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叔把院门打开,外面不少人都在跑动,顾三叔出去问了一下,立刻回来道,“晒谷场那边着火了,得赶紧去救火!”
大家伙都急了,不光是顾老爷子和两个儿子,连廖志诚和廖卫国也二话不说都朝晒谷场跑去。
这起火可是个大事,就这一会儿功会,全村的人都被惊动了,人们有提水桶的,有端脸盆的,都跑去了晒谷场。
顾蔓混在人群里,离的远远的,就看到晒谷场上面冒起了滚滚浓烟,看起来阵仗大的很。
然而等人们一股脑跑过去,才发现只是虚惊一场,只有三四个草垛子被焖着,所以看起来烟很大,但根本没烧起来。
人们轻吁了一口气,几桶水浇下去,那火星就熄灭了,只是烟雾一时半会散不了。
晒谷场边上的屋子里有自来水管,人们这么大阵仗,那门却关的紧紧的。
“昨儿没留人下夜?”村里一个干部皱着眉头道。
赵大有就混在人群里,因为跑出来的急,他连鞋都穿反了,此时擦着一脑门的汗急道,“有有有,昨儿个我侄子在这儿……”
他说着,心里气的厉害。
在晒谷场看夜本来是赵大有的活,但他白天抽空在镇上跑运输,能挣点外块,晚上太累了就懒得过来。
赵良就把这事揽了过去,说他晚上在这边看着,赵大有当然乐意了,他知道赵良想在这边鬼混,但想着也出不了大事。
没想到这才几天工夫,就差点闹出火灾,而且这么大动静,屋里连人都没出来。
他忙跑过去,冲着里面怒喊,“赵良,开门!”
喊了几声里面也没人应,赵大有火起来,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赵良,你个混球,又喝大了吧!你……”
赵大有一句话没骂完,一眼看清了屋里的情形,当场就吓得失了声。
屋里横七竖八的睡着六七个人,酣声震天,而这一个个小年轻,还光着腚子!
最关键的是,中间还有个光溜溜的女人!
屋里地上倒了一堆酒瓶子,桌上一堆残羹剩饭盘盘碗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酒味和不知道什么混合起来的难闻味道。
“老赵,你干啥呢?呀!”
顾茵迷迷糊糊的睡着,耳边就听到了无数的嘈杂声。
她昨晚被折腾狠了,赵良的那些兄弟,正血气旺盛个个如狼似虎,折腾她就跟狼叼肉似的。
一个个小年轻刚尝了荤,就有些撒不住闸,为了助兴,把屋里剩下的一些酒都喝了,还给顾茵灌了不少。
有了酒助兴,一晚上时间,顾茵翻来覆去的被折腾,到最后她哭喊的嗓子都哑了。
直到累极了,众人才脱力横七竖八的睡过去,顾茵被灌了不少酒,更是累惨了,到后半夜她几乎都没什么意识。
就是因为玩的太累,晒谷场上发生这么大的事,屋里众人竟没一个知道,睡的一个比一个死。
顾茵感觉脑中一片混沌,头疼的厉害,耳边嗡嗡一阵嘈杂的声音,她根本听不清是啥。
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听见“砰”的一声,接着头皮上就是一片剧痛。
她被迫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面前是个面目狰狞的女人。
女人竖着眉毛,眼睛狠狠瞪着她,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骂着什么。
顾茵脑中嗡嗡的,然而一转眼看清周围的情形,她的脑中轰的一声,一股巨大的恐惧在脑中爆炸开来,瞬间将她整个人炸的魂飞魄散。
屋门口堵着不少人,人们都正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男人,都光着身子,而她……同样身无寸缕。
门外的冷风涌进来,她浑身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而在巨大的恐怖下,她整个人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从骨子里似乎透出一股巨大的寒意,让她的上下牙齿忍不住咯咯的打起架来。
与此同时,她也听清了耳边那女人说的是什么。
“……臭婊子,不要脸的贱**,敢勾引我男人,老娘打死你……”
不对!这不是事实,这是她在做噩梦!这一定不是真的!
顾茵拼命摇着头,本能的蜷起身子,在心里拼命的跟自己说这只是在做梦!
然而下一秒,那女人用力的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整个人硬生生的扯了起来,另一只手抡起,照着她的脸上就用力的抽了下来。
顾茵被打的眼冒金星,鼻梁剧痛,有热乎乎的东西从鼻腔间流下来。
剧痛让她脑中瞬间清醒过来。
这不是做梦!
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与此同时,她眼前的那些人也都清晰起来,门口人们惊愕,嘲讽,不屑的目光和话语就像一柄柄锋锐的小刀子,朝着她身上毫不留情的割来。
“这不是老顾家那闺女?不是说快结婚了?”
“对,真是顾茵,我早说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吧,这才多久,刚跟宁浩搞完,就又和这么多男人搞在了一起……”
“呸,真是太不要脸了!看一眼都要长针眼!你不许看!”一个女人抬手捂住了她男人的眼睛。
赵大有快气死了,他做梦也想不到打开门会是这样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