到一条结实的手臂揽在她腰间。
顾蔓惊讶道,“你不是早上要回队里吗?”
林弈顺势贴了上来,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移,含糊不清的道,“下午我才返队。”
顾蔓按住他不让乱动,大早上的,春草和林婶肯定早就起来了,她可不想让她们听到。
她起身穿衣裳,林弈看了下表才七点多,拧着眉头道,“不多睡会儿吗?”
“不了,你也快点起,家里还有客人呢,免的让人笑话。”
顾蔓把还想睡一会儿的林弈强行拉了起来,推他出去洗漱。
客厅里林婶早就摆好了早饭,春草和小囡囡坐在桌子边。
春草穿着顾蔓的睡衣,看到林弈出来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十分紧张局促,眼看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小囡囡眼巴巴的盯着桌上的饭食,不停的咽着口水。
顾蔓笑道,“春草姐,你们先吃吧,等一会儿我们就过来。”
听她说可以吃,小囡囡忍不住了,小手朝面前的一盘小油饼够去。
哪知道小手还没伸过去,春草拿起筷子‘啪’就抽在了孩子手上,大声呵斥道,“俺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乱**拿,你咋就是记不住?一个女孩子嘴咋这么馋?要等你叔和蔓姨一起才能吃!”
孩子被抽痛了手,张嘴就哇的就哭了起来。
顾蔓惊讶了,快步走过来无奈道,“孩子想吃就吃吧,你骂她做什么?她还小呢……”
她给孩子拿了个油饼,哄道,“来,囡囡,咱想吃就吃啊……”
林弈从卫生间出来,问道,“怎么了?”
他走过来,弯腰抱起了这小丫头,轻声哄着。
他还挺喜欢小女孩儿的,春草垂着眼睛都不敢看他,紧张的道,“一个小丫头,养的这嘴馋咋行?可不敢惯着她……”
小丫头似乎常年这样被对待,性子养的怯了,顾蔓给她油饼,她都不敢伸手去接,小脸上挂着泪珠,怯生生的望着自己母亲。
顾蔓哄了好一阵,她才敢拿起油饼咬了一小口。
顾蔓叹气,春草虽然疼孩子,但也是乡下那老一套的念头。
认为女孩儿不值钱,平时对孩子非打即骂,常常大声呵斥,好端端的女孩子养的羞怯懦弱,一点没有正常孩子的灵动活泼。
林弈也听不得这些,皱眉道,“孩子想吃就让她吃,她正长身体呢……”
他开口,春草就不敢出声了。
吃过饭,春草抢着把碗筷收拾了,拿到厨房洗碗。
顾蔓拦着她,她的手还受着伤呢,她怎么能让她沾水。
可春草说什么也要洗,两人推挡间,顾蔓的睡裙被拉扯了一下,露出脖子上的一点印记。
那是昨晚上林弈情不自禁间留下的。
春草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望着顾蔓眼神都不对了。
洗过碗,顾蔓抱着小囡囡在客厅吃水果,春草走了过来,看着顾蔓欲言又止。
顾蔓没注意到她的神情,随口问道,“春草姐,囡囡的大名叫啥?”
“大名?”春草一愣,道,“还没取呢,他爸嫌她是个女娃子,一直没给取……”
顾蔓都惊呆了,孩子都快三岁了,还没个大名儿?
上次她回村里时孩子半岁多了,就没有大名,她还提醒过春草,没想到拖了这么久了,还没取上。
春草看见她的神情,忙解释道,“她奶说大名不着急,等上小学时再取也不迟……”
顾蔓无语了,这短短几天下来,她发现春草有很多问题。
但这些都是村子里根深蒂固的老观念,要改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她琢磨着怎么改变春草的这些观念,春草却在她身边坐下,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道,“蔓儿,姐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怪俺多管闲事。”
“啥事?”顾蔓纳闷。
春草靠近她,红着脸压低声音道,“妹子,姐知道男人在外头久了忍不住,但你怀着孩子,可不敢由着他乱来,咱村子里,女人怀了孕就不能伺候男人了,这对男人不好,会倒霉的……”
顾蔓本来听的羞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一听最后一句话,纳闷道,“倒啥霉啊?”
春草神秘兮兮的,“反正对爷们不好,你就听姐一句劝,反正以后别让你男人近身了……”
顾蔓真是忍无可忍了,她是个医生,知道孕后期小心一些,同房也是可以的。
但春草年纪轻轻这么迷信,实在让人无语。
她感觉和春草瞬间聊不下去了,回到卧室里,林弈问她道,“你准备把你这个姐姐怎么办?一直住在家里?”
顾蔓也犹豫了,之前她想着让春草住在家里,好歹能照应她。
她现在人生地不熟的,给她租个房子都不方便。
但这几天,家里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