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越接着道:“前两年也有官兵前去围剿过两次,只可惜都无功而返。这次孙儿将他们的头领都一并杀了,消灭良山上的那群土匪更是指日可待。官府若是知道,说不定还要给孙儿封个灭匪的英雄。百姓也会对孙儿感恩戴德,又怎会有杀人的罪责呢!”
老祖母听闻这话,这才放心了下来。不过一想到自己平时温文如玉的孙儿,竟然一口气杀了几名武功高强的土匪,还是不由的惊愕起来。
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的地主门阀,若说谋取些暴利,还说的过去。但要说提着刀子杀人,还是令她不免胆颤的。
而刘玉兰听闻这话,早就吓的身子瘫软了。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听人介绍的一批杀手,竟然会是那良山上的土匪。
这事要是传出去,估计她会被直接按上一个与土匪私交的罪名。那可是要砍头的啊!
司马越冷哼,目光冷峻的重新瞪着刘玉兰问:“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若你还想抵赖,那我还可以给你看一件东西。”说罢。他朝六儿又使了个眼色。
六儿当即领会,走到房门口从另一名小厮手中端过一张托盘。那托盘上也没放什么其他物件,只是有一只簪子罢了!
可刘玉兰一见那物件,就顿时大吃一惊,脸色变的慌张起来,却又带着一丝疑惑。
“这,这……”
“这是不是你的物件?”司马越问。
“……”刘玉兰无言以对。这东西确实是她的,可令她奇怪的是,自己虽然吩咐了人去请杀手,却也不会傻到给人抓住把柄,所以根本没有交付什么信物,她的簪子又怎会……
“刘玉兰,你还有何话可说?”司马越再次逼问道。
刘玉兰脸色微变,她自然是无话可说。也只有到了这一刻,她才猛然发现自己像是中了什么圈套。可她的认证物证都被摆在眼前,即便这簪子不是自己留下的什么物证,却也改变不了她买凶杀人的事实。
她甚至连是谁想害她的都不知道。
司马越吗?
她暗自摇头。她虽然知道司马越不喜欢她。但依她对司马越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卑劣的事情的。
她眸光闪烁,最后定在了司马越身旁的袁氏身上。
这个女人,最近若不是她日日来她房中道苦水,说了一大堆司马越对那小村姑如何的好,两人又是如何的亲密无间,又暗意她想要除掉对手,就必须要狠。她也不会恼恨之下,想到了那么狠毒的法子,想要永诀后悔。
只是她现在即便说出来,怕也没人相信!再者,袁氏虽然道了一大堆的苦水,那也是姨娘们之间的正常行为。况且她也没有直接指使她去杀人,她现在即便想找个替死鬼开罪,也是枉然。
说不定这一切的主使者,就是袁氏在背后作祟。毕竟崔氏已经被休弃了,而且依她那脑子,估计也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
这次刘玉兰的脑子倒是突然灵光了,还能在这个时候一次性分析清楚了自身的情况和排除诬陷她的人。
只是她还是想不通,若说这事不是司马越,也不是崔氏,那也就是只有袁氏了。可按道理来说,袁氏应该跟她同一条战线才对,现在却想推倒她,不是很奇怪吗?因为她若被赶出去了,没有身份地位的袁氏就更加容被赶出去了。
难道是她猜错了?
她又忍不住的看了袁氏一眼。却见袁氏却一副十分坦然的模样,丝毫不见神色慌张,欲意掩盖什么。
刘玉兰一时间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司马越无心与刘玉兰啰嗦。他又哪里不知道,以刘玉兰的脑子只能被当枪使的份。不过刘玉兰想要死赖着不走,这次倒是个绝佳的机会,他可不能轻易放过了。
至于这一切都是谁在背后作祟。狐狸既然已经露出了尾巴,他就不相信自己抓不住。
念此,他神色又冷了几分。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我们就去对簿公堂!”说罢!司马越便要走。
刘玉兰听闻司马越这话,顿时吓傻了,哪里还能解释什么。就算她现在想反口死咬不认账。可这房中的丫鬟婆子们可都听着的呢!即便他们都是她的人,可自己平时是怎么对他们的。她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先不论这些人会不会趁此报仇揭发她,依司马越的手段,就是死人嘴里他也能挖出话来,更何况是人证物证具在。
她见司马越就要走出房门,立即追了上去,又一把扑倒在司马越的脚下,紧紧的抱住司马越的脚跟道:“越哥哥,越哥哥。求你放过兰儿这一次!兰儿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司马越冷哼。“我记得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最后,你是怎么做的?上次是上门撒泼,这次是斩草除根,下次是不是该把我也一并除去?”
刘玉兰立即摇头。“不!越哥哥,兰儿知道错了。绝不敢再有下次了。就算你不看在兰儿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可你也要看下老祖母的份上,看在司马府的份上啊!
这事说出去,兰儿名誉扫地没脸见人不打紧。可你想想,老祖母平时最疼爱兰儿,她如何受得了这般刺激,司马府也会被人唾弃笑话。难道你真的为了……真的不顾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