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幕间（一） 日子没有发生什么太大;变化，就是多了两条尾巴——柳本和南川。 我到现在都没记他们;名字，他们也不计较。他们跟着我;原因其实很简单，之前做案件分析报告，他们两个在打探消息，连累一大批学生都拿了低分，基本把百分之六十;警校生都给得罪了。跟我撇清关系会被那百分之六十;人欺负，不跟我撇清关系会被我欺负。横竖都是死，他们就干脆跑过来当我专属小弟。 他们日常工作就是夸我，被我骂，给我跑腿，帮我写作业。我对他们唯一;不满就是，他们经常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逼我从拐弯抹角;伪善者变成了一个直球;暴躁BOY。 这次周末遇到公共假日，警校临时给我们放了假。柳本和南川都是东京本地人。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我老家是关西三重县，以为我对东京市不熟，说要带我到处玩，逛游戏厅，去酒吧泡东京;漂亮妹纸，他们负责给我撑场面。 难怪他们两个人都是笨蛋，脑袋里面都是这些玩意，不知道会影响自己;脑力吗？ 周末，我跟鬼塚教官要了训练场;钥匙，我打算自己一个人待在学校。 我家里面;家具基本上全部清出去了，一些卖不动;东西则扔到垃圾回收场里面当废品贱价处理。我回去连张床都没得睡。二手回收家具店;老板给我凑了个整，汇了80万日元，大概就是6000多美金。确定我没有其他反应后，我发现他把我;电话号码设置成黑名单了，打也打不通。 真是无情。 我把手机扔在一边之后，就开始做枪击练习。我十八岁;时候考过持枪证，不过因为持枪证;年检费有点贵，第二年就没有续下去。我那张证就相当于作废了。这次回警校;时候，我发现我;命中率还是没有提高多少。 话说，有毛利大叔这个神枪手在前，我命中率就算到了99%也没有用。 手机铃声响了四、五遍之后，我才注意到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电话上面显示了一长串电话号码。我向来不录别人;名字进我;手机，只记电话号码。这是小时候没有移动通讯养成;习惯。就算自己有手机了，还是觉得记电话号码容易一点。 “小弘，听说你进警校了，你今天有时间吗？我带你吃一顿。”说这话;便是我之前说;毛利大叔。 毛利大叔全名，毛利小五郎，三年前还是东京警视厅;刑事，听说是与逃跑;歹徒发生冲突，击伤人质，被上级批评后就辞职当侦探了。一离开警视厅之后，大叔;消息也少了不少，弄得跟没有此人似;。我好久没听到他;声音了。 “我去哪里找你？” 毛利大叔转头问他女儿;声音也响了起来，“小兰要吃什么？刚赌马赚了一笔大;，什么都可以吃。” 我这边听不清他家女儿;声音，但我们最后决定去浅草吃河豚火锅。约好时间之后，我就开始收拾好枪支装备，准备离开学校。放假时间，学校教学楼内部是不允许留任何学生;，但学生宿舍还是供学生自由出入。 我回到宿舍换衣服;时候，刚好碰上诸伏景光。 我自从身边有两条小尾巴之后，就很少有其他人来找我说话。不过，警校生活也差不多有大半个月，大部分学生都有固定;朋友圈，学生关系也定型定性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现在对我来说，就是说过几句话;同学而已。 我和他视线对上之后，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结果他开口说道：“榎本同学，这次假日也是待在学校不回家吗？” 我动了动眼瞳，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诸伏景光顿时有些讪讪，“没事。” 我看他在原地一动不动，明显还是有话说，但又不主动。我也不愿意等，直接开我;房门，诸伏景光;声音这才响了起来，“榎本同学，我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忙。” “我跟别人约了吃饭，找时间再跟我说吧。” 这一说完，我就把房门合上了。 我大概知道诸伏景光说;是什么事，应该是他年幼时在长野经历;惨案。之前我就有疑心过他似乎挺支持教官那边;，后来才知道诸伏景光想从警察内部系统去查十五年前长野惨案;全部线索，找出还在逃逸中;罪犯。 这全部细节还是从鬼塚大叔那边听说;。 他最近无聊就会找我聊天。 主要是因为我养小弟;消息从学生群传到了教官群那边。大叔怕我误入歧途，又不敢批评我，就只能客观地从时间上减少我和柳本南川相处;时间。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说。慢慢地，我了解了全班;家庭基本情况。 不过，我不想帮忙。 诸伏景光;事情吃力不讨好。 一方面，这是十五年前在长野县;陈年旧案。身为唯一;目击证人诸伏景光本人还失忆了。无论从时间上，或者地域上，都查起来很费劲。另一方面，我不确定诸伏景光自己知不知道，还是有意去回避一个至关重要;事实——日本刑事诉讼法规定，杀人等最高刑为死刑;罪行公诉时效为15年。时间上已经过了罪行公诉时效，诸伏景光现在就算真;能找回杀人犯，还能做什么？ 我记得他哥哥诸伏高明似乎也是警察，他本人都没有查了，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 现在查出凶手，对受害者来说，光是道德难题就会给自己沉重;心理负担。哪怕报复是情有可原，但法不容情。到头来，只会把自己推入地狱。 老实说，我不信诸伏景光像这样为了查凶手，费尽心思来当警察，在他知道凶手在哪里后，会什么都不做。就算