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信你便是。”李清欢现在不想听什么誓言。
“你摔倒时也受了点伤,所以现在给我乖乖的去榻上躺好休息。”
李清欢摇头。“我已经没什么事了,我现在要回去看看他们才能安心,你让开。”
言如玉却皱眉,没有让开的意思。“你难道没有听到我方才所说的话吗?你也受伤了,而且现在也需要休息。”
“我说了,我没事。”说罢。她想从他身侧过去,可言如玉却立即将门堵的死死的。
“大夫说你现在需要休息,所以你应该乖乖听话,而不是逞能。”他的声音暗沉了几分,似乎已有些生气了。
“我说了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让开!”李清欢也怒了。没有人知道她此刻有多担心他们。
“若我不让呢?”言如玉第一次板着脸十分认真的问她。
“你若不让,我们便就此绝交。”李清欢发狠道。她是真的很担心他们,而且她觉得自己身体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可这人为何一定要这般固执呢?
她想不通!
“果真?”他问。
李清欢抬眸,犹豫一会,还是决定点头。只是下一秒她的身子便被言如玉腾空抱起,放置在了病榻上。
“即便你要与我绝交,但你现在在我手里,便必须听我的。”他语气清冷,面色有些木然道。
李清欢一噎,双肩被对方狠狠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你没必要照顾我。”语气中有几分赌气的味道。
“受人之托罢了!”言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李清欢又是一噎,只是言如玉受人所托的四个字却让她莫名的有些发愣。
不知是太累还是什么,李清欢这一夜好眠。
翌日醒来时,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不过她心里还记挂着甄画他们,所以待医馆的大夫检查了没什么事后,言如玉才同意送她回家了。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是言如玉准备的。
马车要比牛车平稳快速些,李清欢也没有客气拒绝,反正也知道言如玉的固执己见。
一向多话的两人难得沉默了一路,抵达家门时,李清欢以及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
言如玉没有骗她。甄画也确实没有性命之忧,只是
她光洁的脖颈,一直延伸到背部都未幸免于难。虽然郑大夫给她及时的敷上了药膏,可天气炎热,少不了要发炎。
如此,火烧过的地方便肯定会留下疤痕的。
李清欢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幸好没烧着脸,可对于女子而言身体发肤何其重要,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
她实在不敢想象刚刚经历过创伤好转起来的甄画,再一次受到这样的打击,该如何坚强下去。
早知如此,她便不该让甄画去放火。
李清欢十分的后悔。
听闻与甄画一同扑进火海的那人因为没有人前去救助,再加上抱着想死的心态,所以当即被烧死了。而前去营救甄画的孟夫子也被大火烧伤了两条腿,现在正在家中休养。
又听闻,死的那家人以及被烧毁稻田的村民联名将李清欢和甄画告上了县衙,要求县令严惩他们二人。
但县令不知为何,称病在府中休养,对此仿若未闻。
还有便是,那日李清欢虽火烧稻田,但因其果断之举,烧死了大批穷凶极恶的蝗虫,而使得其他地方的农作物幸免于难,所以前去官府报案的案底没几日便以功过相抵给消除了。
甚至还有些很多人在镇上大为称赞李清欢的志勇果断,挽救了全县的经济损失。
当然,除了那些彻底损失粮食的村民。
李清欢对外面那些传言依旧不闻不问,直到甄画的伤势渐好,她才想起这回事来。所以有从钱庄里拨了一些银子,将自己和甄画烧毁的那些稻田损失全数补予给了村民。
这下再也没有人说李清欢的不是了。更有人挂赞李清欢大方,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被人告去县衙。如今竟然全然不在乎,还拿出丰厚的银钱补予给那些村民。
甄画整个人好了之后,便更沉默了。不过为了让大家放心,她依旧装作没事一般。
李清欢看在眼里更为心疼。此次蝗灾让她也损失了不少。不但赔了银子,粮食也被糟蹋了许多。
她这三年来的心血又白费了。有许多次,还是司马越帮着她一起完成的,可现在什么都没了,她心里自然难受的。
孟夫子烧伤了腿,短时间里无法给学生上课,所以一直在家中休养。不过他心里牵挂着甄画的伤势,又不好问起李青他们,便在伤好能够站立的第一时间,亲自前来探望。
甄画像是有意躲着孟夫子,听闻他来了,便立即假装睡着,显然不愿与孟夫子言语。
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何能够面对所有人,却唯独觉得难以面对孟夫子。
那日若不是孟夫子及时将她从火海中抱出来,甚至烧伤了双腿,她早就葬身火海了。
按理来说,她该亲自前去道谢的,可她一想到自己满身狰狞的疤痕,便不由的退缩了。
孟夫子没有见到甄画,有些失望的回去了。
李清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