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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面色潮红, 牙关紧锁,若非眼睫仍在极有规律地轻轻翕动,楚浔都差点要被他骗过, 以为他是真地昏迷过去,而非想要逃避喝药。
“……真就这么不想吃药啊?”楚浔眯了眯眼, 语气不善地捏住他的下颌。
因着楚浔想叫他吃些苦头, 免得日后食髓知味,愈要冲他撒娇, 手上便用上了些许力道, 在他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摁出一道青紫指痕, 本是打算趁萧清毓吃痛忍不住轻哼出声时, 趁机给他灌进去,不料他家徒弟这个时候反倒又极能忍痛了,愣是毫不吭声默默受着。
楚浔被他气笑了,到底不舍得加大力度,怕到时候真给他弄伤了, 只好学着记忆里别人的样子哄了一句:“乖, 张嘴,吃药。”
“师尊~”萧清毓背靠在他胸前,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楚浔耳畔垂落的一缕长发,放在掌心细细把玩,小声道, “我不想喝嘛~”
“听话, 别撒娇,”楚浔假作抬手,作势又要捏他的下巴, “不然为师可是要掐你了。”
楚浔只觉自己气势颇足,丝毫不曾意识到他语气暗含的一丝宠溺到底有什么不对。
活像个被美人迷了眼而只知一昧纵容配合的昏君。
“不听!好烫的!”闹了这一阵子,萧清毓力气渐弱,讲话时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许气音,愈发惹人垂怜,脑子里却仍是记着不要喝药的事儿,坚持抗拒道。
若非他带着湿意的眼角藏有一抹狡黠笑意,楚浔险些都要着了他的道去。
楚浔轻叹口气,冷着一张脸道:“不许不喝,你是中毒了,不是降智了,快点听话,再闹、再闹为师该生气了!”
一时之间,楚浔只觉不光萧清毓降了智,就连自己的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不然,怎么会陪他一起胡闹至斯。
然而萧清毓却福至心灵,丝毫不买他的账:“嘿嘿,师尊对毓儿最好了!师尊才不会生毓儿的气呢!”
楚浔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头疼,刚要开口斥责,萧清毓便又开始委屈地直哼哼:“师尊~毓儿难受嘛~要、要师尊抱抱!”
楚浔只觉此事无比荒谬,即便是在原主的记忆中,他与萧清毓初识的两年里,萧清毓还是个半大孩童之时,若是身子骨弱生了病,也是一声不吭地忍着,决计不会如现在这般抱着他不撒手,还一个劲儿撒娇卖乖。
……是这毒有毒吧?弄得萧清毓分明血脉将要成熟,心智却倒退只如稚子。
楚浔深吸口气,一面在萧清毓手臂上轻拍两下以作安抚,一面努力回想自己前世那些人是如何哄孩子吃药的。
“烫啊……”楚浔迟疑道,“为师替你吹吹?”
萧清毓眼底一片水光朦胧,嗓音亦很细弱,不安地扭动了几下,眼尾的湿意愈发明显,竟是要委屈得哭了:“还、还苦!”
怀里抱着的人实在太不安分,楚浔被他闹得浑身僵硬,完全不敢动弹,但他家弟子实在太不配合,不断挣扎之际,一不小心就擦过了……
楚浔顿时呼吸一窒。
他家弟子体温滚烫,不经意间触碰到那时,在花香与热度的双重作用之下,便令楚浔全身血液开始逆流,逐渐汇集成一股温热浪涛,似是萧清毓身上的火,自他们相触的地方,一路烧到了楚浔身上。
“师、师尊……?”萧清毓年纪尚轻,又是入道极早,苦行日久,青涩而不知人事,因而懵懵懂懂,只觉师尊状态有些怪异却不知为何,迟疑道,“师尊也、也不舒服吗?”
楚浔也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竟会被徒弟无意之间的动作激起这般反应,纵然楚浔自诩见惯了“大风大浪”,也实在难以在这时候保持镇定。
“为师无事,你听话,先把药喝了,”楚浔嗓音不知不觉间喑哑数分,突如其来的感觉虽在他体内燃起了一把异火,却并非不能忍受。
……只要这小祖宗肯听话就行。
“师尊也、也不舒服么?”察觉到师尊骤然升高的体温,以及自己腰间异样的触感,萧清毓迷茫道,“怎么感觉师尊的体温比我还高呢?”
他不安地在楚浔怀里动来动去,不小心与那古怪触感的源头再次相碰,身上便又是一阵发麻。
楚浔心如擂鼓,已是忘了呼吸。
“别闹,”他实在忍耐不住,低声斥责了一句,“你再闹?”
“嗯?师尊这又是什么意思呀~”萧清毓勉强仰起头来与楚浔对视,却是撞入了一对幽深无比的眸子,眼底是他看不懂的一片墨黑。
楚浔呼吸愈发粗重,决心不能再顺着萧清毓的意,否则他无法过了自己这关不说,待到萧清毓醒转过来时,只怕也要尴尬无比。
他正要将萧清毓从自己身上抱起来,萧清毓却是变本加厉,似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双腿一动,几乎将自己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师尊不要走嘛~陪着毓儿不好吗?”萧清毓的脸埋在楚浔胸口,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只是他语气仍然很是委屈,闷闷的声音自楚浔身前传来,仿佛是在控诉楚浔对他不起。
萧清毓像只八爪鱼一样,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