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佩芸气的浑身发抖,心就像被一只大掌紧紧攥住,疼的都无法呼吸。
之前她和苏墨骞不是没有过剧烈的冲突,每次都是她提出离婚,但她有底气,知道苏墨骞生性传统,他爱她,更重视一个家庭的责任,决不会同意离婚。
所以她提的有恃无恐!
就算后来苏墨骞和她感情日渐愈下,常年睡在学校不回家她也不当回事,觉得只要自己撒个娇,软**段,那个男人就会再次回到她身边,夫妻和好如初。
所以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离婚两个字竟会由苏墨骞提出来。
而且那张协议上已经签了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早就写好了,一直带在身上。
乔佩芸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眼泪如珠子般纷纷坠落,红着眼睛看着他。
然而面前的男人神色没有半分动摇,只叹道,“我没忘,但佩芸,我已经决定了,家里的房笔和存款都留给你,你签字吧。”
乔佩芸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死死咬着唇,用力的几乎要把唇都咬破了,惨然一笑道,“你想好了?”
“是!”
乔佩芸不再说话了,她找了根笔,刷刷就在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将纸用力甩给他,转身就走。
她不想让自己太难堪,努力挺直着腰背,高昂着头,像平时那般高傲的样子。
然而背着他的脸上,已经哭的不成样子,眼泪如雨般落下,双肩颤抖着,随时都像要倒下去。
然而苏墨骞只是看着,并没有追上来。
出了包厢,大所有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走光了,大厅里空荡荡的。
乔佩芸躲在厕所里,哭了个昏天暗地。
医院里,顾蔓已经把齐峰送去骨科了,经检查伤的比预料的还要严重,挫伤了一根筋,得需要做个小手术。
王惠知道了也赶了过来,一家人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
顾蔓看顾兰兰小小一个人垂着头坐在角落里,过去摸摸她的头道,“怎么了?担心你齐峰哥哥?”
顾兰兰咬了咬唇,抬起头忧虑的问道,“蔓儿姐,齐峰哥的手会不会一辈子都好不了啊?咱们村那个编竹篾的老头手也被石头压断了,后来就再也没长好,一辈子都做不了活儿了……”
“怎么可能……”顾蔓失笑,揉揉她头发道,“别担心了,你齐峰哥哥的手不会有事的。”
顾兰兰点了点头,求恳的看着她道,“蔓儿姐,你一定要把齐峰哥的手治好,你那么大本事,连二伯的腿都能治,肯定也能治好他……”
她想了想,又突然小声道,“不过你治不好也没关系,以后我嫁给他,我给他做活儿……”
顾蔓等听清她嘀咕什么,差点没笑出声来,现在的小孩儿可真是早熟,这么小就想着嫁人了。
趁大家都在外头等着,她悄悄去了妇产科。
林弈在后面跟上来道,“你去哪儿?”
“呃,我上个厕所。”
顾蔓就怕空欢喜一场,没告诉他实情。
她悄悄去了尿检处,都是一个医院的同事,大家早就熟惯了,看她进来还打趣道,“呀,顾医生怎么也来了,该不会是也怀上了吧?”
顾蔓红着脸不说话,大家都惊讶了,做检验的女大夫蹭的一下站起来道,“真怀上了?来来来,我给你看看!”
顾蔓检验完,结果确认无疑,她已经怀孕一个半月多了。
周围一片恭喜声,而顾蔓拿着检验单,心口跳的厉害,幸福的令人眩晕。
她的宝宝真的回来了。
回去的路上,她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做完手术,齐峰要留在医院观察,王惠已经快临盆了,显然不适合在这里照顾。
顾洪生就留了下来,顾兰兰也吵着要在这里陪床,被周梅拎着耳朵揪了回去。
晚上,顾蔓回了家,她忙了一天,感觉要累瘫了
她趴在沙发上起不来,林弈过来帮她揉着腰道,“怎么了,累了?”
“嗯,”顾蔓软软躺着,理直气壮的指挥他,“你给我好好按按,腰困。”
林弈把手伸进她衣襟里,给她好好揉按。
他的手很有劲,力度适中,从肩膀一直给她揉起,直舒服的她差点哼唧出声。
然而摸着摸着,按摩的意味就变了,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身前,肆意揉按。
顾蔓轻吟出声,按住他的手道,“别……”
然而男人的身子已经覆了上来,他的呼吸粗重,带着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求恳道,“蔓儿,好长时间了,我忍不住了……”
他把她翻过来,手就向下探去。
顾蔓吓了一跳,忙撑住他,道,“今天不行,真的不行!”
“为什么?”
林弈停住手,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幽光,就像一头幽怨却极力在压抑的豹子。
顾蔓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软软的肚皮上,攀在他的身上吃吃笑道,“我有了。”
“有什么了?”
林弈一愣,紧接着就是一股热血冲上了脑袋,脱口道,“有了?你是说,是说……”
他手颤抖着摸着她的肚子,都不敢再用力了,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