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师……”他刚要说话,就被师尊温柔的吻堵住,全部话语都咽回了嗓子里,只能从喉间溢出几声细碎的呜咽。
唇上触感冰凉柔软,如一抔清冽寒泉,与师尊一般,虽然性子清冷,却对他最是温柔。
分明只是唇瓣相贴的轻浅一吻,未有进一步的动作,萧清毓已是丧失了全部神智,浑浑噩噩。
连呼吸都忘了。
伏在他身上的楚浔只觉萧清毓心跳如鼓,周身亦逐渐生起些旖旎的热度,屋室之内的桃花香气愈发浓烈,几乎要催人沉醉。
“他、他怎么敢!”气得噬灵藤当即破口大骂了一句,“萧清毓、萧清毓你给我醒醒!醒醒!别让他单方面占你便宜!”
却只如泥牛入海,得不到萧清毓的半点回应,甚至被混沌之中的萧清毓下意识地以神识将他暂时屏蔽。
“还有你,你,楚浔!你给我放开他!”见在萧清毓那处说话已不管用,噬灵藤冷哼一声,只好愤而向楚浔传音。
“前辈莫急,毓儿只是一时气话,不是当真要与您决裂,”楚浔面不改色地曲解了噬灵藤的意思,悄悄将自己摆在了“噬灵藤另一个主人”的身份之上,“待毓儿醒转,我会劝他的。”
从前噬灵藤听见“前辈”和“您”几个字觉得有多舒坦,现下便觉得有多阴阳怪气。
楚浔也的确就是在阴阳怪气。
他能看出噬灵藤自萧清毓得了无数好处,更有机会接触天道所赠予的大道三千,对他来说简直百利无害,一开始跟随并且庇佑萧清毓或许还是爱他的性子而一时兴起,如今则完全是受了好处,更加不愿放手。
只是这噬灵藤虽也算尽心,但利益关系到底并不长久,加之他又远不如天狼好骗,必须下些猛料,早日叫他与萧清毓结成契约关系才好。
“您且好好想想吧,”楚浔冷淡道,“我想,于他而言,您与我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楚浔说完这话就觉有些不对。
他怎么就有点像胡乱吃飞醋的正宫要向外室宣誓主权呢?
这个认知叫楚浔有些恶寒。
楚浔索性在萧清毓身侧一并躺下,隔着一层薄薄的衾被把人拥入怀中。
萧清毓身上带伤,他不敢亲得太狠,加之他这徒弟已是紧张得连呼吸都忘得一干二净,遂只是一触即离,下一瞬便放过了萧清毓。
“毓儿,呼吸,”楚浔轻叹口气,伸手在他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现在可冷静下来了?”
楚浔慢慢移开覆在他双眼之上的手,却见他眼睛虽然睁着,其中却是一片水雾迷蒙,已是失了焦距,唯独眼尾的一角红痕分外惹眼。
竟是被他这一下亲得晕晕乎乎,险些要哭出来了。
“呼吸,”望着他艳红的眉眼,楚浔喉头一动,又催促了一遍,“毓儿,该回神了。”
“再不醒神,该把自己闷死了。”
“师、师尊……”萧清毓一时怔然,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在方才被他家师尊吻过之处轻轻舔了一圈。
犹带师尊独一无二的霜雪气息。
又冷又甜。
楚浔的目光落在他精致的舌尖之上,随那舌尖在唇瓣之上逡巡一圈,就见萧清毓原本便丰润漂亮的唇此刻更是水光氤氲,似一朵诱人采撷的艳丽春桃,分明也唯有何种逾越之举,却莫名地叫整片屋室之内,多了几分融融春情。
“嗯,为师在呢。”楚浔嗓音清冷,唇边含笑,伸手在他眼尾红痕之处揉了一把,满意地看见那里红晕骤然扩大,莹莹水光几乎要自眼角溢出。
萧清毓却不答话,只是“师尊、师尊”地胡乱叫个不停。
竟是还未醒转。
他仍沉溺于那一吻的余韵里,眼睫与肩膀随他紊乱不平的呼吸节奏一起一伏,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春水。
楚浔看在眼里,一时之间只觉哭笑不得。
他分明只是给了他家徒弟一个一触即离的浅吻,本意是想叫他不要急着与噬灵藤吵架,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再做打算,不料许是因着这是二人第一回明目张胆的这般动作,就是这样轻轻一碰,萧清毓的反应竟也如此剧烈,叫他神智更是朦胧,不见半点清醒。
“我可拿你怎么办才好。”楚浔无奈地叹了口气。
撩也撩不得,吃也吃不上。
那轻轻一吻并未将萧清毓原本有些急躁的心思封住,反倒把他封在了一个名为“失神”的世界里,与外界隔绝开来。
实在贪恋于师尊清冽的霜雪气息,萧清毓下意识地伸手在自己唇角处揩了一把,试图将师尊残留在自己唇边的气息收集到一起,而后……
当着楚浔的面将自己的手指含入口中。
楚浔就见他的舌尖稍稍露出一角,抵在指尖之上,似是在品尝那处的滋味,眼神愈发迷离不定。
“师尊……”
这一眼,看得楚浔呼吸一紧,下腹都有些发疼。
楚浔轻轻抓住了他的腕子,而后在他呆滞的目光之中,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萧清毓身上有伤,他的动作不敢太过剧烈,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萧清毓调整成侧身而卧的姿势,与他四目相对。
“师尊?”萧清毓歪了歪头,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